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伟翔稀奇地鬼叫道:“喂,你难道不知道,这菊花都是送给死人的吗?”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吧,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白了他一眼,正树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这种花叫玛格丽特,基本上,它不是拿来送给死人的,不过,如果你喜欢拿它送给死人,我也没办法。”
安茹昨晚失眠,天亮才睡着,一整天又忙于工作,刚上车就睡着了,所以对他们俩的对话是一丁点都没听到。
“你确定?”伟翔不苟同地问,名字叫玛格丽特又怎么样?还不是长得一副菊花的样子。
“你的意见太多了吧!”轻蹙着眉头,摆明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
“喂,我可是为你好,万一安然也跟我一样,把它当成菊花,你送这个给她,她不气死才怪。”
“这个不用你操心。”他会选玛格丽特来送,就是因为这是安然最喜欢的花。
“好吧!算我鸡婆好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伟翔没好气的想。
伟翔的话毕,司机陈刚跟着宣称道:“少爷、伟翔少爷,已经到家了。”
自己的新居正在装修中,李伟翔夫妻现目前暂住张正树家,所以他们新婚夫妻的一举一动,他李伟翔才会了如指掌。
没等司机帮他开门,正树顺了顺衣服,径自打开车门下车。
“陈刚,帮我联络一下保养厂,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车子送回来。”伟翔交代完毕,也跟着快步的走下车。他还是习惯自己开车,想上哪儿就上哪儿,而且每天可以准时下班,搭这家伙的便车,晚下班没话说,还得回家吃晚餐,另外,说个几句话就被指控多嘴,要不然就眼神警告闭嘴,这实在是太委屈了。正树和伟翔才刚走进屋内,就听到小君传来的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不在房里。”
“安然怎么了?”一听到跟安然有关,正树急忙地冲上前去。
“小君,发生什么事了?”伟翔也问。
“少爷、伟翔少爷。”看到张正树和李伟翔,小君连忙招呼道。
“小君,你把话说清楚,少奶奶她怎么了?”哪有心思招呼寒暄,正树这会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前从办公室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小君还肯定的告诉他,安然今天安分得不得了,怎么一回来就变了样?
“我以为少奶奶在房里,可是我从房间找到书房,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安然会不会跑出去?”伟翔冷静地问道。
“伟翔少爷,我昨天就跟少奶奶说过,这两天请她待在家里,等少爷忙完这阵就陪她,以后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少奶奶不会跑出去。”江伯回道。
“我再上去找一遍。”三步并两步,正树迅速的往楼上冲去。
“小君、玉姐、杨婶你们把其他的地方找一找。”伟翔吩咐道,“杨伯,你把大门监视器的带子很快的看一遍,确定少奶奶今天没有出门。”
“是,伟翔少爷。”
众人纷纷解散。
十分钟之后……
“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人不在屋内,也没出去,那会跑去哪里?”瞪着排成一列的佣人,正树的口气忍不住严厉了起来。
“正树,你别急,那么大的一个人,不可能不见,我们再找。”望着家里的佣人,伟翔温和地问道:“你们还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少奶奶是什么时候吗?”
“吃完午餐,看到少奶奶上了楼,我就没再看到她了。”谢妈说着。
每个人都跟着点头附和,只有小君补充道:“一点多的时候少奶奶下楼问我要钉子和铁锤!”
“她要那种东西干嘛?”
“说珠宝箱坏了,坚持要自己修理。两点多的时候,我还拿针线到房里给少奶奶。”
“针线?”正树和伟翔互看一眼,她要针线干么?
“少奶奶说她裤子破掉,要我拿针线给她。”
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正树这会儿更是不安了起来。
此时,安茹突然开口表示道:“大家你要惊慌。哦对了!安然会不会在后院?”
“对啊!我们只想着在屋内找,倒忘了外头。”伟翔才开心地说道,正树已经朝外头冲了出去。
安然,你究竟在哪里?
不过,他才到了门边,就撞上全身湿淋淋的安然。
想也没想,正树先是紧紧的抱住她,确定她完好如初,才又推开她,怒视着她狼狈的一身,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湿透了?回答我!”
“我怎么知道,人家在吊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大堆的水就喷了出来,然后又掉到地上滚进水池里,冷死我了。”打了个冷颤,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引来的骚动,安然振振有辞的说道。
一听,就知道那一大堆水是来自于花园的喷水系统,因为每天晚上,杨伯会启动喷水系统,帮所有的花草树木浇水,不过,有一样东西他可是陌生得很。
“什么吊床?哪来的吊床?”正树严肃地问。
捂住嘴巴,糟了!安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从实招来。
从她那副作贼心虚的表情,正树没听到答案也知道吊床从哪里而来,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说啊!哪来的吊床?”
“我、我自己做的!”说就说,不过是个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安然故意将身体挺得直直的。
“你很行嘛!”
奇怪地看了正树一眼,安然不知死活的说道:“那有什么困难,只要用绳子编一编,然后把它分别系在两棵树干上,就是一个吊床,很简单啊。”
“的确很简单。有本事你就不要摔下来呀!”
眼看正树就要发火,安茹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正树,有什么等一下再说,你先让安然把湿衣服换下来,要不然会感冒。”
看到安茹,安然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安茹,下班了……”
“跟我回房。”丢下一句话,正树率先往楼上走去。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不祥的预感顿时攫住安然,看看安茹,又看看伟翔,她后知后觉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