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本就不是久留之地,凤镜夜与奴儿也只是在此稍稍呆了片刻,南宫凌便已经命人请退、
在南国没有退路的他们,也只得回去找白亦,到了桃园,白亦早已在院中沏好茶,见他们回来,便也是招了招手,对他们道:“方才便听宫中的来人报信,说是你们回来了,怎么,那玄光镜可找到了?”
凤镜夜如今一心还在那件事情上,哪顾得上搭理白亦。奴儿只是告诉他并没有找见,这其中的曲折,也只是轻描淡述的一说,白亦嘴角一抹不经意的笑容,他分明知道奴儿隐瞒了些什么,可是却并不挑破,只是对奴儿说道:“既然找不见,那便在我这桃园中住下吧,凤歌城,你们再回不去了。”
凤镜夜听他此言,不禁怒从心来,他忍着想杀人的冲动,还是问了他:“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连你也这么说?”
白亦浅浅一笑:“想必南宫凌已经告诉你了,凤安寒已经命人准备了一具死尸,再过半月,他便会以先帝遗诏继承大统,到时候即使你回去也不会有任何人会相信你。”
凤镜夜的脸色着实难看,奴儿只是扯了扯他的衣襟,他方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奴儿也不禁布下愁容,若然如此,凤歌定会毁在那个卑鄙的小人手里,天知道他与南宫云做了什么交易。如果当真如他们所说,那么凤镜夜如今只能算是一个已死之人,若是不能尽早出兵凤歌,这一切都会毁了。
凤镜夜没有说话,只是进屋里去了,留下奴儿和白亦,白亦看着奴儿一脸愁容,心上泛着些不悦,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淡淡道:“奴儿,你不想帮助凤镜夜夺回皇位了吗?”
“想,只是我帮不了。”奴儿只是低垂着眼帘,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不堪,似乎什么事情她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独自神伤,而她却并不能解除他心上的纠葛。
“若是你想,便可以帮他。”白亦只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桂花香飘香四溢,萦绕鼻尖的芬芳似乎能让人忘却不少的烦恼。
“你还有办法?”
“你不会答应的。”白亦却只是故作玄虚。
奴儿如今也已经是没个法子,不管是怎样,她都愿意试一下。
“只要你说,我便肯做。”
“即使是出卖自己吗?”白亦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着奴儿一脸认真。
“即使如此,我也愿意。他为我放弃了一切,如今,我也愿意为他做一些事情。”奴儿心中所想,不过是要他开开心心,不过是想让凤歌的百姓可以安生。她不是个伟大的人,只是如果世间变成炼狱,那么,她本就是不该活的。
“想帮他,只有一个法子。”白亦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眼神有些凌厉的看着奴儿的双眼,直逼她的心魄,他走近了些,在奴儿的耳畔轻声说道:“想帮他,就将你自己献出吧。”
奴儿只是握紧了双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