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勾勾黏在那张鹅蛋俏脸上,她犹如没有敷香白,凑那么近也看不清毛细孔,仿佛那脸本来就是块润白玉,饱满、水润、细致、巧夺天工。
不知那色眯眯的小兜兜下面的景致又是如何?
无限制的想象比赤裸裸的呈现,杀伤力更甚百倍。
朱昆赞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要猜,要猜,他要猜。
望着朱昆赞痴呆呆的模样,柳妃妃,这家伙恐怕家教严肃,家里的婢女丫头都不准抬头正眼看主子,所以一副没见过美女的模样,只见过几个一般般的少女吧,那真是可怜。
“要不,我叫几个姊妹来,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做做游戏。”
“不要,不要。”
朱昆赞赶紧摆手,美女他见的多了,柳妃妃只有一个,他只想跟她柳妃妃做色眯眯游戏,快点再问,再问他要不要猜啊!
柳妃妃站起来,把双肘撑到红木圆桌上,广袖垂落下来,露出一双白玉无痕的藕节半的手臂。
双手托着小脸,双脚爬上圆凳,翘着圆臀,往前一挺,把脸差点撞到朱昆赞鼻尖尖上。
“小哥哥,我好喜欢你,你下次再来陪妃妃玩,好不好?”
陪谁不是陪,傻乎乎又有些小帅的小哥哥,柳妃妃表示,她最中意。
朱昆赞还没明白过来,甚至来不及回答柳妃妃,就被火急火燎冲进来的两个胖大妈左右一夹,夹带着,恶狠狠的被带离开。
趴在圆桌上的柳妃妃,摇晃着可爱双髻上的流苏,水袖里露出白嫩的小爪子,对着朱昆赞挥了挥。
一个时辰已经在朱昆赞的发呆中飞逝。
朱昆赞只觉得柳妃妃越变越小,笑脸渐渐变的凄苦,四周金碧辉煌,红毯绿纱慢慢化作根根寒光冷冷的铁柱,锁死了那人间绝色,化作喷洒的血红泉水,最后消失不见,一片空无。
“啊!!不要,不要,回来,回来!”
朱昆赞从真假难辨的迷茫回忆中清醒来,生生吓得自己一身冷汗,睁大暴粗了青筋的眼球,歇斯底里的一阵狂叫。
顾不得大街上路人惊奇的目光,真元帝狠狠一把把朱昆赞揉进怀里,语气柔温的不可思议。
“皇儿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父皇一定给你弄了来,肯定给你,绝不让你失望。”
“柳妃妃,柳妃妃她躲不了太久,我的皇儿可不能、不能再伤心了,姐儿多喜欢俊俏的小哥,皇儿虽然好相貌,可毕竟比那柳妃妃大了一轮,到时候要是被嫌弃,……”
朱昆赞在他老爹的唠叨中回过神来,真元帝心里酸涩难耐,真是养儿九十九,常忧一百年。
想他近六十的人,因为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嫡子,身体倒是越来越好,半点也不敢生病。
只怕一不小心他去了,朱昆赞独苦无依,若真找不到那柳妃妃,那他的宝贝皇儿,……
不敢想,不敢想,悄悄擦擦眼角的老泪,真元帝嘻嘻哈哈一巴掌拍在朱昆赞肩膀上,老不正经的喊道。
“皇儿,皇儿,我们快迟到了,晚宴要开始了。我可是听说了,简亲王联合了几个族老,要逼你皇兄纳妃,哈哈哈,你是知道你皇兄的,他就是个惧内的,他那一妻一妾又是一条心,一会光看他惊吓的样子就不白费我们跑这一趟。”
“选妃?”
朱昆赞想了想,转而对真元帝道。
“父王,不如就让皇兄大选,把全国十五到十八,哦,不,到二十的未婚,不,不,不,已婚的也要登记,选上千个最美的进宫,不,不,一千个没选到妃妃怎么办?父皇,你也知道,有些人的眼神不好,选,选一万个吧,一万个一定能有妃妃的。”
“虽然,我知道,我的妃妃第一漂亮,可是架不住别人喜欢走后门是不是?父皇,你看好不好?”
这么离谱的要求,要是大兴皇帝真答应,他一定会名留青史,一个性好渔色的评价跑不了。
可是真元帝才不管呢,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就这么办,我去跟你皇兄说,他要是不答应呀,我就去敲金銮殿上的大鼓,告他不孝。”
朱昆赞愣了愣,反应过来又哈哈大笑,父皇这招真是绝了,他皇兄肯定得屈服,由他跟父皇一起给皇兄捣蛋,他皇兄这皇帝当的苦逼,千古一帝啥的,就算了,依他看,千古一奇葩皇帝才是真的。
此时,一年一度的年末皇家宴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
大顺皇宫内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只为了这场热闹的,别开生面的宴会。
据说,陛下有喜事要宣布。
据说,十一年没有出现过的大将军王会出席。
据说,美女如云,因为太子殿下该选妃了。
据说,……
残月东挂,繁星满天,寒夜无风。
徒步走过玉带河,穿过大前门,就算是到了大顺皇宫了。
宫廷内被各种灯笼、火炬、蜡烛、射灯点缀着,明亮如白昼。
射灯?!
没错!
大顺不是一个正常的纯古代,历史从东汉末年开始与熟知的,有出入。
董卓的儿子接手了东汉,终结了三国,一百年后,疑似是穿越前辈的李强建立了前朝。
二百年前,前朝开了一条大运河。
这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北起东北重镇上都,经过京城、河北、河南、安微、江苏、浙江、江西、湖南一直到广东,通连最大的海港广州港,可以直航入出海口,扬帆南海。
这样一条恢弘巨大的运河的修筑,直接使得前朝李氏债台高筑,土崩瓦解。
大顺朝太祖朱元璋,出生漕力,于三教九流之中兄弟亲朋众多,为人精明,粗中有细,天生将帅之才,顺势夺得这锦绣江山。
历史经常有这么些诡异的相似剧情。
这样的大顺很合适夏燃,夏燃随遇而安的快乐生活着。
有时候,夏燃是大家闺秀。
有时候,夏燃是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