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林雨堂本能地提刀格挡,偷袭者一击未中,又是三刀接踵而至。
林雨堂亦非昔日吴下阿蒙,抽刀出刀,一气呵成,守中有攻,与对方硬拼三招“铛铛铛”双刀击处,火星四溅。
“什么人?”
“轰”一团火焰炸起,腾起点点火星,照清来人面目。
“好小子,有两下子。”一位蒙面黑衣人说着一口并不熟练的汉语,火光照亮他手执的弯刀,寒气逼人。
“噌,噌”峭壁上又窜上二人站到蒙面人身后,这二人并未蒙面,一看便知是特兰帝亚人。
其中一个秃头暴眼,胡子拉碴的白人大汉,嘴一张满口黄牙用英语说:“我操,这小兔崽儿你都打不赢?”
蒙面人恶语回:“你行你上。”
帐篷里铁柱三人听到动静,提起兵器冲出帐外。
这时另一来袭者突然发难,喊话道:“别废话,杀!”只见他岁数不大,非常英俊一白人小伙,脾气却暴躁异常,手执一柄双手巨剑,呼啸而来。
铁柱看这白小伙就不爽,双斧合并,提斧迎上,转眼间二人便斗作一团。
巨剑劈巨斧,每一击“咣咣”巨响,不大的平台,二人上下翻飞,你来我往互不示弱。
蒙面人也不废话,逮准林雨堂,挥起弯刀继续一阵猛攻,林雨堂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来得好,谁怕谁!”急运真力,《斗》字诀一刀流奥义,舞刀迎上,只见双刀翻飞,刀幕划破气流“呼呼”声不绝于耳。
四人捉对撕杀,“叮叮当当”现场乱作一团,燃烧弹的火光摇曳,照亮这恐怖的浴血战场。
泥鳅看得仔细,敌方三人修为均不止臻境中期,比起他们对体内真力的运用,他们的武技更为突出,显然是历经无数次你死我活战斗的磨练。
那丑陋大汉啐了口吐沫在手心搓搓从背后提出根黑色狼牙棒指指泥鳅和藤原森:“看什么看,我们也别闲着,来吧,你们一起上。”说完大棒奋力一挥直取阿森头顶。
藤原森提足真力,瞬间右手拔刀上撩,大喝一声:“一刀断浪。”刀幕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破空而出,剑气带起尘土直奔白人大汉而去。
大汉一棒势老,岂料他凌空翻身,抡起又一棒,大叫:“拿命来!”
泥鳅瞅准机会,挺叉便刺,绿芒暴涨。
这丑陋大汉甚是灵活,回身一击,格开泥鳅一叉,借力脚踏崖壁向前直窜,又巧妙躲避阿森的刀势,这一连串动作竟也飘逸。
大汉落地稳住身形“哈哈”大笑“不错,过瘾再来!”
藤原森见他狂傲,对泥鳅大喊:“我一人干他!”将《斗》字诀运至极致,紫气暴涨,“你笑个屁!”提刀一跃而起,空中怒劈而下。
丑陋大汉假装被藤原森威势所吓,就地后滾将将躲过一刀。
藤原森见一刀未中,提气前扑再挥一刀。
泥鳅看得清楚,大叫一声:“小心!”提叉急冲。
那陋汉见藤原森一刀又致,果然上当,不退反进,就地前滚,一棒由身下挥出,搁开阿森刀势,“吃我一脚”。
藤原森身在空中,刀势已老,射避不及,后腰结实吃了一脚重踹。
这陋汉一击得手毫不留情,就地再滚,反手又是一棒直取阿森后脑勺。
说时迟那时快,泥鳅奋力一叉刺,“铛”击开狼牙棒,护在阿森身前。
那边白人小伙见陋汉伤了阿森,搁开铁柱巨斧叫好“好样的,汉斯。”
汉斯比了个胜利V字,笑道:“艾伦,看你的了。”
铁柱看他们先伤阿森,竟又互相调侃,顿时怒不可遏,“我要让你们知道目中无人的代价。”大吼“血色领域…”,“啊呀呀”一阵狂叫。
只见火光所及之处刹那间血红一片,铁柱周身似被鲜红的火焰点燃,更如战神临世,一步步踏着血池逼向白人小伙艾伦。
艾伦狂笑:“你以为你能胜得了我吗?”只见他将巨剑猛插入地,单膝跪地,口中祈祷有词:“圣光啊,赐予我力量!”
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有如擎天一柱,艾伦站起拔剑,遥指铁柱:“来吧,战个痛快。”
一人手执巨斧好似浴血战神,一人手执巨剑如圣光领主,二人急速狂奔,一跃而起,拼命对砍,这力与力的碰撞爆发出狂野的能量。
“轰”一声巨响,气浪呼啸着荡漾开去,树木倾倒。
二人直可谓旗鼓相当,互不相让,一时难分高下。
反观林雨堂对战蒙面人却战得有生有色,招式虽不如藤原森纯熟,威力却只强不弱,刀锋过处,剑气丛生。
蒙面人初一交手,便发现林雨堂实战经验久缺,不以为然,岂料这二十几回合下来,自己竟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觉得林雨堂所运真力甚是奇特,紫气中夹杂金芒,每一击都似直击自己本元,真力如水流逝。
“这样下去自己必定招架不住,难道我郝利东今天要命丧在此?”蒙面人心生一计,一把抹去罩巾,露出本来面目,一副东方面孔。
郝利东挡下林雨堂一刀,用生疏的汉语低声求饶:“停手,我是汉人。”
林雨堂见他本来面目一怔,真力不由停滞,手上稍有松懈。
郝利东心内大喜,机不可失,一边分林雨堂心神道:“不打了,我投降。”一边将弯刀掷到地上。
林雨堂到底年轻,此时竟完全放松了警惕。
那郝利东一脸堆笑,靠近林雨堂,右手已在背后将匕首拔出。
此时铁柱与艾伦斗得难分难解,泥鳅护住阿森与汉斯缠斗,阿森被汉斯一脚踹得不轻,正调息恢复。
郝利东算准距离,一个垫步冲向林雨堂,亮出匕首对准心脏便刺。
林雨堂大惊,撤步闪避,却哪里还来得及,一下正中胸口。
林雨堂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用尽全身气力扺御,全身真力瞬间向左胸口聚集。
郝利东这一刺既狠又准,他甚至感觉到匕首刺破皮肉的轻微顿挫感,可忽然他眼花了一般看见林雨堂周身金光一闪,好似金甲覆身,再定睛看时,匕首划胸而过,仿佛顶到硬物。
林雨堂“啊!”一声惨叫,匕首将他胸口划出半尺长的伤口,皮肉炸裂,鲜血“扑扑”直淌。
郝利东“啊?”一声疑惑,为何必中一击会滑出?那些金甲是何物?怎么又消失不见?
那汉斯见郝利东一击得心,更是猖狂,大笑道:“巴鲁老大说得不错,清除这帮垃圾我们仨就够了。”
汉斯正得意忘形间,泥鳅与藤原森互换眼色,藤原森强忍背部巨痛,踏前一步,一刀劈向汉斯。
出乎汉斯意料,阿森这么快便恢复还击能力,匆忙提棒搁挡。
藤原森一刀斜出,左手顺势打出三枚飞镖。这一手极为隐蔽,汉斯躲开两枚,剩一枚钉入左肩。
而此时泥鳅迅速开弓反身向郝利东射出一箭。
雁翎弓的威力非同一般,这枝箭如闪电般脱弦而出,“嗖”划出一道绿芒直奔郝利东背心。
郝利东正在纳闷,陡然间觉得背后有风声来袭,到底身经百战,低头一猫腰,恰恰躲过索命一箭,箭头从左脸擦过。
然而雁翎箭凝聚朱雀真力,那箭头处更是真力灌注,好似六棱刮刀般锋利,剔过郝利东面颊,割去大片皮肉,鲜血淋漓。
郝利东“哎哟”一声抚脸吃疼。
林雨堂上当被刺,血染胸襟,不知哪里来的怒火一下点燃胸中无限战意。
“我要杀了你!”
林雨堂一怒拔刀便劈,哪里有任何刀势,但是这一刀快到郝利东被削为两截还屹立不倒,口中赞叹:“好快,好快!”
汉斯大喝:“不可能,这不可能!”
艾伦虚晃一剑,抽身急退:“撤!”他深知那一刀的速度既使是化境使刀高手也未必能及,他要回去报告巴鲁。
二人跳下峭壁急奔,他们来时迅猛龙便已大多散去。
铁柱欲追,被泥鳅喊住。
“铛朗”林雨堂长刀落地,“扑”郝利东向后仰倒从左肩至右胯断为两截,鲜血淋漓。
林雨堂第一次杀人,他的脚发软,手发麻,脑袋发懵。
铁柱回头看乐了:“哎嘿,比我第一次强点儿。”
泥鳅利索地取出四根透析试管,抽出郝利东一根动脉血管开始制作解药。
反而藤原森看到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腑嘴唇打颤。
泥鳅帮四人注射完解药,林雨堂还没缓过来劲来。
泥鳅麻利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燃油浇在郝利东尸体上,一把火点燃。
铁柱打趣:“泥鳅,你不像猎户,倒像个打家劫舍的老手。”
泥鳅也不理会,问询藤原森和林雨堂伤势均为皮肉伤。
帮助二人简单包扎后泥鳅说:“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另外三人醒悟过来,相继跃下峭壁,乘着夜色,四人往F?给点发足狂奔。
他们刚走,巴鲁就带领艾伦和汉斯杀到峭壁,看着烧焦的郝利东的尸体咆哮:“咱们走着瞧。”声音在山谷回荡。
“嘘,请安静,万灵会被你吵醒的。”一位美艳丰满的女子就像一只猎豹一样轻盈地出现在巴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