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场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厌恶一件事、一件物必然是需要理由的,而喜欢一件事、一件物却往往是没有理由的。这点与人生很相似,成功也往往是没有理由的,而失败则必然是有理由的
“或许,是为了那个奇怪的梦,或许是不甘平庸。”叶子婧的声音很低,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
“叶子,你快回来没?”手机里满是花想容的声音,像让人忽略都难。
“还没,怎么啦?”
“我跟你说,等会你直接来教室,老师提早上课了。”
“叶子,我跟你说,今天你一定要把那个柯少打败。”手机那头换了一个人,但听得出咬牙切齿,“那家伙不把女生放在眼里,你一定要打败他。”
“华裳,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没关系没关系,不懂没关系,你做好战斗的准备就好啦。挂了拜拜。”
一头雾水的叶子婧以为只是自己做了个梦,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才确定刚才的事不是自己的臆想。
但是,柯少?
那个气质如虹的男生,不把女生放眼里?
敲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再想,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叶子婧认命的拿起手中的颜料盘继续涂抹,直到燕倾低低的笑了一声,她才发现颜料涂的不够均匀,有些地方过厚,有些地方太稀,而最不堪的,是厚厚的宣纸破了一块。
懊恼的把颜料盘往边上一扔,气呼呼的扯开画纸,“毁了。”
燕倾默默地收拾被扔掉的颜料盘,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眼中没有讽刺,只是微微叹气,这让始作俑者尤为不解。
“可惜了这幅画。”不禁觉得好笑,对于毁了原本漂亮的画作,作者不应该是愧疚么。
“不可惜。”燕倾突然沉下声,“没有意义的东西就该丢掉。”不知想起什么,站起来就要走。
“咦,刚刚不是说可惜么?”叶子婧看出他的慌乱,却不点破,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的燕倾心里有些发麻。
“你去做什么?”
“打战去。心情不好,找个人练练手。”叶子婧大方的给他一记板栗。
吃痛的燕倾默,“叶**,你确定只是练练手?”
当叶子婧奔跑到教室,发现已经上课了,心虚的向老师道歉,经过允许后连忙跑向座位。她早就看见花想容举的老高的手。
“叶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呃,左右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吧?”
“叶子别听她说,刚刚老师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叶子,你说老师会不会喊你回答问题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道声音划破空间,生生击碎了叶子婧的幻想。
“叶子婧,对于红颜祸水这一词你怎么看?”
“晴天娃娃,你可以闭上你的乌鸦嘴吗?”叶子婧白了一眼沈晴,又一脸微笑的站起来看着讲台上笑的如狐狸的老师,心中感慨万分。
老师,我确定军训时对您是无意之举,你可以不记仇么?
狐狸老师扬扬眉,依旧微笑着,可眼神告诉她,不可能。
叶子婧悲怆,那真可谓是一个称呼引发的血案。
军训那会,大家彼此都不认识,当然也不认识老师,而谁又能想到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师会掩藏在新生中。
军训开始的第四天,当时所有人都已经排好队伍,某个家伙姗姗来迟,教官眼皮眨眨,想说最后却没说,让他归队,意思就是说随便找个地自己站着。那男生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硬是挤开了叶子婧身后的男生,站到了她的身后。
叶子婧哭了,原本自己同手同脚,至少还有身后这个男生遮掩着,教官骂的话会同时骂他们两个,因此叶子婧视那个男生为难兄难弟,感谢有人陪她一起面对教官的斥责。
而那个新来的男生来了之后,原先的男生被安排到了队伍前在教官眼皮下训练,被教官那能杀人的眼光盯了很久之后,那男生竟然能够做到标准的军姿,被教官夸奖为标兵,可怜的叶子婧就被当成反面教材在全班面前批评,而新来的男生更是笑的一塌糊涂。
每一次她出错,那男生就轻声喊“前面同学你错了。”
叶子婧看看别人马上改回来,却不曾想越改越差,最后被教官拖出队伍在全体面前训练。
而新来的男生却在阴凉的树下乘凉,一边享受还一边奚落她。
最后以叶子婧摆脱同手同脚宣告胜利,她朝着那男生做了个鬼脸,然后大声呼喊:“花刺猬。”
那男生脸立马黑了。
叶子婧又洋洋得意的解释了一番,“说的就是长的好看,却拿着针乱扎人的人,容嬷嬷也不过如此。”
场上的气氛凝重,看着那男生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大家下意识的离开叶子婧几米远,生怕血溅当场连累自己。
那男生几秒后一扫黑脸,笑着走上来拍拍叶子婧的肩,又替她整理好帽子,眼睛里满是戏谑看的她鸡皮疙瘩一抽一抽的。
果不其然,那男生摘下帽子朝教官说了声:“教官,看在我们曾是同学的份上,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这位同学。”当然是好好照顾了,在“好好”两个字上咬字极重。
然后转身对某只惊呆的女生说:“你叫叶子婧,是吧?那好,叶子婧同学,你听好了,以后在我的课上我会对你很好的。”
叶子婧彻底呆了。
以后的,课上?
难不成他是自己专业课的老师?
还真别说,叶子婧你真相了。
后来叶子婧和单子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单子影笑的直不起腰,好一会才说出一句话:“镜子,还没上课就得罪专业课老师,这种难度这么大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子婧从此在班上乃至整个学院出名,她发誓她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受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