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总算是忙完了一个阶段,那一身鲜艳正装的丞相夫人,更是明亮光鲜,不仅是气色好了很多,更是从心里的满意,看着一旁的女儿,骄傲之情溢满整张脸,毕竟是年纪不小了,任是如何保养,却还是抵不住韶光已逝,眼角的几道鱼尾纹清晰可见,若是这一笑,拉开的眼角更是清晰。
整个丞相府,都是喜气至极的,整个京都,也都是喜气至极的。大街小巷,一大早就聚集了许多看婚的百姓,这皇家的婚礼,可是难见,也是热闹!
“呀,你看,迎亲的队伍来了,来了!”百姓中不知是谁一阵惊呼。
“真的啊,那是迎亲的队伍。”
“是啊是啊,那不是翼王吗?”不知谁一阵惊呼,倒吸一口气。
真真是俊美至极啊!街上随着这一声安静了几秒。
“只是,可惜了啊!”一站在玉器店门的中老年男人半摇着头叹息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却也是有人听到的。
“唉。”一声一声地叹息又不禁此起彼伏。
可不是可惜了么,想这京都谁不为这翼王叹息啊,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温文尔雅的翼王啊。可是伤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心,在这迎亲之际引来了多少声叹息。
看来,老天也还是公平的啊,这样的一个完美至极的男子,真正的不完美!
迎亲队伍行过醉仙楼,出奇的,那骑在骏马上男子,抬了抬眼角,眼神无波,面色不改,只是微微地抿了抿红唇,有些许邪意,那靠窗而看的红袍男子,又怎么瞧得见呢?
“呵呵。”依旧是红色长袍,那红色,有些明亮却不赤眼,而穿这红袍的男子,有些邪魅的挑了挑眉,似是挑衅,有些感叹,这场景,确实难得一见啊!只是,那英俊的容颜,从额前到脸颊边,有道细细的疤痕,不长却很是明显,那疤痕就这样毫不遮掩地显现在脸上不仅不影响男子身上的邪气,反而,更是映忖了这一身的邪气。
此时,靠在醉仙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那骑在马上依旧无所动静的男子,有时,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到底关心什么,他的那颗心,到底想什么?
看着楼下那缓缓行过的红色长龙,眼神有些恍惚,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只是,那个场景最前端的男子,真的,让所有人看不懂。
仍记得,那一年,那个冬天,茫茫地白雪覆盖了整个天山,那个男子,一身银色长袍,十几岁的少年,身子瘦削,就那样站在天上雪中,仿佛与雪融为一体,天上地下,茫茫一片,除了那站在白雪中丝毫不动的身影,黑色飘飞的青丝,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那飘飞的青丝,就成了那雪中唯一动态的场景。
那一年,那个少年,成了他的同门。那一年,天山上,多了个很淡很淡却也很深很深的身影。那一年,一个少年,狐狸的眼睛,总是带着些魅惑的深思。
锣鼓一阵一阵,本是热闹的街市更是吹锣打鼓,百姓的心神,都被那马上的俊颜所吸引。而这阵阵咚咚锵锵的声音打破了李剑山的深思,转头看向那个男子,眼底满满地笑意,是的,他就是来看笑话的。
看这令人猜不透的男子,会不会有些改变,是不是,还是那个样子,不过,看这样子也猜的到,依旧是让他有些许失望,依旧是还算丰富的表情,确是那无波的眼神,他想看,那狐狸眼的深处到底藏着什么,或者,他更想看,那狐狸的眼睛,能为谁波动。
看来,这一次,依旧是令他失望啊,不过,李剑山嘴角勾了勾。
他还有个赌不是吗?只要有个赌约,那么,他还是有更多机会看到的。他,可是期待的很呢?
随着迎亲队伍的慢慢离去,那一身大红的喜服,便是转了个弯消失在眼底。不管这大街小巷如何的喧嚷如何的叹息声,总是少不了那些八卦最多的婆子们,讨论的绘声绘色,丝毫没有累的趋势。而这不乏有些为一睹翼王那京都第一俊美的男子而怀揣着一颗破碎地心款款提步而来青春少女。
街上的一切喧嚣热闹都被卡在相府高墙之外,相府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忙碌。
“管家,这迎亲队伍到了何地?”相比于杨丞相的不安这丞相夫人可是满面笑容堆成了高山。
管家今日也是比较紧张的,这皇家的婚礼,一丝一毫可都马虎不得,“回夫人,这迎亲的队伍,应快是到了的。从刚回来的小斯的报道,应是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杨管家一一详细道来。
“嗯,动作加快点,可不能让迎亲的队伍等了。”是的,可不能等的久了,这时间一长,这乱子就越容易产生,她得赶紧的将那丫头快点嫁出去。
再说这杨丞相,怎么都有些不安,这杨家二小姐可是满京都都知道的,这翼王也是知道的,却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这样,更是增添了他的不安。难不成,他真是想做实了这断袖的名,或者是,他根本就是不关心到底是谁出嫁的,更或者是,这只是一招回京的计策。想到这,杨丞相也不得不怀疑,若是真这样,那这翼王,可不能忽略了。
心中可谓是千思百转啊。
“老爷,夫人,来了,来了。”一小斯有些急喘的跑过去禀告。虽然口齿有些不清,但意思,众人都是明白的。翼王的迎亲队伍到了。
“快,还等什么,还不将新娘子接出来!”有些急切,也有些激动。
而另一边,正当柳君心昏昏欲睡时,一身青衫地中年男子一个飞身进了喜房。
这人,不是柳钰林又是谁?
那天自从说了那事之后就很是后悔,时时担心着,从京都传言说丞相二小姐上山学艺归来,他就明白了,感情自己的女儿瞒着自己还是来了。
“唉”,柳钰林轻声叹息,没想到女儿的婚姻到头来是葬在了自己的手里,看着女儿的鸳鸯盖头,每一针每一线都细致精美,还有这身喜服,大红大红地确充满贵气,这样的喜服应是出自于宫廷之中吧。
柳君心那时不时有些钓鱼似的向下点着头,鸳鸯盖头下,努力的睁开双眼想要保持清醒。柳钰林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女儿啊!明明那么聪明,却不爱学,时不时做些令人头疼的事来,真真是让人又气又笑,无可奈何!明明是有武功,却是时常忘记使用武功,看,这不,自己都在这这么久了,都没一丝反应。就是春草,也能察觉空气中浮动着不一样的气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