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哎!
少年站在阁楼下,一抬头就看见了云楼,“云楼大人,你只说我输了怎样,你若是输了又如何呢?”
云楼的眉头一皱,他还真没想起这个问题,然而他也完全没必要想,因为少年必输无疑!“我若输了,任你处置。”短短的八个字,却赋予了少年的特殊能力。
处置清尘楼地云楼大人,想想……就觉得很刺激。
少年一步一步靠近君赦愈行愈远的身体,心中满满的得瑟。
红衣少年眼中印着地是君赦灰白地身影,他踏着君赦走过地步伐慢慢悠悠地走进五尊宫。他就不信了,还真能进去。
他一愣一愣地站在君赦的身后,诱人的眼一眯一眯,红衣少年就是想看看云楼是怎么输给他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五尊阁下,其他人是根本没有可能进去。云楼啊云楼这次你必输无疑!
君赦靠近朱红的宫门,双手还没有动作,那看起来沉重、深厚的大门就开了,咿咿呀呀的开门声灌入他的耳根。
在他身后的少年停住了脚步,心中遍布疑云。
莫非,莫非……云楼说的是真的?!
不,绝不可能,如果这个让他感受不到任何修为的少年能进去,那五尊宫岂不是天下人都能进了吗?
君赦看着出现在面前长长宫道,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
这一画面,让少年的心似乎停滞了半秒,他的呼吸也停止了半分。
……这算是干什么?此时,他有点哭笑不得。真的进去了!这个平平淡淡,不甜不咸的人真的进去了!
红衣少年好看的面貌上,多了点扭曲,最后他只有化成一句话埋在心里——好变态的人。
少年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带着狡诈笑意的云楼,心里多了一大堆的不平衡,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赶在五尊宫大门合上之前走了进去。
纱帘后,顾安恙不顾形象地笑了出来,那双瑞凤眼因为他的笑而变得温柔,再深究下去就是一片阴霾和好奇。
云楼渺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在瓦片上,留下的只有那杯叫“无香”的烈酒。
君赦踏进五尊宫开辟的宫道,步伐缓而慢,有些刻意的味道在里面。
他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你已经如愿进了五尊宫,不需要再跟了。”这番话自然是对身后的红衣少年所说。
从五尊宫外开始,他是能感觉到有人的存在,却不是很清晰,但有个人在他的身后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红衣少年眨眨眼睛,跟?没有啊!他没有跟呐!跟,乃是小人的行为,他堂堂一代……君子,又怎么会做出小人的形迹?!
想着,他踱步走到君赦面前。
君赦只感觉眼前红影一闪,随后就被少年惊为天人的容貌小小地震撼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迷糊。身为一个男子,要那么漂亮做什么?
“……”
“……”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终于,红衣少年忍不住了,他觉得这样太浪费他的时间了,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耗着,还不如去风花雪月呢!
“我说,兄弟!我该怎么称呼你?”
君赦抬眸,含笑道,“我叫君赦,字久之,你呢?”君赦大大方方地爆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现在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不像是坏人。
少年妖娆的眸子,不知为何忽然就凝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他用着怪腻的语气道,“你姓君?尹口的那个君?”他心里不禁啧啧赞道。
“是,尹口君,无罪赦,你呢?”君赦首先忽略了他眼中的冷气浮浮,其次忽略了他奇怪的语气,最后忽略了他的“答非所问”。
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君赦一番,感觉就像一锅烧开了的清水,平淡无奇。最后才回答君赦一开始所问的,“我叫……”少年刚想蹦出口一个字,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道,“我叫花容,花容月貌的花容,无表字。”
君赦嗤地一笑,惹来了花容更加异样的眼神。花容月貌,这个名字真是太适合他了……
“你姓君?”花容低下头,看透君赦毫无遮拦的眼。
君赦下意识地想不去看花容的眼神,奈何那目光太灼热,烧痛了他,道,“是啊。”
花容低沉了一会儿,才对君赦说道,“你知道吗,君这个字是我家族的禁忌。”
“哦?是吗?然后呢?”三个连串的问句,依旧如花容对君赦的感觉那样平淡无奇,似乎还真是掀不起半点浪花。
如果换成别人,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花容感到的只有讽刺的意味儿,而君赦却不同,他好像对什么都很淡然的样子,不喜不怒地,看的花容很想撕开君赦的脸皮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喜不怒!
“然后?没有然后了……”花容挑起皱起的眉毛,眼中处处透着魅惑。
君赦继续自己的路,往前走。他不知道有没有尽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只有,往前走……往前走……花容抛开自己的红色长袖,白色的缨络散在半腰间,就一路跟着君赦走,
………………
“为什么不能姓君?”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好像真被君赦说中了,这条路——没有它所谓的尽头。
花容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走开了,整个动作连贯无常,看似没什么。他懒懒的声音飘在君赦耳边,“因为当今国号就是‘君’呐,为了避嫌也该改改姓。”
这是一个不叫理由的理由。
准确地来说,这个理由真的很破。
而且,刚刚他明明说是家族的禁忌,为什么又要扯上国家?除非他姓司,只可惜,他姓花。
“你所说的避嫌,是怕谋反吧。”君赦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花容想说却不愿说的事实。
从古至今,哪朝哪代君王不怕亡国?避嫌,如果光靠避嫌就能让国家不败的话,那皇帝就算下“杀无赦”的命令也该“避嫌”!只是……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花容很随意地扯过自己的头发,给君赦抛了个媚眼,无奈道,“阿赦啊,这个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哦。”
“哦。只是……”君赦顿了顿,道,“历朝历代谋反测乱的人很多,其中都有姓司的,为何就不能姓君?!为何司在人族畅游天下,君就要禁忌?!这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