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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F(2)

疯子(fool)

这种人活跃于人类知识生活领域,通过道德活动的各种途径四处出击。他厉害得很,具有各种形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正是他发明了字母、印刷术、铁路、蒸汽船、电报、陈词滥调以及科学的各条分支。是他发明了爱国主义,使各个国家学会打仗——创立神学、哲学、法律、医学和芝加哥的也是他。是他缔造了君主制和共和制两种政治体制。古往今来,他青春永驻——从创世的晨曦到今天,他不停地耍弄他的威风。洪荒初开的早晨,他站在野蛮的山头上歌唱。世界鼎盛的中午,他带领万物正步挺进。是他用老祖母一般的手指温柔地抚摸文明的落日,在昏黄的夕照之下为人类准备了牛奶与道德的晚饭,然后揭开坟墓的被褥让人类安息。当我们在永恒的遗忘之乡长眠之后,他将挑灯夜战,撰写一部人类文明的史书。

有勇无谋(foolhardy)

做一件勇敢的事情时运气太糟,往往就会被称为“有勇无谋。”

足迹(footprints)

这是大地对步行者的看法。小偷往往声明,他一直悬在土地上面走路,因而是没有证据能显示他的罪行的。

禁止(forbidden)

在你显得太新颖,太迷人时。

力量(force)

“力量就是能行,”老师如是说——

“这个定义下得准。”

学生点头称是,但默默深思,

他脑袋牢记的是:

“力量不是可能,而是必须如此!”

食指(forefinger)

这个手指通常用来点出两个代理商。

上午(forenoon)

对于爱睡懒觉的人,这是夜晚的最后一部分。

宿命(foreordination)

这个词看起来定义它,轻而易举,但一想到与这个词紧密相连的历史中的种种恐怖事实,我就头晕目眩,无话可说。有多少虔诚而渊博的宗教人士为它付出一生精力,写出了无法统计的文章求解它的奥义。有多少国家因对“宿命”和“机遇”的不同理解而展开肉搏战,一个个四分五裂。有多少财富被白白地耗尽,目的只是为了证明或否定宿命是否能与人们的希望相和谐,是否会因为人们笃信宗教或祈祷上天而改变。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使我昏头昏脑,对这个词有什么意义表示怀疑,不敢仔细揣摸其中的不妙气息。只好恭敬地求教于尊贵的“挨门擂死·掐儿摘落·基本撕”主教和“个擂死·逼死祸门·搏踢儿”主教大人。

预见(foresight)

这是一种特殊的、宝贵的能力,它让一位政客明白他的党派将会获胜。

健忘(forgetfulness)

这是上帝赐予负债人的礼物,他们的良心欠缺,上帝就以健忘贴补。

宽恕(forgiveness)

一种计谋。用来完全消除冒犯者的警觉。在他下次冒犯时能把他揍得血肉模糊。

餐叉(fork)

这是一种主要用于把尸体塞人口中的用具。以前,人们是用餐刀来达到这个目的的。到了现在,还有不少绅士认为刀子比叉子更为干脆利索。这些人当然不完全拒绝使用叉子,不过再怎么着也只是刀子的副手。这伙人能够免于横祸,足以表明上帝对仇恨他的人是多么仁慈。

赤贫(forma pauperis)

一个贫民的特点。——这是法庭的一种技巧,当贫民要提起诉讼时,又没有钱给律师,通过这种方法受到律师的体谅而许可摆脱他的诉状。

很久以前,当亚当走进爱神“求必得”的糟糕的法庭,为有夏娃的协助,请求结合——这是古代法律方式,他站在那里为自己不穿衣的行为辩护。“我看,你是一个赤贫者,还求婚?”夏娃嚷道:“诉讼不能在这里继续进行,”因此赤贫到连遮羞布也没有的亚当被冷酷地送回他的岩洞里。他离开和他来的时一样——驳回诉讼。

——各撒拉死咳·焦胡神父

弃儿(foundling)

这种孩子已经甩掉了与他的现状与前途不相称的父母。

脆弱的(frail)

意志不坚定。容易背叛比如一个动了犯罪念头的女人。

教会领地权(frankalmogne)

这是许多宗教团体借以拥有土地的权力,附带条件是宗教团体为捐赠土地者的灵魂祈祷。在中世纪,很多拥有大量财产的宗教兄弟会都是用这种简单而廉价的手段获取了大量土地。一次,英格兰的亨利八世派遣一位官员去征用被一座修道院用此手段占据的大片领地,修道院院长说:“什么?难道你的主人希望我们的捐助人永远呆在炼狱中吃苦吗?”那官员冷冷地回答:“唉!你从此不必再为他祈祷,他必须忍受煎熬。”“看看我,我的孩子。”那个大好人说:“你的所作所为正是掠夺上帝的财富。”“不,不,好爸爸,我主,这是国王殿下的圣意,是帮助上帝摆脱过多的财富的诱惑。”

欺诈(fraud)

商业的命根子,宗教的灵魂,爱情的魅力,政权的基石。

强盗(freebooter)

一个做小卖买的强者,他掠夺的东西还不够,不足以为他披上尊严的外袍。

自由人(freedman)

这种人的手铐深深地勒进肉里面去了,从外观确实看不见。

自由(freedom)

免除了权威的重压的状态;所受束缚的种类屈指可数,但无处不在。这是每一个国家都自以为享有的一种政治状况,实质上不过是垄断的遁词而已。有一个与其意义相似的词“解放”,如何区分“自由”与“解放”这两个词是很令人头痛的,它俩很难分辩清楚,自由主义者从未找到过令人信服的实例。

自由,自由,每个学生娃都知晓,她的叫嚷犹如“可惜啊适可”山峰被掀倒。每一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听见她在号叫。

每当君主们碰头,她都要声嘶力竭地嚷嚷:她的手脚被捆绑,丧钟被敲响。每逢当家作主的公民,投下糊里糊涂的一票,这股旋风扫过,她更会大声狂呼。

获得自由权利的人们,不管是主动或被迫,给自己是天堂,给她却是地狱。

——不来利·懊络来利

共济会(freemasons)

这是一种以其机密的教规、可笑的仪式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服饰出名的团体,最早由查理二世时代伦敦的石匠们结成团伙,时至今天,所有亚当的子孙,包括了过去各个世纪的死者,都已陆续成为它的会员。不仅如此,它还正在大张旗鼓地从创世前的喧嚣与虚无中招募有生力量。共济会其实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已经创立。其创立者有查理大帝、恺撒大帝、居鲁士大帝、所罗门王、查拉图斯拉教主、孔圣人和佛祖。在巴黎和罗马的地下墓穴,在希腊巴特浓神殿和中国长城的石壁上,在埃及的卡纳克神庙和纽约州的庙宇以及尼罗河边的金字塔中,已找到各式各样的共济会的标志和符号——能发现它们的人都是共济会会友。

自由思想家(freethinker)

一种持异见的思考者,他们拒绝用神父的眼睛去看真理,却老想着如何在一瞥之下就瞅进神父的心里。自由思想家过去往往是:

“呼”的一枪,受尽煎熬,振臂一呼,

受尽折磨,严刑拷打,被人修理,

被溺毙,受绞刑,被开膛破肚,

被捅死,被砍头,被剥皮。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神圣宗教落入一些心慈手软的人手里,进入了他们的宽厚仁慈的心里。他们受委托处罚那帮可怜的自由思想家,但他们会说:“算了吧,这些家伙会向我报复,我会为之付出代价。”这样,世上这些被误导的罪犯,就成了:

被恐吓,被追究,被谴责,

少惹为妙,沉默不语,被咒骂,

被羞辱,被剥夺,被欺诈,

上了紧箍咒。被嘲笑,被诽谤。

新生(freshman)

一名经常与不幸相伴的学生。

男修道士(friar)

一位被自己的情欲之火烧烤着的男人。男修道士中,有一种叫做托钵僧,他们乞求别人把他从罐子中救出来。

朋友(friend)

这个人总监视着你,你是他显微镜上的一个活生生的标本,你的生活,你的行动,你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众叛亲离(friendless)

没有好处给大伙,就会陷进这种尴尬的境地。时运不佳,一贫如洗,或者沉醉于良知,爱说真话,也会吞咽同样的恶果。

友谊(friendship)

这是一艘小艇,其大小在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以坐上俩人,在波浪滔天之时只能承重一人。

海面宁静,天空湛蓝,咱俩快乐地同航(天高气爽心情好)。船儿晃,恐怖现,暴风雨滚滚而来,我们吵吵嚷嚷起来(噢,心绪坏坏)。

——啊迷踢·吓夫·背踢儿

活泼的(frisky)

一种在40岁的人眼里显得轻浮的东西。在性别上,它主要用来形容女人,专指那种没有男人的陪伴情况下在陡坡上滑行的女人。

青蛙(frog)

一种双腿味道好极了的两栖动物。民间文学第一次提到青蛙是在“河马”关于青蛙与老鼠的叙事诗中。不少性情猜忌的人怀疑“河马”不是那部叙事诗的作者,但是,博学多才而勤奋不已的“席里闷”博士通过挖掘和研究那些战死的青蛙的遗骨,一劳永逸地搞定了《“河马”史诗》的作者权问题。很早以前犹太人用以促使法老体恤犹太民众的道德教训之一就是一场蛙疫,但喜吃油煎青蛙的法老带着一种正宗的东方淡泊说,只要青蛙和犹太人受得了,他也熬得住。青蛙是一位勤奋的歌唱家,他的高腔大嗓,优美动听,不过耳朵不大灵光。像“啊哩嘶痛愤”所描绘的那样,青蛙最喜欢哼的歌词是:“呱呱呱!”如此简洁明快!那种优美的腔调显然出自作曲大师“你查得·挖个那”笔下。马儿的每个蹄子上都蹲着一只青蛙——这是上帝意味深长的馈赠,使马儿在跨栏比赛中能先声夺人。

卷首语(frontispiece)

生长并挂在书籍脸面上的一颗肿瘤。

煎锅(frying—pan)

常见于女人设立的刑场——厨房的众多刑具之一。煎锅最早由一位教派首领“假日瘟”发明,用来煎炒没有经过洗礼就死去了的八九寸的婴儿。有一天,“假日瘟”看见一个流浪汉不经意地从垃圾堆里扒出一个煎炒过的婴儿并狼吞虎咽地吃,见此情景,这位大圣灵机一动,决定向日内瓦所有的家庭推荐煎锅,以清除对死亡的恐慌。从那之后,煎锅流传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为“假日瘟”那种阴森的信仰在世界的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下面几行诗(据说出自主教“搏踢儿”大人手笔)似乎还暗含这样一层意思,这种器皿的使用价值似不止于尘世,还可远达来世,惠及虔诚的信徒:

老魔“你客”被唤进天堂,“痞得”对他进行布置和宣讲:“你的安排马马虎虎过得去,但没有什么新鲜玩意。烘、烤只算老掉牙的折磨方法,我现在听人传讲,世上还有一种煎锅,对付邪恶精灵才更妙。”

“去!弄来一口,放满油,把他们炸得焦黄枯脆。”老魔狞笑道:“一物二用,我会把他们作为下酒菜细细烹调!”

葬礼(funeral)

这是一种露天表演,它通过殡仪馆发财证实我们对死者的崇敬之情,用足以加剧我们的呻吟并使我们流双倍眼泪的昂贵费用强化我们的悲怆。

那个野蛮人死了——他们用一匹马儿祭奠他,希望马儿把他的尸体驮上,带着他在快活的猎场上撒欢。我们的好友死了——我们用金币把他们祭奠,钱币在天空中四处游荡,愿我友的灵魂把它们追上。

——接客死·饿仆累

笑话(funny)

就是能把人逗乐,像“八累特”博士在生命结束之际所写的:

这真是一个笑话,

想起来就好玩,人在死前拥有太多,

唯独拥有呼吸却太少。

未来(future)

在这个时代里,我们的事业将兴旺发达,我们的朋友将忠诚可信,我们的幸福有依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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