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大院,错落有致,一阵清风而过,阵阵幽香。
“小姐。”小斯很是恭敬。
“嗯,爹呢,对了,快告诉我,今天府里有什么客人来访,还有,爹现在在书房和谁谈话呢?”一进柳府柳君心便拉着一小斯急冲冲地问道。
“小姐,不知道,只知道老爷刚从书房出来。”小斯恭敬的说道,还一边拉了拉柳君心拉在手中的衣袖。
人静鸟鸢自乐,小园外、新渌溅溅。走过一排杏林,便是柳心儿所居的院子了,如今,这个院子还是刚搬进来,只因院子的周边有一排杏树,便也称之为杏园了,对于这个环境,柳心儿还是蛮满意的,通风透气,也好采光,还有一块空的,嗯,赶明或许可以种些花花草草的,再在院前种两颗柳树嘛!
“小姐,老爷来了。”春草提醒道。
柳君心立马从软榻上弹跳起来,就像外扑去,“爹,你来啦!”
“呵呵,看心儿长大了,要学习些东西了呢,以后也好为人妻母啊!”今早的事,想必这丫头早已听说了,也不知道心儿什么想法。柳钰林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身影,不得不感叹,想那会,还是那么点大,如今,都到自己的腰了。
果然,一听这就是不好的预兆,柳心儿努力往父亲怀中靠“不嘛,爹,不要嫁人嘛,心儿才九岁啊!心儿才不要这么早定亲。”撒娇嘛,小姑娘的权力!
“呵,看你这样!”柳钰林也不生气,一直担心拒绝不妥的自己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拍了拍柳心儿的背,轻声道,“心儿还小,我怎么舍得。”
“所以,爹您没有答应啰!”柳君心心里一阵激动啊,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呢!
其实,倒也不是柳钰林不答应,着实是女儿刚刚和自己与妻子重逢,如今,又怎么舍得去将女儿了嫁出去,即使只是定亲,但,一旦定亲便是要早早理了父母的。更何况自己还没有这种打算。自己的女儿,希望能和自己一样幸运,遇到自己所爱的。柳钰林如是想着。
京城丞相府中,一中年男子双手抱拳,恭敬道“老爷,柳小姐已安全到达柳府。”犹豫了下,又继续道,“只是,提亲之事。”
杨继忠似是早已预料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看以后的造化吧!”若真是有缘,也不用自己如此着急。如今他们一家刚刚团聚,也不好继续谈论为大儿子提亲的事,这事,还是过些年再说吧!柳钰林的心情,杨继忠是很能体会到的,自己四子一女,本来就喜欢女儿的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又怎么能不宝贝。更何况,柳钰林自此自终也就这一个女儿,又是分离多年至今才刚刚重逢。就是把这事放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可能答应,再者,柳钰林是自己多年的好友。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
“老爷。”中年男子从胸中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柳老爷让小的带回来的。”
杨继忠接过信,手中的触感让杨继忠不觉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信封里,那是一块璞玉。
烟雨谣,人在红尘飘,飘来飘去归宿谁知道。相思恨,歧路泪水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心事梦难了!风悄悄,梦里轻将柳丝绕。我在红尘只为把你找,江湖情,管什么仙魔鬼道!千秋万世的轮回,难忘你回眸那一笑,梦难醒,来去人间道,生死轮回,情字忘不掉。远远地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歌声。
转眼柳君心离开京都到江南已经过了六年年了,时光匆匆却又不徐不缓,现今年方十五的柳君心有时候也不禁感叹,自己如今是越过越回去了呢。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娘亲宠爹爹爱,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事都不用多想,没有压迫,自然也就失了反抗。
这生活过得,逍遥啊。
然而,总有件事徘回在娘亲脑中,任柳君心如何想要纠正这个思想也不见有多的动摇,要是没有这件事,柳君心的日子那个叫舒适啊!
时值夏日,江南并不似那么酷热,清凉地夏风拂过,接天莲叶无穷碧,似一道绿色的海波,恰有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更是别有一番风味,采莲其间,嬉戏不间。
“小姐,看,这个莲蓬多大!”清风阵阵,莲船轻摇,穿梭其间。欢笑传向远方。
“呵呵。”
清脆地嬉笑声,一身浅绿地轻纱女子,弯腰小船边,播出莲叶下的清水,轻轻泼过对面的小船,水珠溅地对面正在采莲的女子身上,惹来一眼怒颠,女子也不出声,蹲下身子,浅绿地轻纱垂到清水之中,拨过绿叶红花,忽的将手中的一捧水丝毫不漏的洒向鹅黄女子身上。顿时传来一声声轻笑,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伸出双手,捧一捧又一捧,不断地泼向对面的小船,袖口的长纱垂落水中,浮动摇曳,好不自在。似是觉得有趣,越玩越兴奋,不时地带出阵阵笑意。
“你!”鹅黄衣着的女子并未料到自己会被洒上满身的水,一声带笑的喝声并未引得绿衣女子的顿手,反倒更加兴奋地想要看自己的气急败坏。黄衣女子像是为争口气或是真的想要尝试这样的游戏,蹲下身来,伏在船身,也学着绿衣女子的样子,捧了一捧有一捧清水挥向对岸的莲船。
绿衣女子也不生气,任水珠洒落在全身湿了衣衫沾了裳,只是嘴角微翘的表情显示了自己的调皮,也捧一捧清水,洒向对岸,一来一去,好不热闹,嬉戏的笑声不断传向远方。
船儿尖尖两头摇,晃动不已,却也玩的尽兴。来不及落下的水珠淋淋洒洒似一粒粒珍珠,阳光的反射下,散出绚丽的光芒。接天的莲叶中,两只轻船,四个女子,两个红衣侍女一人手中抱着一摞莲蓬站立船间,似焦急却又无可奈何,而传出笑声的两女子,半趴在船身笑容满面的嬉戏着,微风吹来,衣袂翩翩,荡动的青波,飘逸的秀发,定格成一幅永久的画卷。
清风不知吹拂了多久,两女子似是倦了,也似乎是累了,倒是两只小船并列相排,半扶这的身体一黄一绿,轻纱飘摇,欢快的笑声,畅快的交谈声不时从碧绿的青河红叶中飘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