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娘这么一喊,周围的百姓不由得窃窃私语。
“是啊,那小娘子能刺赵员外一下,还能刺他这么几下?”
“我倒觉得蹊跷,你看那新娶的赵夫人,根本没有什么眼泪,说不定是跟什么人……”
“这可不能瞎说!”
“就凭她的家底,赵员外怎么可能把她扶为正室,肯定是被狐媚住了!那小娘子就是背了黑锅!”
事实在那摆着,赵员外人高马大的,平时身体十分健康,加上养尊处优,有些发胖,而聂九娘因为一直吃不到饱饭,加上到处奔波,给狗儿治病,瘦骨嶙嶙的,一看就是体弱多病。
她如果能杀死赵员外,除非赵员外毫不还手!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别人想杀自己,自己就一点反抗也没有?
捕头赵毅横眉冷眼地大喝一声,“都不许胡说!”周围的人群渐渐静下来。
赵毅又道,“县太爷已经查清,赵员外就是此女所杀,谁人不服?”
人群里忽然有个男子声音叫道,“有人看到了,根本不是这女子杀的!”
赵毅猛然转向人群中,皱眉道,“谁在说话?”
那个男子声音又说道,“赵府里有人看见了凶手,但是之前不敢说。如今她怕赵员外的冤魂不散,所以想出来指认凶手,不知道捕头能不能带她去见县太爷,还聂九娘一个清白!”
周围人群一片哗然,不由得都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后生,还站在一个把头埋得极低的女孩,看装扮也就是十五六岁,还梳着少女发式。
赵毅大步走过去,厉声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话?”
“我小月妹妹是给赵府送菜的,那天她亲眼所见,这个大嫂进去的时候,赵员外已经死了!!”那后生大声说道。
一时间,墓地周边一片静寂。
赵员外两个儿子,也都有二十左右,此刻双双冲上来,质问赵毅道,“赵捕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毅心底暗恼,却吩咐捕快们,“把人犯带回县衙,让县老爷再审案子。”
聂九娘便和那少女一块,被捕快们带着,走回县衙,身后跟了一大片浩浩荡荡的人!
不止有赵府的亲戚好友,还有不少县城里的人!
这么奇怪的事,谁都有好奇心。
只是没有人留意,那黑黑的后生站在两个年轻男子身边,眉开眼笑地接过了二两银子,兴高采烈的去了。
“月儿这计策行吗?”小乔看向渐渐远离的人群。
容声道,“按计划行事就行,你负责带人,我负责保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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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堂,衙役们站在两旁,打起杀威棍,聂九娘被推到在地上跪下,仍然有些恐惧。
堂外涌来了不少人,赵家不少亲朋好友也在,等着看审案。
赵毅凑到陈斌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退下。
陈斌看了看师爷,师爷捋着小胡子,默不作声。
陈斌一拍惊堂木,“下站何人?”
“小月。”花容月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陈斌。
陈斌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小丫头居然长得这么丑,不止一张脸似锅底,还有一张血盆大嘴,头发被布紧紧包着,露出黄黄的发色,看起来让人恶心。
“你为何不下跪?”
花容月眨着眼睛,“青天大老爷,我娘说清官都不让人下跪的。”
陈斌皱了皱眉,只想尽快解决,“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花容月道,“青天大老爷,我想请仵作爷爷来一下,要不我说了你们都不信!”
陈斌斥责道,“看到什么就说,何必要请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