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急急从医院出来,打了一个的士,奔赴虹山工厂,在路途中,他的心弦紧紧的绷紧着。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来到了白明易口中说的“西宁街往南十五里”,江可可给了钱,下了出租车。
他沿着那条破败的街道继续走了一段小路,冬日凌冽的寒风刮在他的脸上,他本能打了一个寒颤,很快,一座废弃的工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站定,远远地向工厂望去,只见厂内几个房间里有人影晃动,他心里想:她定然是被关在这里无疑了。
在他思考的同时,他的后方传来几辆大卡车轧地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愣住了:五辆大卡车次第向工厂这方开来,在最后一辆卡车后面是一辆黑色轿车。每辆大卡车上都装满了人,约莫二三十人,个个全副武装,凶神恶煞的。
卡车呼啸从他面前飞过,在离工厂不远处停了下来。这些人纷纷从卡车上跳下,在空地上站定,等待指挥。
从黑色轿车里面缓缓走出一人,来人正是邪美青年。只见他换了一套黑色西装,头上戴着一顶军帽,将他脸上被打的痕迹遮了起来。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少主,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
邪美青年阴沉着脸,吩咐道:“团团把这里围住,切断他们所有的逃生路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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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厂二楼一间废弃的房间内,石小蓝正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头发披散着,脸上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雷泽明。
她哀求道:“求你放过我。”
雷泽明冷笑道:“放过你,我以前给过你机会,你这个贱货,一次一次让我不省心,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他说完,把烟掐灭,立马像一条恶狼一样扑向石小蓝。
石小蓝极力大喊挣扎,可哪里是壮汉雷泽明的对手,正当雷泽明“划拉”一下,将石小蓝上衣撕开时,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你TAMEN的没看到老子在干活?”雷泽明因意外变故,暂时停止了对石小蓝的非礼,怒目看着进来的人。
“不好了,雷哥,外面来了一大波人,看他们,来者不善啊”来人慌张说道。
雷泽明毕竟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的失态,他又继续问道
“为首的是谁?认识吗?”
“没看清,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闯进来了,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现在正往两楼来”来人继续禀报。
雷泽明暗骂了一句“操蛋”,吩咐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先派几个兄弟把她送出去,其他的人跟我去会会他们”
“是”
很快,来人带着几个兄弟进入房间把石小蓝绑住,沿着另外一个隐蔽的楼梯口向外面押去。而雷泽明带领十几个自己的兄弟去会见邪美青年去了。
在一楼宽阔的大厅上,雷泽明赶到的时候,完全就傻眼了,只见在他对面,排着两列的兵士,个个手上端着长枪,枪口对准着他。
在两列中间,邪美青年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军帽,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雷泽明的面前,不屑的看着他。
“您是?”因为邪美青年戴了帽子,将他一半的面容遮住了,所以雷泽明并没有认出他。他疑惑地问道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邪美青年说完,将帽子摘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
“阿,哈,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这么高贵的人。”雷泽明认出了这人,此人正是几个小时前被自己暴揍一顿的人。眼下性命攸关,他低声下气的说道。
“误会?难道这伤也是误会吗?”邪美青年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愤怒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雷泽明连连道歉。眼下这个节骨眼,不做小人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去你MA的”邪美青年抬起一脚,向面前的雷泽明胸口踹去,雷泽明被踹的连连后退,终于跪倒在了地上。
他嘴里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用手揩干,继续道:“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弟一马,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定然效犬马之劳。”
他说完,他的十几个小弟们也迅速丢掉长棍,扑通通跪倒在地。
“放过你?真可笑,我TA妈的今天要毙了你”邪美青年突然从一个兵士手上夺过长枪,枪口对准他,准备射击。
就在雷泽明瞑目待死时,忽然一个走到邪美青年面前,劝告道
“少主,此人不能杀,他的父亲在此地还算有点地位,我们刚到中国,不要太节外生枝。”
这人一番话说出,邪美青年顿时将长枪放下。继而吩咐手下
“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十几个手持老枪的兵士听到吩咐,立马奔到雷泽明面前,对他拳打脚踢。片刻功夫,雷泽明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邪美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打了,向雷泽明走近,半蹲,把他的脸抬起,道:“她在哪?”
雷泽明被打的意识有点模糊,含糊道:“从小路.。走掉了.。”
邪美青年道:“你这条狗,我今天饶了你。下次不要再让我碰到你”
他整了整衣冠,端直身子,吩咐手下道:“抄小路去救人。”
“遵命”手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