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起身去外面打了些水来,仔细擦拭着他的身子,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也能看出他到底经过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当初她就不该让他离开,如今他昏迷不醒,可是眉头却始终紧皱,奴儿小心翼翼的擦着,害怕再碰疼了他的伤口。一旁的凤镜夜见到此番场景,清冷的眸子越发深沉,原来对于她而言,不是只有冷漠,而是只对于他的冷漠、
右臂上的剑上,鲜血映在黑色的夜行衣上,也看不出来,可是也只有他知道,这伤口有多深。
奴儿却也只顾着照顾桀,毕竟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也不介怀脸色越发难看的凤镜夜。
凤镜夜见她如此,便也就不准备要她替他包扎伤口,只是从身上扯下一块黑色布条,便将伤口缠住,以免血液一直流出来,只是这布条缠得再紧,没有上药,总是不行的。
一切都不过是颓然,凤镜夜转身准备离开,呆在这里不过只是打扰别人,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他也该回去计划自己的事情了。
推开门,外面天色已有大亮。想必这个时候,皇宫里也只会搜索到凤歌城以内,这会儿离开,不至会被跟随。
奴儿只是稍稍替桀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有些严重,想必还要采些草药回来才行,才一起身,便见着凤镜夜离开,她在后面叫了一声,凤镜夜便停了步,只是并未转身,右臂上的血迹更加明显,滴到地上映出红色的妖娆。
奴儿这才发现原来他受伤了。
走上前去,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轻皱眉头:“受伤了怎么也不说声。”
奴儿的语气有些嗔怒,凤镜夜却并不在意,只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之中。淡淡说了一句:“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奴儿看着他一脸冷漠,却也不答话,只是拉着他进去屋里,按着他坐下。
“你便安心在这里歇下,我出去采些草药来。”
凤镜夜只是沉默,良久的沉默,奴儿见他如此,倒也不介意,只是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篮来,便出门去了。
这郊外的地方确实也比城内要好得多,许多珍贵的草药都只是长在树下或者草坪上,也没个危险的地儿。不必花钱便能寻些个名贵草药。
回来屋里,凤镜夜果然还是乖乖坐在那里,躺在床2上的桀面色也似乎比刚才要好些了。
奴儿松了口气,将那竹篮放在桌上,从中挑了些止血的草药来研碎,将干净的布条放在一旁,又取了些水来,这才走到凤镜夜的面前,用剪刀将那伤口上的衣服剪碎,用些清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才将那捣碎的草药敷在上头,见已经没有血液渗出来,这才将布条缠紧。
凤镜夜自然是有些奇怪的,何故奴儿先替他疗伤,心下有些疑惑之外,也多了分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有些甜蜜,又有些懊恼。
奴儿只当是他的伤情稍小了些,才想替他包扎好伤口,只是这在凤镜夜的眼中,却有了别的解释。奴儿并不清楚,只是这样或许也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