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别哭了,你有挽救机会的,你带着这张四千万的现金支票去见张咏,等会有技术人员来给你身上安装一个钮扣摄像头,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进去抓人了,你尽量让张咏说一些和这次纵火案有关的话。”王丰拿出一张假的现金支票递给孙明。
“真给他钱?”孙明数着支票的那些零。
“走个形式而已,其实现在我们的证据已经足够他的余生在牢里渡过了,他涉嫌逃税漏税,谋杀未遂,行贿,帮助贪污官员潜逃,纵火,商业欺诈。现在国家不提倡死刑,但是不代表没有死刑,他假如也可以戴罪立功,假如把潜逃到美国的四个高官准确地址告诉警方,那他罪行能轻一些。”
“对了,王队长,我记得张咏身上有枪,一把手枪,我见过一次,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啊。”
“嗯,情况属实的话,你这又算是立一功。”
王丰吩咐技术科的同事往孙明身上安装钮扣摄像头,随后向上级请示行动时间,上级指示行动时间为中午十二点整。
李旭这几天在广州忙坏了,把名下的房产,公司,工厂,门市房全部出售。再加上全部存款一共三千万整,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只能先去大连和小古见面再说。连电话也没打,提着俩个大行李,还有一个骨灰盒就上路了,到大连的时候也没打电话给小古,就直接打车去了小古的学校。在学校附近的旅馆开了间房,这才打电话给小古。
“喂,小古啊,你在上课吗?”
“刚下课。爸,钱凑到了吗?”
“爸爸把所有的产业全都卖了,就凑了三千万,但是爸爸还得留出几百万好继续做生意呀,给你俩千五百万,行吗小古?”
“厂子卖了?那这几年厂子不盈利?我记得你以前的资产快过亿了吧?”小古有点怀疑老爸是不舍得钱。
“这几年金融危机给你老爸的工厂几乎拖垮了,不赚钱不说,每个月还要自己赔钱给工人开工资,现在你这又是着急要用钱,我只能低价卖了,我现在在大连了,就在你学校旁边这个鹏程旅社的202房间。”
“啊?你怎么还亲自过来送钱啊?”
“不是送钱,爸爸以后不走了,就陪你在大连住下了,所以得留点钱做点小生意,再买套房子。”
“我妈怎么办??”
“我把你妈也带来了,明天我就去找块好墓地把你妈安葬下来,而且也把你的小提琴拿过来了。等会你带爸爸去见见袁书诺,我要亲手把钱给他。”
“我马上过去。”小古飞一样冲出去……
晴晴知道今天是老哥合同到期的时候,心里一直放不下,毕业论文还没写完,而且还有几天就毕业答辩了,实在回不去,打电话给存麟:“大马猴,你去我哥厂子了没?”
存麟刚到书诺厂子就接到晴晴电话:“我刚要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跟哥签字的那个孙明投案自首了,哥不但不用掏那笔赔偿金,张咏和孙明还得赔偿哥的损失。”
“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哥一定没事。我写毕业论文去了。拜拜。”
存奎板着手指算日期,恍然大悟道:“哥,我才想起了小静那俩次眼皮跳的时间了,第一次是中午,我记得那天上午去客户家,一直忙到中午十二点才去面馆吃了口面条,那天就是你签合同的日子。然后厂子被纵火的时候,凌晨四点左右,小静左眼皮跳的太厉害,连带着眼睛都疼了,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又不跳了。我现在对小静的左眼皮完全服了,这家伙报灾祸太准了。”
“这么神?那咱们以后要给小静的眼皮烧香了。”
哥仨正聊天呢,王丰押着孙明下来:“我们去执行任务了,你等我们好消息吧。”
“大哥,小心点,晚上咱们哥几个一起喝酒。”
“不一定,今晚要抓紧把张咏这案子审一遍。先走了,我们还得回队里一趟。”
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存奎还在摆手。
“行啦存奎,你手不酸啊?”
“哥,这王丰大哥绝对是个好哥们,那家伙帮你出谋划策,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孙明,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张咏这个混蛋怎么被抓的。”
“你可别去,别添乱,走,上楼喝茶。”书诺直接把存奎的车钥匙抢过来。这时小古电话打过来。
“书诺,你今天合同那个事怎么解决的?”
“孙明投案自首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啊????那?那你不用赔那个违约金了?”
“不但不用赔偿违约金,而且他们还要赔偿我的损失,还有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差不多三千万吧。”
“这样啊……那我爸的钱白筹了……”小古有点失落的看了老爸一眼。
李旭盯着女儿怎么也看不够,想以前和女儿玩骑大马时的情景,那时的小古永远把爸爸排在第一位,每天上班前,女儿哭闹个不停,那场面不比生死离别差,每天下班回来,小古会一直腻歪在爸爸怀里,直到晚上沉沉睡去……
书诺至少愣了十秒,大声问道:“什么意思?你让你爸去筹钱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你爸筹了多少钱?”
“三千万”小古知道书诺生气了,说话声音像蚊子。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连未来岳父的面都没见着,你就让他给我筹三千万?你是不是想让我羞死啊?你在哪了?”书诺大吼。
“你凶我干嘛呀?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小古嘴一咧、眼泪就下来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凶你凶谁啊?你丫的是不是找揍啊?你来公司,现在,马上,立刻。”书诺气的想摔电话,存麟一把拦住。
“你干嘛呀大哥?不想要了?给我吧。别摔啊,怪可惜的。”存麟抢过书诺手机。
“小古让她爸给你筹了三千万?从认识小古,她一直没说过她家的情况,她跟你说过吗?”存奎问。
“她家的情况早就告诉我了,她爸是很有钱,但是我也不能要他爸的钱啊,她根本都没告诉我,就去跟她爸借钱了,你说我以后有什么脸见未来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