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划过,奴儿霎时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身夜行衣的人,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说着便直逼着奴儿刺去。
在南宫云身边这么久,只是一个黑衣人罢了,又有何惧,奴儿登时便伸手去断了那剑,只是却突然发现,身上一点功力也使不上来,剑尖便划过奴儿的手,鲜艳的红色落入水中,酝酿了一番血浴,眼看着那人就要杀了她,奴儿突然想起来南宫云的话:你的血足以杀人,遇到危险之时,便用你的血来换取生存。
见男黑衣人越发接近她,奴儿打定主意,将浴盆中沾染上她的血的水,用手掌拨动着撒到他的眼睛里,随即听见他惨叫一声,倒地死去。
外面的初雪似乎也听见了动静,立刻从外面冲了进来,见那黑衣人已死,随即跪下请罪:“初雪来迟,让公主受惊,初雪该死。”
奴儿舒了一口气,也没多与她纠缠,只淡淡道:“处理了尸体,我乏了。”
初雪领命,将那尸体搬了出去,只是手上的伤口,似乎有些深了,从浴盆中起来着上亵衣,便从那个随身带着的小袋子里拿出了蓝药,上了药,伤口也好多了,想必再过几日也就可以愈合了。
躺在□□,奴儿却有些诧异,到底是谁要来取她的性命,不,应该说是公主。许是些乱臣贼子罢了,只是她的功力,也不知何时竟然全然消失了,若刚才不是因为身体内的毒血,想必现在早已步入奈何桥。
南宫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奴儿心中有许多的不解,可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答案。也许所有的事情只有南宫云才会知道。
奴儿叹了口气,闭上眼却怎的也睡不着。
一夜无眠,第二天,奴儿也没个心思,只是依着初雪,换上那一身嫁衣。
坐在车上,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再过几日,便可彻底摆脱这一切,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堵得慌,总觉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刺杀之事,也引起了将军还有初雪的注意,这几日里,就连水,也有人检查验毒,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凤歌皇宫,不多久便可彻底的解脱了罢,只是但愿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奴儿心想着,外面的侍从对她说了一句:“公主,凤歌到了。”
到了凤歌的境地,便走的凤歌城中的大道,车外人声鼎沸,似乎都知道今日是嫁娶之日,声音有些嘈杂,奴儿只是靠着车窗隐隐扫了一眼,街上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人群,还好有官兵驻守,否则,怕是现在早已不知怎样了。
奴儿也没答话,不多久,声音越发的小声了,到最后,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就连虫鸟的声音也不曾发觉。
这凤歌城,果然是如传说中一样。
奴儿心里想着,便随着初雪下了车,只是头上仍旧被喜帕遮住,走起步子来倒有些不方便。
“姑娘,请随我来。”一个温润如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奴儿在初雪的搀扶下便也走进了这凤歌后宫,一个足以改变她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