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并不介意奴儿曾经有过的一切,如今他只要一个解释,只要她说,现在,他便会带着她离开,从此不问世事,不管是江山还是王位,从此便都与他无关。
只是奴儿却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可知,这是南国君主的寝宫,如此贸然前来,可是杀头的大罪。”
凤镜夜只是淡淡一笑,那笑中多了几分苦涩;“你当我当真会害怕这些吗?生死劫都已经逃过,又怎会害怕这些。”
奴儿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若是此刻不能让他快些离开,到时发生的一切便都无法预料,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会白费,如今她只要他重回凤歌,重新做回他的帝王,从此与她两不相干。
“呵呵,是吗?果然作为帝王,竟然有如此不畏大局的风度。”奴儿刻意的勾勒起嘲笑的弧度,淡淡的开口,可是语气却冰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凤镜夜却也从不晓得,只是一夜罢了,奴儿何故会变得如此冷漠,甚至是变了一个人,同刚才的那个女子判若两人,他真的不可置信。
“奴儿,告诉我,你是被逼无奈,你只是想帮我的,对不对?”凤镜夜从未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问一个人,即使当初再求南宫凌之时,也抱有他天子的傲气,可是如今在奴儿面前,却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奴儿,你当真是为了我才与那南宫凌做的交易,不是吗?”
“呵,凤镜夜,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当日※你多番羞辱,如今,我怎会帮你,为你夺回王位,为你和南宫凌交易,这一切,不会觉得太不可思议吗?”奴儿真的害怕自己就快忍不住落泪,只是忍住心中所有的疼痛,让凤镜夜死心,“我要的,是一个能保住我性命,能给予我一切的男人,而你,不配!”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奴儿甚至闭上了眼睛,呵呵,她终于,说谎了,她终于要将这一切彻底结束,只是凤镜夜却并不退却,只是拉着她的手,丢掉那还装着水的盆,便准备离开。
奴儿惊诧;“凤镜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快些放开我来!”
凤镜夜却死死的拉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懈,也不顾及是不是会弄疼她,现在他只想带着她离开,这个笨女人,连说谎都不会,就要为他献出一切,真的要他恨她,她才会甘心吗?
“凤镜夜,你松手,我爱的人是王,是南国的王。从五岁那年我初次见到之时,便已是丢了心,如今你可以带走我的人,可却是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奴儿是吼着对凤镜夜说道。
凤镜夜的脚步停住,半晌,才低低的开口;“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不错的,五岁那年,她与南宫云一起,第一次见到他,她欣赏他的谋略,像大将一般,只是她,并不爱他。
凤镜夜的手有些松懈,这不禁让他想到了十年前,那一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可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