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终于让我等到了吧!”看着此时空无一人的厨房,安然绽放出今天的第二个笑容。
“不过,我该做什么好呢?”敲了敲脑袋瓜,安然伤脑筋的走向冰箱。
满满的冰箱,看得她眼花缭乱,眼珠子从这边飘到那个,再从那个飘到这边,左思右想,最后,她决定为自己做个蛋糕,等正树回来一起吃。
照着包装盒上的指示,安然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不是吹的,她的手艺虽然及不上大姐和二姐,但在一般家庭来说,她也算得上是,“上得天堂下得厨房。”
十五分钟之后……
“大功告成,再过半个多小时,就可以请大家吃蛋糕了。”顺便多做了一个。望着已经送进烤箱的蛋糕,安然越来越担心,她双掌合拳放于眉心,真心祈祷:“老天爷呀老天爷,求求您帮帮忙、帮帮忙,我从小到大,一向只负责读书,厨房这种地方一次也没认真待过,也没想过自己可以做蛋糕给别人吃。所以就请您看在我想慰劳大家的份上,帮我把这个蛋糕完成好不好?”祈求完后,她竟佩服自己,真厉害!
原地打了个转,又看看时间,“呀,还要等那么久的时间!”那就先回房里打电话给安茹,一打定主意,她马上开开心心地走出厨房,往三楼走去。
然而,就在安然高兴地跟着安茹聊天的时候,烤箱因为温度太高,烧了起来,正巧江妈在此时进厨房准备晚餐的材料,一声尖叫,把大伙儿引进烟雾正在蔓延的厨房,关电的关电、关瓦斯的关瓦斯、灭火的灭火,大家同心协力,把一场还未酝成大祸的灾害给平息。
当大伙儿着手清理这一片混乱时,安然才慢慢地踱回厨房,不过,当她闻到空气里那股浓浓的焦味、看到大伙儿全都齐聚厨房时,她心里马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轻松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发生什么事情?”吞了吞口水,她谨慎地看着大家。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没有人想当坏人,因为大家心知肚明,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铁定是新进门的少奶奶,无奈,谢妈只好开口,“少奶奶,你要吃蛋糕可以跟我说一声,不用自己动手。”
“可是,自己做得比较有意思啊!”安然无辜地看着谢妈。
“少奶奶,生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火烧起来可是会不得了的。”
“我只是想烤个蛋糕来吃,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安然还是一脸的无辜。
“少奶奶,火这种东西是不可马虎的,没有人可以预测到后来的。”
抿了抿嘴,安然还是不死心地辩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想到烤个蛋糕也会烤出火嘛!”她这个人虽然有点小糊涂,可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碰到主子,他们这些下人能说什么,有理也会变得无理。
“少奶奶,以后您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谢妈做的东西,大家都说好吃,你一定也会喜欢,以后厨房,你就别再进来了。”谢妈笑着说,争论是没有意义的,避免重复发生才是最重要的。
“有这么糟糕吗?我可以改进,下次保证不会……”
“少奶奶,我只是个下人,出了事情,我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您就别难为我了。”
“我……”
“少奶奶,夫人他们快回来了,我得赶快弄晚餐了,再不做,就太晚了。”
左一句少奶奶、右一句少奶奶,这么多的少奶奶压得她什么都不是、都不行,唉!她这个少奶奶也当得太贵重了吧!
“好吧!”可怜兮兮地看了谢妈一眼,安然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厨房,原本以为可以请大家吃蛋糕,原以为可以给正树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反成了厨房的“拒绝往来户”。
用完晚饭,听到正树一句“跟我回房”,安然已经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刚刚的饭桌上,谢妈把她的事迹一五一十用侧面的方法禀告了大家。当然,她今天做的好事对这个好得不得了的婆婆来说,一句话也没有责备她,只是温和的告诫她以后千万不要进厨房,倒是张正树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要发火了。
“把房门关上。”看了一眼静静地跟他进房的安然,正树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听话的把房门关上,安然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想来个先下手为强,帮自己脱罪,“我跟你们家厨房八成是犯冲,烤个蛋糕都可以烤出火,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喝醉了做饭都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你说是不是和你们家厨房八字不合?”
“我说,别以为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她毫无愧疚的神色,正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狠狠打她一顿屁股,还是干脆把她绑在身边,来个就近监督,听谢妈叙述当时的情形,他是胆战心惊,还好这丫头没发生事情,要不然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撇了撇嘴,安然喊冤道:“我没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这么觉得嘛!”
“你这是在告诉我,以后还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而这并不是你的错?”挑着眉,他一派悠哉地问道。
摇摇头,她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像我这么聪明的女人,糊涂事我是不会做第二遍。”火灾非同小可,她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正树非常客气地说道:“真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只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脱罪,并没有其他的企图。”
“是啊、是啊……不对、不对。”一下子点头,一下子又摇头,瞪着正树,她嘟嚷道:“你这个人好狡猾,拿我的话绕我圈子,陷害我。”
“我有说错吗?”双手交握胸膛,正树看着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平时看大姐也是这样做的,我怎么知道会烤出火。”安然一脸的委屈。
“不知道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他真的舍不得责备她,可是轻声细语只会纵容她,他可不希望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