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完全完全快疯掉了,这是吻痕,要我怎么见人呀!她开始把身体狠狠地洗、恶恶的洗。其实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洗,那些吻痕都是洗不掉的,只能等,时间的问题,过几天就会散去的。但问题是她要怎么出去啊?西餐厅的制服是露脖子的。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见人啊!用力擦过的地方看上去越红了……西餐厅的工作服是不能穿不了。
但是,昨天自己是完全丢了魂了。不仅是他的一个吻,还有和他妈妈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怎么说也是因为下楼吃晚饭时,看到他妈妈自顾在那里咋咋呼呼欢喜的样子才这样的。
妈的……一边低声地嘀咕着,一边给经理打电话。说今天病了,不能去上班了。不知道为什么,经理一点都没为难她就同意了。
这位经理不是这么痛快的人啊!嗯……不管怎么样,这幅熊样是出不去了。
在家里混了一整天。楼上楼下每个角落都焕然一新,搞得自己‘半身不遂’的躺在沙发上。“好累……”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一整天的时间怎么打发呀。小杰上学,姐夫和姐姐去为自己筹办婚礼的东西去了。可怜自己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像失去了快乐幻灭的承诺,守住一家人的日子一个人过。
“安然,你怎么在家?”
一个声音吓起了她。
“姐夫!你……”
坐起身,两眼珠子像看见稀有动物般盯着刚进来的文武。
有种想笑,却不敢笑,惊讶,又觉得习以为常。
只见他两只手抱着两只半人高的米色大布狗熊;胸前,从颈子围一圈垂下两个蛋,两个像篮球般大的两个‘红蛋’;两边肩膀分别挂着两个大红色的布袋,布袋也很大,装下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也凑凑由于,至于现在里面是什么就不知晓了;另外他背后还背着一个花边竹篮,里面装得全是室内摆设,比如:情侣杯呀、情侣拖鞋呀、情侣牙刷呀、情侣眼罩等等,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活像一非洲难民。
安然赶紧上前接住他手里的某些东西,因为见他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太搞笑了。坐又不能坐,站着嘛还嫌他体积太大,碍着地方。
“谢谢谢谢。哇,好酸。”终于可以卸下‘盔甲’轻松了。
“姐姐呢?”安然边收拾边问。
“她说还有东西要买,所以我先回来。”
“你怎么回来的?”
“做公车呀,难道我会笨得用脚走回来。”
哎哟,他用力为自己舒展四肢,不慎扭痛了手臂。
“什么?你这样子,就你一个人?坐公车!”
安然吃惊地盯着他看。姐姐还真够狠心的,难怪你会一身痛。
“也不是很远,你姐本来想送我回来了再去的。可是我想一来一回也很麻烦,所以索性我坐公车,这样也省了来回的时间,安琦也不必那么辛苦。”
嘿……还真是百分百好老公,模范丈夫啊!我看你跟白痴没什么两样。活该被老婆欺负,老婆奴。安然白眼一翻,受不了的上楼了。
“安然,这些东西……要放哪里?”
“你老婆会安排的。”
“哦。那你晚上要在家吃吗?”
“难道姐夫你要请我出去吃吗?”
“那倒不是。我是想说,正树如果要来接你出去,我就少做一个人的饭。”
砰……回应是一记关门声。
刚进房就听见手机响了。很好听的和弦。
“喂……”
“哦,我。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
“知道是你。什么事?”
“哦,一个小时后你到房间外面来。咱们一起出去一下。”
“要去哪里?”
“婚前约会,可以吧。”
“我没空。”婚前约会,我还婚前试婚呢。
“你会有空的。”
“喂,你又想干什么?”
“如果想你胸前的吻印被抛上网,就随便吧。”
抛上网!怎么可能,“你少唬人了,除非你的眼睛会复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
“一句话,来不来?”
“好。你行。我出去。”
从来不曾有过男人威胁过的安然,突然有种疯狂地愤怒感。想想从前,男人只不过是她和安茹无聊时用来消遣的东西。现在是怎样!一个男人打电话叫她出去,就得乖乖出去,哪里有过这样的事,马马虎虎穿好衣服,还有十五分钟,干脆穿上外套出了房门。他好像还没到,安然后悔出来这么早了。因为正站在门前的人是……李彬。安然为了不让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特意费力地围了一条围巾,又担心围巾哪里会露出一条缝隙来,手一直都不肯离开脖子周围。
“听说你病了……为什么出来了?”
“哦……已经好了。是,有个人叫我暂时出来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事,就是来这里看一眼。本想在这里等一小时,你要是不出来,我就离开。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吗?我来到这里的用心。”
“不要生病了,知道吗?因为我很担心。”
正树约五分钟之前就到了,一直看着李彬和安然站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听不见他们对话的内容,但能看到安然的脸特别红。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子在说些什么。真是的……正树觉得安然看起来好像很不自然。不过幸运的是张正树在暗处偷看。张正树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地集中在为围巾费心的安然身上。
嘿……自以为能遮住,就围了那么个东西出来了?哈哈,等着瞧。我今天非把她的围巾解下来不可。
几分钟后,安然来到他的车旁“咚咚”地敲着车玻璃。
“什么事?”
“上车再说。跟你说过了,有一个地方要去……”
安然刚坐上车,车就开动了。正树向着百米外的李彬挤了一下眼。这是胜者的微笑。这个幼稚的家伙!
车停在了一家婚纱店前。
安然瞪大眼问:“为……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