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然的急切,美丽有些得意,“然后你就奇怪的昏倒了。正在这时,刷刷刷,你老板一把打横将你抱在怀里向门口走去。”
“这么简单,我就被他带到了医院?”也太不济了吧,怎么放心把她交给陌生人。糟了?“我的病?”岂不是已经被他发现了?
“不就是感冒嘛,算服了你,一个感冒也能晕两天。”美丽滔滔不绝的说着,感情一点都不知道安然的事。
安然放心问道:“你们都没拦着他吗?”
“当然有,我们怎么会让他顺利得逞呢,否则此刻我也不会在医院里陪你了。”咯咯地笑,好朋友终究是好朋友。
听着美丽眉飞色舞的向她的汇报,心里忍不住偷笑,……
原来就在张正树走出了酒吧之后,美丽自告奋勇的追了出来,一路随他们来到医院。
是他抱她来医院的,一定有吓着,看他以后还欺负她不,再有下次,她就死给他看。
汗汗,她终于是回报了他在酒吧时对她的无礼纠缠了……
“醒啦。”
闻言望去。是张正树,安然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表情吃惊,但不是为了他怎么会在医院,而是脱了西装、卷起衣袖端着脸盆的张正树。
他将手中的脸盆放于一旁的桌上,来到病床旁,端着一张俊容,浑身散发出幽冷气息,正是她曾今暗恋过的男人……张正树。
“你醒了。”只是刚出去找医生换了个脸盆,因为颜色不好看,因为有人不喜欢红色。“除了头痛之外,你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他屈身双手架在床缘,精锐的目光审视着她。
“你……你、你干嘛这么紧张?”感情她像是死里逃生一样。
“嗯,有吗?”他对她眨了下眼。并没意识到这种看似亲密的动作令人误会。
美丽知趣的离开病床,打开门,再合上,安静的离开。不过心里很纳闷,这就叫,一见钟情吗?
“有,一点点。”他的突然的靠近让安然骇了下,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她缩了缩身子,小手抓紧被缘。“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在痛呀!”安然干笑,难道这个人会读心术?
“难道感冒的人头不会痛吗?”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
“当然会痛,而且我现在就很痛,但是你要不要帮我一个忙啊?”
“要我做什么?”正色的问。
这个人是白痴么?安然不敢说要他滚开点,而且还有口臭。“呃,你维持这个姿势也有几分钟了吧,我是想说,你也累了吧!能不能麻烦你……离我远点。”
倏地,起身,虽然神情有些失控的找不着点,但张正树始终的张正树,商场上打滚十几年,在狂乱中保持冷静,他是高手。
“既然没事,我想确认一下。”看见安然眼中的退缩,张正树当机立断的从皮夹掏出烫金名片来,摆在她的眼前。
这个举动他记得很清楚,对安琦也同样做过,只不过她并没有领他的情。
同样是一对美目眨巴眨巴。
安然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她就在他的势力下工作,虽然只不过做的是一个小小的会计事务员而已,不像他是在办公大楼最顶端坐镇的总裁大人。但这点医药费她还是付得起的。
“我已经心领了,现在你可以收回你的金卡。”钱不是万能,她喜欢的不是他的钱。安然生气,看着他将名片搁在一旁的柜子上,英俊的阳刚脸庞又转回来对她说。
“没有别的想法,就搁在你那里吧,如果真的用不上再还我好了。我还有事得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接你出院。方才医生已经确定了你只是轻微的感冒,还有就是营养不良,也没有别的。”说完话,他拎起搁在椅背上的西装,转身走向病房门口,俊拔高大的身形很快消失在白色门扇后方。
也许一直印象就不差,简简单单一句话,热进安然心窝,可以把那算是担心吗。安然目送他离开。
这是她进公司半年来,头一回和张正树见面,以前都站得远远看他,不敢走近不敢唤他,从来不敢对同事说她认识这么一个人物,怕吓着他们,会被误会是空降机。还有就是,安然懊恼地看着紧闭的门扇。她想,大概没有人像她这样,在被强迫收下一张金卡后,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张正树刚走不久,就有位穿着护士服的小姐来到她的病房内。她要安然直接唤她名‘丽红’,全名‘梁丽红’。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便开始着照顾的工作。
不用想都知道这位梁丽红是张正树吩咐来照顾她的特护。
“梦小姐,需要我帮你联络家人吗?还是你要喝点牛奶或吃水果呢?”梁丽红看见了柜子上的金卡,小心将之收在抽屉里,而后有礼的询问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梦安然。
安然眨了眨眼,经护士这一提醒,才想起了自己有必要跟李彬报告一声。上次晕倒的事就已经令他抓狂不已了,这次应该让他放下心来。
“丽红,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李彬先生,号码是……”糟了,李彬现在一定担心死了。
“好的,我马上去打电话。”梁丽红记下手机号码,退出房间去联络李彬。
李彬一接获护士的通知,二十分钟后就出现在安然的病床前,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安然。
“怎么会又突然昏倒呢?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吃过药没?是谁送你来医院的?对方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见人影?”少了平日的优雅冷静,他抓着安然直追问着。
从李彬的反应不难看出他有多么担心,表情难掩震惊和自责,目光忧虑的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安然。
事实上,自从那个家伙把安然带走后,又联络不上她和美丽,他着急得像陀螺一样开车寻遍台北的每家医院,眼下惶恐的直想到警局去报警时接到这通电话。
现在,他好不容易见到她的人了,又是担心、又是心碎的令他忐忑不安。
“李大哥,我很好,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