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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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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缭绕,昏暗的视线,朦胧中,却见两行浅泪辉耀,无法传递之声溢出嘴角,倒下去的,是利剑下歉意的身影!

…………

在凉宫家前院,凉宫涯看见的,是一个五官修长的男子,神色狰狞却不知为何极度深寒悲伤,他面前,又是另一个凉宫涯最熟悉的背影。

“叔父……”

一声呐喊,凉宫涯脸色麻木颤了下,凉宫雷就那么双手撑开在地,支撑着身子。身影却有些疲软。

而两位长老也在之旁,像枯萎的野草般秧倒在地,面色凝重,见凉宫涯到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弱弱动了下嘴皮,终于没吐出半个字。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竟是浩地三阶。当凉宫涯冷定下来,不由为之一惊,从这种状况看来,两位长老和他叔父便是败倒在他手下,不过伯伯也是浩地一阶,怎会轻易溃败,凉宫涯充满疑惑,而仔细观察,这男子并未伤及三人很重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脚步轻点,凉宫涯骤然穿插在男子与凉宫雷之间,充满厉怒的口气后转头望了眼凉宫雷,此时的凉宫雷,脸色惨白,指修的眉目下,眼皮紧紧贴和,带着微微的喘息声,仿佛被噩梦缠绕禁锢着灵魂的痛苦。

而在凉宫涯面前的正是安旭,释放在凉宫雷身上的深渊梦魇,让他看清了二十年前的一切,他不知道与等待真想的一切,而他看的透彻后,那一刻,百感泉涌般交集了他全身,有疑惑,有惊讶,更有悲痛!

陡然出现的凉宫涯,迫醒了沉淀于曾经中的安旭,收敛过复杂的仪容,他回过神,再次恢复岸然姿态:“凉宫家的小屁孩吗?还挺有胆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侵犯我凉宫家有何意图!!”这男子给凉宫涯的全部感觉除了强大则就是不善。面对他,凉宫涯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毕竟他也是凉宫家的人,更何至于安之若素呢!

其实话出口后,凉宫涯也是有些心虚,但如果退缩,他做不到。两位长老依旧瘫倒在地无法动弹,而他伯伯凉宫雷,堂堂浩地一阶竟也陷入意识沉沦,而后院传来阵阵战斗声,寒颤人心,响破苍穹。无疑,凉宫家此次面临巨大的劫难。

“哈哈!!初星三阶的小子想逞英雄?不过,你小小年纪修为倒挺高啊!!”轻蔑的一笑,手指拈了拈长发,安旭倒有些佩服凉宫涯的胆量,“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然恐怕死的很难看哦!”

字字不屑,望到凉宫雷愈来愈痛苦的表情,凉宫涯心里一阵难受,可是,他没有丝毫办法。

嘴上似乎注意着凉宫涯,不过在安旭眼中,满满的装下的只有凉宫雷,他终于是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一切,那天凉宫雷转身之后,他就在等待这一天,而真像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现在变强了,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当时他也在场,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凉宫涯隐约看出这男子的视线一直在他叔父身上,而他并不知道,凉宫雷和安旭之间的一切。

不过凉宫涯并未太在意,皱了皱眉接着道:“你究竟想怎样!”

安旭这时忽然手一挥,一团星源陡然降临在凉宫雷身上。

慌急的目睹着这下,凉宫涯立即转头看到凉宫雷,而让他不解的是,凉宫雷并无大碍,反倒在那瞬间睁开眼,瞳孔无限扩大着。

“欣儿……”

凉宫雷开口叫到二字,一手遮向天,好似失去了什么珍宝般,而之后,呆然了片刻,看清眼前的景物,又透出一绪失落的悲凉。

“叔父!!你没事吧!”凉宫涯一手扶住差点重心不稳的凉宫雷,焦急道。

“涯儿……?”

一语未尽,凉宫雷的注意力又转向安旭,此时,他明白安旭已经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了,或许安旭一定想亲手杀了他这个没用的人,连保护他人的资格都没有!!

站起身,凉宫涯淡然一笑。是在嘲笑过去的自己,其实他也有很难言喻的悲痛,就像渴望滴水的鱼儿挣扎欲绝。那件事,也是时刻折磨着他!

“你都知道了吧!”有些憔悴的凉宫雷淡淡对安旭道。

而凉宫家后院的嘈杂的战斗声。两位长老惨然的呼哧声,都不足以抵破这两个男人的往事结怨。

一旁的凉宫涯见状,有些困惑:“叔父?”

“涯儿,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被搅和进来了,快点离开这里吧。”恻然一笑,凉宫雷的语气极为真切。

凉宫涯不明白凉宫雷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来,凉宫雷这样的神色,他第一次见到。让他冥冥之中有些不安。

“叔父,他到底是谁?我是凉宫家的人,怎么可以逃?”没有挪动半步,凉宫涯却反问道。

“涯儿?你……”有些诧愕,凉宫雷被凉宫涯的坚毅撼动,而后会心一笑,果然,说要他退缩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切实际啊,既然这样,凉宫雷也便豁然,又道:“涯儿,你去后院,你大哥凉宫成在那,就算是为了凉宫家,我想你大哥一定很需要你的帮助。”

凉宫成吗?大哥?这是个多么陌生的词啊,从小,凉宫成连给他叫声大哥的机会都不留,更何况当他离开凉宫家独居后山,所谓的兄弟情,早已是淡淡消融于冷漠之中,若如今,恐怕即使他还认这个哥哥,凉宫成也不会认他这个弟弟了吧!

讪讪迟疑,而凉宫雷那深邃的目光,有让他鼓足干劲,眼下情况危急,不知那后院成了怎样的惨像,既然是为了凉宫家,还有什么可犹豫,于是,凉宫涯霍然点头:“嗯,可是,伯伯你没问题吗!”

“没事的,快去吧,你们两兄弟要好好保护凉宫家啊!”居然是粲然一笑,这一下,凉宫涯心田顿时多了分温度,望了望后院方向,回应给凉宫雷一个坚定的眼神,顷刻,奔腾向后院!

凉宫涯离开后,场景之中,只剩下凉宫雷和安旭,而那两位长老仍然保持原态,不过他两人早已被忽视。至于凉宫涯,安旭打从开始就没太在意。因而,凉宫涯前去后院,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动作。

凉风习习,这两个男人,二十年之后的相会,是要了结一切,不过,让凉宫雷感到忧心的是,眼前的安旭,已经不是他所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他,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绝路!!

————

注定只能生存于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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