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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摇坠

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正是秋天,这也是丰收的季节,乡村人们正忙得不亦乐乎。九月,就是大丰收的一个月,也是气温最合适的一个季节,在这个季节,我的心情无比舒畅。但是,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因为这件事,我差点疯了……

开学后不久,双休日回家。星期六是9月11日,大事就发生在这一天。当初我不知道911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突然明白,这确实是一个不吉祥的数字。

这一天,乖乖去世了……

(一)幸福的日子

七年级下的暑假,乖乖和我做了永久的朋友,到九年级(初三)上学期开学现在,我们的友谊维持了一年多。这一年是我一生有史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这一年,留下了无数的回忆,可以说是我跟她(指的是斑鸠—乖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常常在床上跟我一起玩,跟我一起睡觉。领她上山,她可以站在树枝上好长时间,我经常给她捉鱼吃;经常领着她坐车;经常洒在地上让她自由活动;经常带着她去找朋友玩;经常用手摸她,拿她;经常让她看着我写作业。她总爱睡觉,我抬起头来看到她睡的那么香甜,我心满意足了。这一年来,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相处地极为融洽。我感到了世上从未有过的快乐,她已成为了我的一块心头肉。

当我有心事的时候,我会向她诉说,绝对毫无保留向她说出我的心里话。我知道她什么也听不懂,她总是边听边梳理她的羽毛,但我向她说了,我的心也就放松了。她知道我的所有秘密,但她没有向我说一句她的秘密。我不对此感到不远,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不重要,她是最重要的。我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无法描述的地步。

(二)没有永远的幸福

9月11日,早晨,她在我身边。我跟她快乐的转圈,然后她就这么一跳,我就迅速往下跑,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早饭我还没有吃,在草丛间,拼命地找,我的腿上湿漉漉的,被草划得到处都是伤,但我没有半点察觉。我有一个信念,一定会找到!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因为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后来,伙伴平平(赵杰)和明明(赵明)来我家,和我一起找乖乖。最终没有找到,已是正午时分,可我还没有吃早饭。我变地绝望了,开始相信她被一只大黄猫给吃了。但我怎能接受这种事实,一想起我们从前的活动,眼泪便控制不住,后来我放声大哭了起来,不怕对人,路人邻居看到了我,我不感到惊奇。

下午,泪水已经哭尽,无法再哭,伤心也哭不出来,独自一个人在她最后消失的地方徘徊。自言自语,半疯半傻,听不见别人跟我说话。

难道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吗?留下的只是从前的回忆?让我回味无穷吗?乖乖死了,乖乖死了吗?她一定睡着了!她一定是不想出来,我是不会去打扰她的……

走起路来没有重心……

说话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三)挺过来

我知道我没有疯,我努力使自己接受事实,几天之内我几乎没有笑过。每当想起来,伤心与后悔同时击中我的要害,比刺穿了心还要难受。我总感觉这个世界已经不是这个世界,在我的大脑中全是乖乖。就这么一直后悔,反复后悔,为什么当初我没有看好乖乖?为什么我会把她带出来玩?为什么我会带她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我这不是王八蛋吗?我不信,乖乖不会离我而去,你快回来吧,乖乖,我已经等了你一天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就这么消沉下去,一直消沉着……

闫芳来我家看到我这幅德行,骂了我一顿,说我没出息,为了一只动物犯得着这样吗?

而我的回答是:你不懂,我和她半年来的关系有多深,你不懂。

这一天是乖乖的祭日,9月11日,教师节的第二天,农历八月初四……

……

我感觉我和祥林嫂非常相似,逢人便说:我养了一只斑鸠,叫乖乖,某某日死了,我们拥有一年多的感情,乖乖一直以来的那么听话,到头来还是这种下场。我真傻,真的,我早知道那个的时候野猫在村子里没有食吃,会到我家里来;我不知道秋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带乖乖出来,叫我的乖乖自由活动。她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不一会乖乖一个纵身,跳到了路沿下。我急了,和伙伴们一起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方圆一百米,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猫了。……

我就这么语无伦次,说着,任何感觉都已经麻木不仁……

乖乖,后来我就已经相信,你确实死了,但是我真的难以接受,想起美好的回忆总会感到痛苦。现在,我已经确实变成一另个人了,我想过,我不能随你而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可以选择转世,也可以选择在那里等我。今生不能在一起总会有再见的时候,相信我,让我将来的成就,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你的死,是我最大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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