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没事,敷上药过上几天就可以活动了,再过三四个月,想必疤痕也可以消失。”老郎中开口说道。
凤镜夜心里舒了一口气:“多谢大夫了。”
“只是……”
那郎中却是迟迟不开口。
“只是什么,大夫请你把实话告诉我。”
“这位姑娘脉象十分虚浮,也不晓得之前受了什么伤,又或者中了什么毒。”郎中叹了一口气:“恐怕老朽还没有那个能力起死回生。”
“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公子还请好自为之。”郎中只这样说着,忽而偏头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随为师来抓两剂药,给这位公子。”
小侍童只点头答应着,看着还昏迷的奴儿,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多漂亮的姐姐啊,这么早就要香消玉殒。
“这位姑娘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不到三年的寿命……”老郎中的话在凤镜夜耳边盘旋,只剩下三年了吗,他低头看着昏迷着她惨白的脸,心里一阵心疼,奴儿,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好活下去。
凤镜夜不知道这个夜是怎样过去的,他抱着奴儿在天还微亮之时就已经回去了之前的客栈,并且将那马夫叫醒,然后驱车赶往皇宫,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最后一丝希望,他也绝对不要放弃,宫中的药材众多,一定,一定可以救她的。
奴儿却整日整日的昏迷,再没有苏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颠簸的紧,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睁不开,耳边也没有任何声音。
到皇宫的时日提前了数日,凤镜夜亲自将奴儿抱回宫中,一回宫,便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要倾力为她诊治。
“皇上,娘娘的身体是没有法子可医了,只有想法子多活几日。”太医虽然不想把实情告知,可是他们的确是没了法子了。
“一群废物,给朕滚出去!”和宫外得知的答案是一样的,难道她的病真的无药可医吗?
奴儿,奴儿,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一点点的温度,冰凉的体温让他害怕,可是却不舍得撒手,若是有一天她真的死了,他还要这江山有何用。
“奴儿,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们一起相伴到老,我再也不要什么皇位了,我只要你,就算你要杀了我,也请你好好活下去。”
她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睫毛微微抖动着,旋即慢慢睁开了眼睛,外界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再度睁开,看着凤镜夜流泪的样子,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你这是怎么了?”
凤镜夜见奴儿苏醒,便也是十分开心的,虽然心里有些苦闷,可还是强作笑颜:“没有,只是被你吓到了。不过好在你已经醒了。”
奴儿只是自嘲的笑笑:“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你又何苦为我伤心。”
想起她还不如一个陌生人重要,自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