登陆注册
17191000000007

第7章 结交贵人,胡雪岩奉上生平最重一份大礼(1)

拜会学台

回到大兴客栈,阿巧姐一面收拾随身动用什物,一面问起胡雪岩此行的目的,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而且也深知她不是那种无知无识,不懂轻重的妇女,所以他把实话都告诉了她。

“学台是个啥个官?”

“专管考秀才的。”

“有没有外快?”

“这我倒不大懂了。”胡雪岩说,“听说四川学台、广东学台是肥缺。江苏就不晓得了。照我想,现在兵荒马乱,好些地方连去都不能去。地盘一小,就有外快也有限。”

“如果是这样子,要请何学台去谋干一个好地方的官,只怕不成功。”

“怎么呢?”

“要钱呀!”阿巧姐笑一笑又说,“我是不懂啥!有一次一个候补道台汪老爷在怡情院请客,大讲官场的生意经,说是京里的大老倌那里,都要送钱的。钱越多,越容易升官。”

“嗯,嗯!”胡雪岩被提醒了,暗地里打了主意,却不愿说破,因为其中出入关系甚大,即令是对阿巧姐这样的人,也是不说的好。

“总还要送点礼啊!”阿巧姐又说。

“那有了,备了四色洋货。”

“何学台哪里人?”

“云南。”

“那不如送云南东西——”

“啊,对!”胡雪岩大为赞赏,“阿巧,你的脑筋真不错。”

于是第二天一早,胡雪岩便去寻古应春,要觅云南土产,结果找着一个解铜到江苏藩司衙门的云南候补州判,在他那里转让了四样云南土产。这四样土产是宣威火腿、紫大头菜、鸡踪菌和咸牛肉干,可惜数量不多,但也正因为数量不多,便显得物以稀为贵了。

中午在怡情老二那里吃了饭,彼此约定,互不相送。等古应春替他安排护送的那个人一到,胡雪岩很客气地请教了“尊姓台甫”,然后一起上船,船是小火轮拖带的一条“无锡快”,胡雪岩带着阿巧姐住后舱,前舱让给护送的那个人住。

此人名叫周一鸣,湖南人,原在江南水师中当哨官,因为喜欢喝酒闹事,一次打伤了长官的小舅子,被责了二十军棍,开革除名。但周一鸣的酒德虽不好,为人倒极豪爽重义气,由于在水师当差,认识的船户颇不少,所以起先是跑码头、打秋风,大家也乐予周济,有时托他带个把口信,他倒也“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一定确确实实做到,慢慢地有了信用,便在上海船户的“茶会”上帮忙。各行各业的茶会,犹如同业公所,或者接头生意,或者与官场打交道,或者同业中有纠纷“吃讲茶”,都在茶会上商谈。周一鸣就成了船户茶会上的一名要角,特别是“抓船”、“派差”等等官面上硬压下来的公事,都由周一鸣出面去接头。这次也是有公事到苏州,古应春跟他相熟,正好把胡雪岩托了他,连雇船带护送,都归他包办,讲好送二十两银子。

胡雪岩的出手大方是出名的,一上船就找了个红封套,装了一张三十两银子的银票,当面双手奉上。周一鸣还要客气,禁不住胡雪岩言词恳切,他千恩万谢地收了下来。这一路招呼得自是格外周到。

胡雪岩出门一向不喜欢带听差,于是周一鸣自告奋勇,到了苏州雇轿子,提行李,下客栈,都由他一手经理。客栈在阊门外,字号就叫“金阊”,等安置停当,周一鸣要告辞了。

“胡大老爷!”因为胡雪岩是捐班候补知县,所以他这样称呼他,“我在苏州有个‘门口’,现在回去看一看。明天上半天到水师衙门去投文办事,中午过来伺候。你老看,行不行?”

“我有个不情之请。”胡雪岩说,“有四件东西,一封信,想拜托你此刻就送一送。”

“是了。”周一鸣问,“送到哪里?”

“送给何学台。还得先打听一下,何学台公馆在哪里?”

“这容易,都交给我好了。”

于是胡雪岩托金阊栈的账房,写了个手本,下注:“寓阊门外金阊栈第三进西头”,连同四样云南土仪和一封王有龄的信,都交了给周一鸣。信是胡雪岩密封了的,内中附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作为王有龄送何桂清的,这封信当然重要,所以胡雪岩特别叮嘱:“老周,还要麻烦你,务必跟何公馆的门上说明白,讨一张有何学台亲笔的回片。”

“是!”周一鸣问,“今天要不要把回片送来?”

胡雪岩心想,疑人莫用,用人莫疑,而且周一鸣人既重义气,又是有来历的,因而很快地答道:“如果回片上只写收到,那就不必来了,明天再说。”

等周一鸣一走,胡雪岩迫不及待地想跟阿巧姐去观光。苏州不比上海,虽然妇女喜欢小庙烧香,凡有出会报赛等等人声鼎沸的场面,都要去轧个热闹,但一男一女不论是出现在玄妙观,还是虎丘山塘,总是招摇过市、惹人物议的一件事,而且阿巧姐是本乡本土,难免遇见熟人,尤须顾忌,因此,她更觉为难。

就在这软语相磨,未定行止之际,只见周一鸣把顶红缨帽捏在手里当扇子扇,跑得满头大汗,却是笑容满面,胡雪岩当是何桂清有什么话交代,赶紧迎了出去。

“送到了!”周一鸣说,“回帖在这里。”

接过回帖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王太守函一件,收讫。外隆仪四色,敬领谢谢。”帖尾又有一行字:“敬使面致。”

“胡大老爷,真要谢谢你挑我。”周一鸣垂着手打个千说,“何学台出手很阔,赏了我二十两银子。”

听这一说,胡雪岩觉得很有面子,便说:“很好,你收下好了。”

“我特为跟你老来说一声,何学台住在苏州府学。”

“喔,你见着何学台没有?”

“见是没有见着。不过听他们二爷出来说,学台很高兴。”

高兴的是收到五千两银子,还是四色云南土产,或则两者兼而有之?胡雪岩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算是得阿巧姐的力。

因为如此,他便依从了她的意思,不勉强她一起出游。但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这得先跟阿巧姐请教,正在谈着苏州城里的名园古刹,突然发现金阊栈的掌柜,行色匆匆,直奔了进来。

“胡大老爷,胡大老爷!”掌柜说道,“何学台来拜,已经下轿了。”

听这一说,胡雪岩倒有些着慌,第一,没有听差“接帖”;第二,自己该穿公服肃迎,时间上来不及了。所以一时有手足无措之感。

还是阿巧姐比较沉着,“何学台穿啥衣服来的?”她问。

“穿的便服。”

“这还好!”胡雪岩接口说道,“来不及了,我也只好便服相迎。”说着,他便走了出去,阿巧姐也赶紧将屋里刚刚倒散未曾归理的行李,略略收拾了一下,在窗口张望,只等何桂清一到,便要回避。

何桂清是走到第二进中门遇着胡雪岩的。虽然穿的便衣,但跟着两名青衣小帽的听差,便能认出他的身份。胡雪岩却还不敢造次,站住脚一看,这位来客年纪与自己相仿,生得极白净的一张脸,这模样与王有龄所形容的何桂清的仪表,完全相符,便知再不得错了。

“何大人!”他迎面请个安说,“真不敢当。”

“请起,请起!”何桂清拱拱手说,“想来足下就是雪岩兄了?”

“不敢当此称呼!我是胡雪岩。”

“幸会之至。”说着,何桂清又移动了脚步。

于是胡雪岩引路,将何桂清引到自己屋里。就这几步路,做主人的转了好些念头,他发觉情况很尴尬,二品大员拜访一个初交,地点又是在客栈里,既没有像样的堂奥可以容纳贵客,又没有听差可以供奔走之役。这样子就很难讲官场的仪节了。

索性当他自己人!胡雪岩断然作了这样一个决定,首先就改了称呼,何桂清字根云,便仿照“雪公”的例,称他“云公”。

接入客座,他这样说道:“云公,礼不可废,请上坐,让我这个候补知县参见!”

这是打的一个“过门”,既是便服,又是这样的称呼,根本就没有以官场礼节参见的打算,何桂清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听就懂,再替他设身处地想一想,倒又佩服他这别出一格的处置,因而笑道:“雪岩兄,不要说煞风景的话。我听雪轩谈过老兄,神交已久,要脱略形迹才好!”

“是!恭敬不如从命!”胡雪岩一揖到地,站起身来说,“请里面坐吧!”

这才真的是脱略形迹,一见面就延入内室。何桂清略一踌躇,也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却又赶紧退了出来,因为看到一具闺阁中用的镜箱,还有两件女衣。

“宝眷在此,不好唐突!”

“不妨,不妨。”胡雪岩一面说,一面便喊,“阿巧,你出来见见何老爷。”

何桂清还在迟疑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就不肯再退出去了,望着走几步路如风摆杨柳似的阿巧姐,向胡雪岩问道:“怎么称呼?是如嫂夫人?”

“不是!”胡雪岩说,“云公叫她小名阿巧好了。”

就这对答间,阿巧姐已经含笑叫一声:“何老爷!”同时盈盈下拜。

“不敢当,不敢当!请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不便动手去扶,到底让阿巧姐跪了一跪,她站起来说一声:“何老爷请坐!”然后翩然走了出去,听她在喊客栈里的伙计泡盖碗茶。

真是当做自己人看待,何桂清也就不再拘束,坐在窗前上首一张椅子上,首先向胡雪岩道谢:“多蒙专程下顾,隆仪尤其心感。天南万里,何况烽火,居然得尝家乡风味,太难得了。”

“说实话,是阿巧姐的主意。”

“可人,可人!”何桂清的视线又落在正在装果碟子的阿巧姐身上。

“没有好东西请何老爷吃,意思意思。”阿巧姐捧了四个果碟子走过来说,四个果碟子是她带在路上的闲食,一碟洋糖、一碟蜜枣、一碟杭州的香榧、一碟是昆山附近的黄埭瓜子。

“谢谢!”何桂清目光随着她那一双雪白的手转,蓦然警觉,这忘形的神态是失礼的,便收拢眼光,看着胡雪岩说:“雪岩兄是哪天到的?”

“今天刚到。”

“从杭州来?”

“不,到上海有几天了。”胡雪岩说,“本想请个人来送信。因为久慕云公,很想见一见,所以专诚来一趟。”

“盛情可感之至。”何桂清拱拱手,“不知道雪岩兄有几日勾留?”

不说耽搁说勾留,这些文绉绉的话,胡雪岩是跟嵇鹤龄相处得有了些日子,才能听懂,因而也用很雅饬的修辞答道:“此来专为奉谒。顺道访一访灵岩、虎丘,总有三五日盘桓。”

“老兄真是福气人!”何桂清指着阿巧姐说,“眷侣双携,载酒看山,不要说是这种乱世,就是承平时节,也是人生难得之事。”

阿巧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估量必是在说自己,而且料定是好话。再看这位“何老爷”,是“白面书生”的模样,不道已经戴上了红顶子,说来有些叫人不能相信,转念又想,“说书先生”常常讲的,落难公子中状元,放作“七省巡按”,随带尚方宝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怕正就是像眼前“何老爷”这样子的人。

心里如此七颠八倒地在想,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便不住看着何桂清。那位阿巧姐眼中的“白面书生”,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同时不断在想:她是什么路数,与胡雪岩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此,口中便不知道跟胡雪岩在讲些什么,直到阿巧姐悄悄起去,倩影消失,他才警觉,既不安,又好笑,想想不能再坐下去了,否则神魂颠倒,不知会有什么笑话闹出来。

“我告辞!”他说,“今晚上奉屈小酌,我要好好请教。”

“不敢当。”

“雪岩兄!”何桂清很认真地说,“我不是客套。雪轩跟你的交情,我是知道的,他信中也提起,说你‘足智多谋,可共肝胆’,我有好些话,要跟老兄商议。”

“既如此,我就遵命了。”

“这才好。”何桂清欣然又说,“我不约别人,就是我们两个。回头我具柬帖来。”

于是胡雪岩将何桂清送了出门,等他上了轿,回到自己屋里,看见阿巧姐在收拾果盘,想起她刚才跟何桂清眉来眼去的光景,心里便有些酸溜溜的,不大得劲。

“这位何老爷,”阿巧姐说,“看上去年纪比你还轻。”

“是啊!”胡雪岩说,“我看他不过比你大两三岁,正好配得上你。”

“瞎三话四!”阿巧姐白了他一眼。

她不再说话,胡雪岩也懒得开口,一个人歪在床上想心思,想东想西,百无聊赖。看看天快黑下来了,外面又有掌柜的声音,急促地在喊:“胡大老爷,胡大老爷!”

这声音喊得人心慌,赶紧一骨碌起身,迎了出去,只见前面是掌柜,后面跟着个戴红缨帽的听差,手里夹一个“护书”,见了胡雪岩,抢上两步打个千说:“小的何福,给胡大老爷请安。敝上特地叫小的来迎接,轿子在门口,请胡大老爷就动身吧!”说着递了一份帖子上来。

帖子写的是:“即夕申刻奉迓便酌。”下款具名:“教愚弟何桂清谨订。”

“喔!好,我就走。”胡雪岩回到屋里,只见阿巧姐已取了一件马褂,作势等他来穿。

“留你一个人在客栈里了!”胡雪岩说了这一句,忽起试探的念头,“等我到了那里,请何老爷派人来接你好不好?”

这应该算作绝顶荒唐的念头,主客初会,身份不同,离通家之好还有十万八千里,就算一见如故,脱略形迹,而她是“妾身未分明”,怎能入官宦之家?再迟一步而论,算是有了名分,胡家的姨太太,也得何家的内亲眷派人来接,怎么样也不能说由“何老爷”来邀堂客!

因此,阿巧姐的表情应该是惊异,或者笑一笑,照苏州人的说法:“亏你想得出!”甚至,置之不理,表示无可与言,亦在意中。而她什么都不是,只这样答说:“不好意思的!”

是怎么样的不好意思,就颇耐人寻味了。胡雪岩便报以一笑,不再说下去了。等坐上轿子,心里还一直在研究阿巧姐的态度。他很冷静,就当估量一笔有暴利可图,但亦可能大蚀其本的大生意那样,不动感情,纯从利害去考虑。

考虑到轿子将停,他大致已经有了主见,暂且搁下,抖擞精神来对付这个新交的贵人。

何桂清是借住在苏州府学的西花厅,厅中用屏风隔成三间,最外一间,当做“签押房”,接见是在第二间,书房的格局,布置得雅洁有致。胡雪岩到时,他正在写大字,放下未写成的对联,欢然待客。但见他穿一件枣红宁绸的夹袍,外套一字襟的玄色软缎坎肩,戴一顶六角形的折帽,一种像扇子样,可以折起来,置入衣袋中的瓜皮小帽,这副打扮,哪里像个考秀才的学台?倒像洋场中的纨袴。

“雪岩兄!”何桂清潇洒地将手一摆,“你看,就你我俩,无话不可谈。”作此表示,非同寻常,胡雪岩相当感动,但也格外慎重,“云公,”他以端然的神色说,“雪公把信交给我的时候,特别叮嘱,云公如果有什么吩咐,务必照办。这句话,我亦不肯随便出口,因为怕力量有限办不到。如今我不妨跟云公说,即使办不到,我觉得云公一定也会体谅,所以有话尽请吩咐。”

这话已经说到头了,何桂清也就无所顾虑,很坦率地说:“黄寿臣是我的同年,他如果不走,我不便有所表示,现在听说他有调动的消息,论资格,我接他的缺,也不算意外,所以雪轩为我设谋,倒也不妨计议计议。不过,费了好大的劲,所得的如果是‘鸡肋’,那就不上算了。你看,浙江的情形,到底怎么样?”

胡雪岩不懂“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作何解,不过整段话的意思,大致可以明白,是问浙江巡抚这个缺分的好坏。

“浙江当然不如江苏,不过,有一点比江苏好!到底还不曾打仗。”

“虽未打仗,替江南大营办粮台,还有安徽的防务,也得帮忙,为人作嫁,颇不上算。”

“这也不见得。”胡雪岩答道,“如果是个清闲无事的缺,只怕云公亦未必肯屈就。”

“这倒是真话。”何桂清颇有深获我心之感,“我这个江苏学政,照承平时候来说,也就仅仅次于‘提督顺天学政’,这是因为京畿之地,论人才,又何尝及得上贵处江南?所以江苏学政的是否得人,关乎国家的气运,人才的消长。谁知两百年来,我适逢其会,遇上这么个用兵的时候,如今是只讲战备,不修文治,加以地方沦陷的很多,我原可躲躲懒,但此时不讲培育,战乱一年,人才中断,那就是我的误国之罪了。所以借地科考,辗转跋涉,自觉也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江苏百姓了。”

胡雪岩也曾听说过,何桂清这个江苏学政做得相当起劲,本职以外,常有奏疏论军务,本意以为他越俎代庖,迹近多事,现在听他谈到“借地科考,辗转跋涉”,才知道未忝所职,心里不觉浮起敬意。但这方面他无可赞一词,唯有凝神倾听,不断点头而已。

“老爷!”有个丫头走来说,“请客人入席吧。”

“请吧!真正是小酌,”何桂清说,“而且是借花献佛。”

同类推荐
  • 败者的地平线

    败者的地平线

    二十五年前,日本最大的电子集团的总裁水名浩司的长子,在一场晚宴上杀死了一个小婴儿。事件被警方以“意外事故”定性结案。十五年后,水名浩司在一起空难中遇害。仅仅相隔一个月,水名浩司的前妻在大阪的一家高级酒店的客房中被杀害。半年过后,水名浩司的私人律师惨死在自家的别墅之内。二零一零年,经营状况良好的水名集团,突然在美国陷入了一场足以使之破产的诉讼纠纷。而最有动机报复水名集团的人,却早在多年之前“自杀身亡”。警方经过了十年的调查,至今无法锁定凶手。而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主谋,竟然就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如果迄今为止的人生,只是一场残酷的骗局?如果现存的生活,就是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 警世通言

    警世通言

    《警世通言》是明末文学家冯梦龙纂辑的白话短篇小说集,与冯梦龙的另外两本小说《醒世恒言》《喻世明言》,被后人合称为“三言”,与凌濛初的《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并称为“三言二拍”。作为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一座高峰,《警世通言》收录了宋、元、明时期话本、拟话本共四十篇。《警世通言》的题材包罗万象,婚姻爱情与女性命运、功名利禄与人世沧桑、奇事冤案与怪异世界交织,集中呈现了“三言”的思想、艺术的特色与成就。收录作品中除了已经确定是冯梦龙自己创作的《老门生三世报恩》外,其他都是编撰者加工和整理的。其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玉堂春落难逢夫》《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李谪仙醉草吓蛮书》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 如果我先遇见你

    如果我先遇见你

    我始终坚持,唯有阳光下的爱情才会受到祝福,也才有开花结果的可能。所以,我改变了《偶然》中的先决条件,让知春先遇上岑医生,让他们的爱情顺理成章。总而言之,这是个简单、轻松、幸福的爱情故事,用来弥补《一切都是偶然》中因错误而产生的遗憾。
  • 洛阳危机:孝文帝密使

    洛阳危机:孝文帝密使

    北魏孝文帝时代,为再次神州一统、盛世隋唐的到来揭开宏大序章。然而,围绕改革与迁都,在天下第一佛寺伽蓝——洛阳须弥天阁竣工之际,禁军中尉突然离奇惨死于洛水之畔四夷馆界。随后,公主驰马千里,夜出虎牢关,前往鲁郡行在,伸冤于天子元宏。元宏安排镇南将军王肃负责查案。而曾跋扈百年、凌驾百僚的朝廷特务中枢白鹭曹,已然堕落为重臣倾轧的权力黑洞,御史中丞郦道元受命对其改组。……
  • 午夜撞见爱伦·坡(爱伦·坡悬疑惊悚小说集)

    午夜撞见爱伦·坡(爱伦·坡悬疑惊悚小说集)

    本书精选编译了爱伦·坡的惊悚悬疑短篇小说,旨在为爱伦·坡的文学爱好者和喜好惊悚推理小说的读者提供一个更好的读本。因为爱伦·坡的行文风格独特,文字描写细腻繁复,为求准确传达作品内涵,故在编译过程中,我们酌情参考了一些前辈翻译作家的版本,谨此表示感谢。
热门推荐
  • 翻入高门

    翻入高门

    县城小翻译进城本来是努努力力求奋斗,一心一意谋发展,意外遇见了金字塔顶层的何程,看上了这朵母单花。她摸摸鼻子,说:“不了,不了。”何程眨了眨桃花眼:“你再选选看?”
  • 总裁大人缺挂件吗

    总裁大人缺挂件吗

    相当演员的慕浔决定要找个金主爸爸抱大腿。一次醉酒她调戏了顶尖娱乐公司的总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日一撩,每日亲亲。没办法谁让咱家总裁辣摸帅!十五年前。小慕浔:哥哥~小陆彦:走开,我要出去玩。十五年后。慕浔:哥哥~陆彦:嗯,我在。亲亲?抱抱?还是,,,
  • 江湖豪门

    江湖豪门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处处是勾心斗角又处处是刀光剑影。你不混江湖,但你要敬畏江湖,同时,希望你能远离江湖——-莫离
  • 报复游戏:男神太危险!

    报复游戏:男神太危险!

    恕她有眼无珠,不认识眼前这位姐姐嫁的那位大叔的儿子就是学校传说的男神。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他就找人绑架了她吧?......叶彦文承认自己冷血无情,但那是对其他人。他自问对她是掏心掏肺,一心一意,捧着宠着什么都顺着她——而她却要和他分手————(1v1宠文么么哒~~~(* ̄3)(ε ̄*))
  • 我的毛发能穿越

    我的毛发能穿越

    被毛上了身怎么办,在线等,特别急。等等…不要慌,这毛好像没有恶意!!!!(?▽`)ノ?
  • 马云谈商录

    马云谈商录

    "这是一本全面解读和诠释知名企业家、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兼CEO马云经营理念与管理思想的作品,完整展示了马云的战略思维和商业智慧。本书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以马云的经典语录点题,结合他本人以及商业史上的经典案例,针对创业中的关键问题,如管理、经营、营销、融资、用人等加以深入细致的解析。读者可以从中体验最真实的领袖魅力、人生理想和处事技巧,获取宝贵的精神财富。"
  • 别叫哥皇后

    别叫哥皇后

    一个悲催的宅男雨夜玩游戏却遭遇到了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女子卷入了一场爱恨情仇当中!
  • 异常推断

    异常推断

    空中飞舞的塔罗牌被献血浸湿混沌无序的都市已被异常摧垮早已冰冷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携带异常的侦探一体拥有两魂以死亡给开端的故事,会以什么结尾呢?争取一月两更吧。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情因缘起而一往情深

    情因缘起而一往情深

    十年前,他们相识相恋——何郗直勾勾的看着夏沫,“夏沫,咱俩好吧。”“夏沫,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何郗戏谑的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夏沫轻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十年后,他们偶然重逢——何郗:你家的相处模式和氛围真好夏沫:那你想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何郗面红耳赤的盯着手机屏幕,这……还是十年前那个腼腆的夏沫吗?十年前的遗憾,十年后可以弥补吗?——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