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何你总不肯吻我，莫不是皇上还在怪我？”怪她不洁的身子，又或者她本就不是那个他深爱的女子。
凤镜夜却只摇摇头：“我怎忍心恨你。”
又是相同的话，每次只要她问，他却总是这般回答，也不晓得，他到底何时才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奴儿有些恼了，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撅着嘴道：“皇上是在嫌弃臣妾不是清白之身是不是？”
凤镜夜只是苦笑的，当年若不是因为这身外之事，又怎会失去她，让如今的她，在他面前，却是触及不得。
“我若是嫌弃，又怎会与你在此相守。”凤镜夜仰头，“只是我想要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他后面的话声音很小，小的让人听不见，可是她还是听见了。
“皇上是觉得臣妾如今不是心甘情愿在皇上身边吗？”奴儿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冰冷的颜色，从前她所想的，如今他却会想要比她更早的捷足先登。
再一次心甘情愿，呵呵，她还不至于是个傻子，一次知道是个错误，还会再错第二次吗？
自然，她不会。
“皇上。”奴儿的声音娇柔，淡淡的呼吸越发的靠近他的鼻翼之间。
他却撇开了头，只是低声说道：“你好生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
正要起身，却被奴儿压在身下。
“怎么，皇上是在逃我吗？”奴儿却洋溢着笑容，只是那笑中并未有任何的情意。
“我还不曾想过要去逃谁呢?”
他轻轻点着她的鼻子：“你这个淘气鬼，还不从我的身上下来，皇帝的身子也是你说压就压的吗？”
奴儿却不服气的撅嘴：“为什么不可以，皇上每晚不就是这么对臣妾的吗？”
凤镜夜有些无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可不一样。”
奴儿却装作茫然的模样：“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就是喜欢压着你，你看你身子这么重，我就快被压扁了。”
凤镜夜轻笑着靠在她的肩头，轻轻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让他陡然想要说出一切，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闭上眼睛，只这样呼吸。
“皇上，你快起来，好重啊。”奴儿推搡的想要他起来，可是却发现，他却已经是睡着了。
抱着沉重的身体，奴儿总算恢复了自己的表情，冷漠，高傲，没有一丝温度，若不是为了复仇，我怎么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她好想就这样抱着他，若是从前，这便是她所追寻的幸福，可是如今看来，却只是一个可笑又讽刺的谎言，一直以来，她那样拼尽全力的想要让他成为昏君，不过是为了他那个可笑的谎言，若是当初没有欺骗她，如今她又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若是当初，你曾对我说，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哪怕只是一点点，让我知道我并不是另一个人的替身也罢，可是知道了，还要遭受他的凌辱，这便是对她最大的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