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却好似与奴儿分外显着亲密,举止谈吐之间不乏对奴儿的怜惜。见奴儿并不认识他,只是浅浅一笑:“想必你是被剔除了记忆了。”白亦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不过,很快,你就可以记起来了。”
奴儿有些疑惑的问他:“莫不是你有解药吗?”
“奴儿,你真是可爱的紧。”见奴儿一脸茫然,白亦只是好笑的点点她的小脑袋,“你并未中毒,又何来解药,只是我这里有一方,可以让你忆起所有忘掉的事情,今日,你便随我回去南国吧。”
说着,便拉上奴儿的手,仿佛这该是理所应当,
凤镜夜的一双眼早已红的吓人,竟没想到他能如此坦然的牵着奴儿的手。
从前他只要一动,奴儿必定会躲闪,不过这几日,奴儿方才对他态度缓和了些,只是这厮才出现,便可以如此轻易的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丝毫不顾及他。
“站住!”
奴儿却也只是任由他拉着她的手,并未拒绝,不知怎的,总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说不清是什么,只晓得似乎与他有着很奇怪的熟悉感,只是牵着她的手,便觉得安心。
听着后面凤镜夜的怒声,奴儿方才有了反应,很快的便甩开了白亦的手。
白亦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只是淡淡道:“凤歌的君主凤镜夜,难道你不想重新夺回王位吗?”
本是满腔怒气的凤镜夜听到此话,却藏着淡淡冷气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白亦只是呵呵一笑,随即展开折扇。“想知道,便随我来吧。”
凤镜夜也不知,这是阴谋还是什么,只是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与其现在一直逃亡,倒不如赌一把,起码他能得到一个结果,凤镜夜将手中的剑配回腰间,然后对白亦说道:“若是你骗我,即使我杀不了你,也定会与你同归于尽!”
白亦见他这么说来,却也丝毫面不改色,只是仍旧是笑得云淡风轻:“若是当真如此,倒也值了,只是奴儿却是同我们一起,不是有些可惜吗?”
凤镜夜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奴儿,却也只是考虑了一会儿。
“既然你已说有法子可以助我重登皇位,那么你的条件呢,你想要些什么?”凤镜夜绝口不提奴儿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说来。加之与白亦的交易也不过是一场赌博,这场斗争,只有两个结局,输和赢,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必须付出代价。
奴儿见凤镜夜如此犹疑,心里却又多了对他的芥蒂。
谁都知道,她奴儿平生无所好,只想要保全性命,了此一生,不管是在何处,总归活着便是好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帮你,只是因为奴儿。”白亦却也一点不掩饰,只是眼神有些暧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奴儿,眼里竟是怜惜。
许久没见,她又消瘦了不少,曾经,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会被拖入这样无间的炼狱,逃不得,死不得,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