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桀站起身来,回过头来对奴儿说道。
奴儿有些奇怪,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胸口的伤口仍旧若隐若现,奴儿有些尴尬的遮掩过去,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去哪儿?”
“凤歌。”桀只是回答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大踏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奴儿如今也只能跟在他身边,便也匆匆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他步子太大,奴儿只能紧赶慢赶的追上他,没了功力,加上又受伤中了毒,如今三两步就已经累的喘气。
桀似乎发觉到身后的奴儿离他越来越远,步子放慢了些,回过身来,却见奴儿捂着胸口追着他的脚步。心里一紧,仍旧是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走到奴儿面前,将那披风给她披上。
奴儿红着脸道了声谢谢,桀也没答话,只是扶着她,放慢了步子。
奴儿见他为了依着她的步子,居然在一旁搀扶,心下有些抱歉,她这样的行程速度,恐怕会拖迟了这去凤歌的时间。
“我身中奇毒,虽然毒素已除,不过还得静养一段时间,不如你先行离去,等到我好些了,再一人前去凤歌。”奴儿虽然知道南宫云有这样的打算,可却并不知道桀要去凤歌城做什么,只知道如今自己欠他一条命,早晚都得还过,可是如今这个时候拖了他的后腿,岂不是未能报恩,却又拖累了他。
“去凤歌城,想必也得半月,如今你受了伤,想必数月才会去到那里,也不急于这一时了。”桀搀着她,却也只是这样淡淡的回道。两只眼睛不肯有丝毫懈怠的看着奴儿脚下迈出去的步子,生怕她一个着急,摔了出去,他自己的步子也越发慢了些,甚至是缩小了这之间的行距,以便能顺应奴儿的步子。
奴儿见他这么说来,也只是点点头,既然他已经这么说着,想必她再多说,也是无异,不如就这么乖乖的在他身边,起码不会给他添乱才是,心里这么想着,奴儿也暗暗下定了决心,倒也没有了诸多顾虑。
一路上倒也安生,没有遇到南宫云的埋伏,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只是愈加接近凤歌,却发现这沿途的遇到的人越发奇怪,他们个个神色严谨,不肯多说一句,也不知竟是有个什么原因。
不过七日,奴儿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没了毒只单单是那些小伤,也倒没什么严重的,更何况她总也暗暗藏着蓝药,这在旁人看来的禁药在她这里却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如今我们的行程也越发快了些,这几日,你好生休息,别累了身子。”
进了一家客栈,桀安顿好奴儿之后,仔细嘱咐道,他也晓得奴儿身上的伤他也不便插手,只是这样嘱托,奴儿晓得他言辞下的微意,也只是听话的点点头,等到桀出了去,奴儿才从床2上起来,翻阅着她在路上捡到的一封书函。
虽说这随意翻看他人的信封是不对的行为,只是她见那个撞到她并且掉了这封信的人神色着实有些慌张,想必也并非是好人,若是发生些意外,她也好做些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