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你怎可如此对我?”奴儿仍旧是昏迷,只是口中却不乏对凤镜夜的念词,或许,仍旧是不能忘了的,是他的狠厉。既然不爱,为何强求于她,只当她是一个玩物吗?
“呵呵,笨女人就是笨女人,永远不能从情海中逃脱,几千年了,从未变过。”南宫云正要施法,却听见她说话,不觉有几分好笑,她从未爱过任何人,自然不知道这情种的苦涩与甜蜜,只抬手,将真气慢慢度到她的体内,见她身上的伤痕也是慢慢淡化,南宫云也终于止了手,若不是为了今后她更大的痛苦,她怎可救她,这个女人,让她恨了千年,如此让她死去岂不是便宜了她。
南宫云见奴儿就要苏醒,一个挥掌便让她继续沉睡,随即便离开了这房间,与她同样的气息,却是让她不舒服的,讨厌的女人,她皱着眉头,婀娜多姿的离开,直到门口,却见清漪仍是跪在门口,她浅笑着说道;“你便在这里守着吧,等到她醒了,你方能起身。”
说着她从他的身边走开,没有一丝留恋。
清漪听了她的话,却是没有回应,只是跪首,等着奴儿苏醒,竟也是没有半分埋怨,这个女人,总算是肯做了一回好事,只是也不晓得这今后的路途又是有几番波折,这么想着,清漪又是惆怅,他也该明白的,若不是他让她出手救她,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境地,奴儿的恨意,比起南宫云对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后的一切,再也不是他能掌控住的,不过这也正是南宫云所求吧,她要的总归是会得到,只是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他还是不能够理解。
“咳咳,咳咳。”奴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深的梦,醒来时胸口还是有些郁结,凤镜夜,这个刻在她脑海中难以抹去的记忆,她一想到便是恨切了,双手紧紧相握,她东倒西歪的想要起身而来。
清漪听见里屋有些声音,便也是进了屋去,见奴儿已经苏醒,身上的伤也是好了,便也安心了许多,扬起了一抹笑,向她走来;“你醒了?”
奴儿撇过脸,不肯去看他。
“如今我容貌尽毁,别是吓到你。”奴儿还依稀记得她拔下金簪的那一刻,她只想与他情断,如此便也不会再同他相忘,这样的一张脸,只会让男人害怕吧。
清漪只是笑笑,走近了些道:“都已经治好了,你脸上如今什么也没有,你不必担心。”
奴儿听了话,只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光滑如脂,的确没有任何印记,她似是有些难以接受,跑到铜镜之前,看着模糊的镜中自己的侧脸,竟是没有半分痕迹,不禁有些想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除去这个东西,我想记得它,永远记得,我不是谁的替身,更不想一辈子做一个死人的替身!”奴儿有些心痛的狠狠的拍打自己的双颊,直到泛出一丝血迹,她才有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中藏着太多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