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管家一脸焦急,来不及喘口气地向府门方向跑去。这整个皇城的人,谁不知道礼部尚书柳钰林与其夫人江婉儿最是伉俪情深,即使柳夫人六年也不见怀孕,而柳钰林却更是疼爱至今连一个通房都未曾有,如今可好总算是怀上了却哪知,难产,这可如何是好啊。管家更是不知所措!
柳钰林刚从朝堂上下来就听到这个几乎让他晕厥地消息,稳了稳有些不稳的身体踉跄地朝产房跑去。
“夫人,别担心,您跟着我做!”产房里稳婆不愧是见得多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做,虽是难产却也没那么严重只要产妇配合定能平安度过。
“夫人,这孩子要生下来,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万不能大呼大叫,呼气,吸气,呼气……”稳婆一边努力保持平静一边温和地劝说道,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阎王面前逛了一圈。
江婉儿额上冷汗直冒,心里突突地,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耳际滑过满面汗痕,一阵阵地抽痛的快喘不过气来了,一折又一折,厉害一次甚过一次,自己深知这孩子来之不易,无论如何一定要平安,听着门外丈夫颤抖地声音强忍着剧痛低声地呻吟着,这可是她与钰林地孩子呢,怎么也得平平安按的。坚定地信念突然让她全身充满力量。
“快,快,夫人,快用力,孩子快出来了!”稳婆看着这个女子不禁一阵感动,“快,再用力,再用力,已经看到头了!”
听到稳婆欢快的声音,江婉儿不禁用尽最后地力气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只是耳边听见那悦耳地哭声微笑的晕了过去!
哇!哇!地婴儿哭声不断从产房传出,嘹亮了整个尚书府,门外,柳钰林终于支撑不下去全身瘫倒在地上,大呼大呼地喘着粗气一旁的管家不断地用衣襟擦着额上的冷汗。
稳婆将婴儿包裹好,出来便道:“恭喜老爷喜得千金,贺喜老爷母女平安!”
听了稳婆的话,柳钰林在管家的支撑下勉强站起身来,急不可耐地冲进房内,看着脸色苍白嘴角依然不断沁血地江婉儿不禁一阵心痛。会过头,在稳婆的教导下不知所措地接过稳婆手中婴儿又看着昏睡中的爱妻不禁满心欢喜。
累,好累!怎么会这么累呢?苏心儿眼睛都累得不能睁开,只感觉耳边突然一下子静下来,真好,那就安安静静地睡一下吧!
“心儿!”崖上,一名花季少女不敢置信地看着断了半截的蹦极连连后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婉儿,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柳钰林像小孩子似的献宝样子惹得江婉儿直直地笑,“看,她睡的多香啊!”不住的用手绕了绕婴儿那粉嫩粉嫩地小脸,惹得熟睡中的苏心儿不快的皱了皱脸,可这一动作又惹得柳钰林一阵欣喜更是停不下手,“呵呵,瞧,皱眉了!”
几天下来,柳钰林最爱的事情就是抱着小小地婴孩不住的逗弄!虽然这件事情婴儿很是无耐。
江婉儿看着丈夫这样心里一阵难过有一阵欢喜,还好,自己也有了孩子,那样,也不至于抱憾终身!一手接过婴儿开始喂奶水了,这是他们的女儿,自然是要自己喂养的。
唔,又是这种奶香味,是母乳呢?苏心儿一阵皱眉,不过,现在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好想睡觉,很累很累地连眼睛都睁不开,感觉怎么都睡不够,本能的张开嘴吸了吸,接着又继续睡。
“夫人,你说咱们的心儿怎么睡了这么久都还不醒呢?”柳钰林急急地在大厅转来转去,忍不住的皱眉。他的心儿这都睡了好几天了,照一般的孩子早就睁开眼了,他的心儿到底怎么了。
是啊,大夫都说没事,也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心儿还是不醒呢?哎,真是难为了老爷,不过,看着老爷那个急样就一阵好笑,“老爷,就连太医都说没事,你说老爷就尽管放心好了,心儿还不足百日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江婉儿温言软语地安慰着丈夫。
柳钰林扶着妻子的手,有些埋怨地说,“可是,你说心儿怎么都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呢?”这柳老爷啊,都有些痴了,呵呵。
这孩子是自己和妻子好不容易盼来的,自然也就是心肝宝贝,便取名柳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名便叫做心儿了。就依这名,足以见得这对夫妻间感情深厚。
只是不知为何会取得这样一个名,着实有些令人费解了。
可是,谁也体会不到这小小的婴儿心中所想,内心那激动地快要奔溃的心情。早知道就听佳佳得了,就玩一下下就好,呜呜,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次蹦极却这么悲催,想想自己大好的青春就这样没了,欲哭无泪啊,好不容易熬到能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做自己喜欢事的年龄,可,可,老天,我苏心儿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如今,你却让我再次从婴幼儿时期度起,你不用这么的惩罚吧!
可是,苏心儿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因为这好奇与激动,再加上一句,“我跳!”就将自己的小命玩丢了,可真亏大发了,再加上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悲催地婴儿之身了,伤不起啊伤不起!
可事实便是事实,苏心儿不得不接受,好在,苏心儿,喔不,现在是柳君心了,这孩子天生乐观,不易伤感。如今柳君心睁开眼便见到的是这古香古色地房间,神经绷紧了下便立马解除,不管睡梦中怎样的无限暇想也换不来真正的事实!
既如此,都不能强求,或许重新开始的人生并不那么难以接受!柳君心昏睡前脑中浮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想法,今生,一定要努力的生活的更好一些!
“柳兄,如今这朝堂之上……”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声长叹,似是无法言说,杨继忠回望刚出的宫门,漆红的宫门庄重严肃,高高在上令人不敢随意侵犯,这重重地一道又一道重门更是引人从内心深处产生敬重之情来,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