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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000年 建立新厂,员工管理成大问题(2)

即使柳钧早已知道,专业人手不好找,早就做好自己传帮带一批新进人员的打算,可是没想到非专业人手同样也不好找。而且他没想到全社会男性对机械最基本的知识接触得那么少,或者说学校刚出来的男孩子根本就连锉刀怎么拿都不懂,更别说精分螺丝的那么多种类。即使中专大专职业技校出来的人,一样基础知识缺乏,很难囫囵派上用场。但柳钧眼下是整个腾飞的头,他可以每天鼓动大家,告诉大家你们是最好的,却没法迅速将所有人改造成三头六臂,他心急,却只能闷在心里,免得动摇士气。而今又添董其扬说给他的一道心事,他只用下午到傍晚的时间,就憋出了一嘴的口腔溃疡。

晚上,柳钧没再留车间加班,而是将年轻基础工的学习计划分派下去后,驱车进城散心。今年以来,钱宏明新公司开业后一直很忙,每天就跟空中飞人一样,今天也是在外出差。但钱宏明叮嘱柳钧如果真有空就去趟他家,背一些米、油等重物过去,家中只有嘉丽和保姆,重活有点儿吃不消。柳钧依言去超市买了不少,分两次才扛上钱宏明家的楼。

嘉丽腾出手来,找出她送给柳钧回国一周年的礼物。

嘉丽说一周年的时候,柳钧很是恍惚了一阵子,他都回来一年了?一年,按说很长很久,为什么他却觉得没做成几件事?他却不由得右手摸摸左手,谁说一年不长,不仅肋骨断了两根,手指更是不再完整。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

嘉丽送给柳钧的是一幅一尺来长宽的水彩画,右下角草书“千禧年柳钧快跑”,一条肥嘟嘟粉嘟嘟的虫子,头顶翘一缕圆润的毛,神色很臭屁,站在山顶上作手握红宝书向北斗状,只是压在胸口的宝书,用童体字写的是“金属切削手册”。柳钧看得哈哈大笑,别看嘉丽把他画成一条虫子,而且是条可爱的卡通虫子,可胖虫子的眉眼之间却依稀有点儿他的影子。柳钧非常喜欢,更喜欢的是嘉丽如此有心,丈夫常年出差,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送给他亲手画的画儿。

嘉丽不大擅长说话,柳钧说了几句就黔驴技穷,又赞美几句孩子,只好告辞走了,连中饭晚饭没吃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好在他约同学,倒是都一约就到,同学有的是晚饭吃到一半扔掉饭碗过来,有的是已经吃过饭,大家坐上饭桌个个神情悠闲,唯有柳钧从冷菜上来起,就吃得穷凶极恶。

酒足饭饱,好不容易出来潇洒一趟的柳钧贼心不死于只见几位男同学,不禁拐去余珊珊家的小区,他忽然想见见余珊珊。去年出院后,他嫌余珊珊一张嘴没遮拦,就没再见过面,只是偶尔晚上通一个电话。

但好巧不巧,柳钧才开车到余珊珊家楼下,刚想给余珊珊打手机,却见一辆车徐徐开来,即便是小区路灯黯淡,柳钧还是认出这辆车是广州本田雅阁,目前车市的当红炸子鸡。车子才停,就见一个青年才俊急匆匆跳下来,绕个大圈给余珊珊开门。柳钧看着脖子一紧,立刻斗鸡一样地跳下车去。

柳钧跳下车纯粹凭的是直觉,认定车子里等着青年才俊开门的一定是余珊珊。及至冲出去真真切切地看清车子里出来的女孩,却是紧急刹车了,这是余珊珊?记忆中的余珊珊头发长不盈寸,眼前女孩头发长可及肩,昏暗灯光下都可见油亮发光。记忆中的余珊珊穿着不甚讲究,眼前女孩首先伸出车门的是重心极不稳妥的高跟皮靴,而后出现在春寒料峭夜色中的是及膝裙子,中长风衣。整个人袅袅婷婷,女人味从头流到脚,再不是过去的英气逼人。柳钧呆住。

那青年才俊见有异常,一个侧身拦到余珊珊面前。柳钧忙表明身份,“余珊珊,我是柳钧。”

“咦,你总算出关了?难得。”余珊珊惊讶,看着夜色中的柳钧,一时无话。

她身边的青年才俊抢先一步,将名片递上,跟柳钧表示认识认识。柳钧也将自己名片递去,先看一眼余珊珊,才俯身就着车子大灯光线看青年才俊的名片:申华东。柳钧心中灵光一现,抬头看那申华东,也是眼光中有惊讶。柳钧不知道这算不算狭路相逢,对方应该是市一机大股东申宝田的儿子,听说是个留学归国的才俊。但若真是申宝田留学归国的儿子,似乎不应该只开一辆本田雅阁。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地握手,余珊珊在一边问:“柳钧,你那儿完工了?”

“厂房完工,设备刚开始安装调试。”柳钧又忍不住解释,“今天难得进城,想来看看你,正好停下车,你来了,很巧。还不晚,去吃个消夜?”柳钧想面对余珊珊说话,可申华东总是有意识巧妙地夹在两人中间。

余珊珊当然不愿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尴尬,说声晚了累了,与两人道别上楼去了,高跟鞋敲得楼梯“嗒嗒”响,楼下两个男的凭着“嗒嗒”声将仰望的角度微调。等余珊珊终于从窗户伸出头来挥手,两人才低下头,看向彼此。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但申华东显然很会收拾自己,全身上下透着贵气。柳钧不由得想到余珊珊衣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怀疑是受了申华东的影响。想到这儿,柳钧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此时他脑袋已经冷却下来,心说他激动个啥,就与申华东道了再见,开车离开。反而是申华东还站在下面,跟余珊珊通了几句电话才走。

柳钧几次三番想拿起手机与余珊珊说几句,但都左手打右手地放弃。他心说他又不喜欢余珊珊。回到公司,见罗庆和几个员工就着办公宿舍楼西墙简陋的篮球架打篮球,他也加入进去,与大家抢篮球投篮。他没想到罗庆当天就搬铺盖住进来,行动如此迅速,于是对罗庆心生好感。见大家都喜欢打篮球,他提出平整一块还没钱利用起来的土地做篮球场,大家都很高兴。柳钧似是给自己打气,告诉大家我们都还年轻,我们要走与众不同的路,创建不同寻常的工厂,升华自己独特的人生。他这么鼓动大家,也这样子的鼓动自己。他将嘉丽的画装上镜框放在桌上,朋友的关爱,是最大的鼓励。

但情况总是一日三变,当设备安装到一定程度,他跟开户行那位原先跟他谈得挺好的信贷员联系启动流动资金贷款,信贷员很遗憾地告诉他,虽然银行方面也知道腾飞是家理念先进的企业,可在腾飞拿得出业绩漂亮的财务报表之前,银行方面没法突破贷款硬杠子,给予腾飞贷款。柳钧指出工业区隔壁有家企业一开工就有贷款,信贷答那家是国企。柳钧这才知道企业与企业是不一样的,就像印度种姓之间有着深深的鸿沟,私企在银行眼里可能是吠舍的级别。他唯有磨着那位信贷员问财务报表做到什么样子才算上硬杠子,一直磨到饭桌上,才算把贷款的所有硬杠子搞清楚。柳钧失望地意识到,他的腾飞距离从银行贷款,还太远太远。很有可能开工后的半年内都拿不到贷款。那么他该怎么办。他的启动资金都是满打满算地投入着,按照计划,工厂正式启动的那一天,也是所有自有资金见底的那一天,未来需要贷款支持。可是半年没贷款,可怎么办。

腾飞将崭新地死去!

财务报表的硬杠子,在柳钧心中深深扎下了根。该如何交出一份漂亮的报表,柳钧绝不会去想做假账,也想不到,他回到公司对着计划进度表打坐,整整闭门坐了一个小时,决定修改计划,更改进度。这一天下来,柳钧又给逼出满嘴的口腔溃疡,他都能闻到自己因为上火而臭烘烘的口气。

即使被迫改变了计划,也拿出了对策,可是柳钧情绪依然低落,他再一度陷入怀疑。这一次,他怀疑自己的能力,在经验欠缺的情况下,虽有爸爸的辅助,可是,他真能做出最佳决策吗?他能将腾飞公司运作得腾飞起来吗?

想到爸爸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所描绘的前景,将所有家当全部交付给他操作;想到公司全体员工也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所描绘的前景,跟着他自觉要求加班,自觉学习他每天翻译出来的设备手册,柳钧心头异常沉重。他只许赢,不许输,他根本没法输。他只能再搬出翻来覆去不知用了多少遍的激励词来给自己打气,可是今天,这些老生常谈已经没法鼓动他,他忽然非常厌倦,感觉这些激励就像拙劣的名为励志的表演,实质则是骗子。

然而,车间里,员工们还在等着他这个主心骨。他不能挂着脸出去。他要是先散架,腾飞顷刻完蛋。他必须振作。

万般无奈之下,柳钧唯有举起左手,五指张开,平放在自己眼前。包医生说已经给他做了最好的手术,做了最淡的疤痕处理,可是指关节间只要仔细看,还是看得见那不太正常的一环。柳钧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左手捏拳,但这枚无名指只能稍微倾斜,无能、丑陋,全都表露在这枚手指。这是杨巡给他下的战书。他如果不能支撑起腾飞,他唯有做这枚手指第二,做个孬种。他仿佛看见杨巡轻蔑的眼光。他猛然站起来,带上安全帽走向车间。

他必须努力走下去。

夜晚的家宴上,钱宏明看到柳钧的脸色,惊住了,即使柳钧上回遇袭时候的脸色都没今天的差,他从小到大都没见柳钧脸色这么难看。柳钧整个人瘦得颧骨凸起,灯光打下来,颧骨下面两团阴影,更是显得已经晦暗的脸色更加惨淡。钱宏明即使出差大半个中国,为了节省开支经常夜晚宿在驰往下一个目的地的火车卧铺上,他的脸色都没柳钧的差。他顾不得吃饭,拉住柳钧问为什么。

柳钧告诉好友,他现在连牛排都没兴趣,因为口腔里此起彼伏的溃疡,搞得他吃饭非常痛苦。他将这几个月来心里的不快一一向好友倾诉。两人边喝边吃,一会儿嘉丽放孩子睡觉,也加入进来旁听,但她没法学钱宏明随时可以插话,或安慰,或点评,或出主意,她没那么多的经验,可是她能感受柳钧的心乱如麻,感受到柳钧肩上如山的压力。柳钧这一战若是败了,虽然凭他本事多的是地方吃饭,而且依然会混得很好,可是,柳钧的骄傲呢?

钱宏明与妻子心意相通,他总是调动他心中强大的数据库来引经据典地告诉柳钧,这很正常,还有谁谁谁也遇到类似情况,当时更惨,柳钧已经算是解决得很好,等等。

柳钧在好友的安抚宽解下,情绪恢复了一点,他吃完饭就告辞了,他还得去爸爸那儿,将自己新的计划拿去与爸爸商量。嘉丽将一锅本来炖给钱宏明喝的绿豆莲子百合汤交给柳钧拿走,让柳钧清清火气。

等柳钧一走,钱宏明就跟嘉丽道:“你看柳钧眼睛凹陷得……我都不忍看他。回国一年他快耗尽自己,他太认真了。”

“你有没有办法帮帮他,帮他找人,或者找钱……对了,他说他最愁的是两样,一是市场,二是启动资金。”

“你说,这两样我帮得上吗?我可以帮他做外销代理,可以做得让他不操一丝的心,其他,我全外行。”

“你是最能干的,你想想还有哪位朋友能帮上忙。”

“如果是其他的忙,或许能托朋友,可是钱和市场,这是谁都想抓在手里才甘心的东西,谁肯伸手援助。”

但是钱宏明否定了嘉丽,却否定不了自己滑向雷区的步伐。是的,那是雷区,是一处游走于法律边缘的雷区。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金矿的所在。自打那次与柳钧解说进口贸易中信用证的始末,柳钧的脱口而出提醒了他,他此后每每一有机会,或者说是有意制造机会,就向金融界人士请教,他只要有空,就在心里密密地完善所有的操作步骤。他为所有的设想倾倒,可是他不敢走出哪怕是一步。因为那是雷区,是个如果银行认真查一下就能引爆的雷区。他自从打通操作程序的仁督两脉之后,一直忐忑地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那雷区中的金矿,那是玩命,命没了要金子何用?

但今晚柳钧的神色让他心痛,他比嘉丽更想帮柳钧,可是他又能帮到什么?嘉丽说得没错,只有市场和金钱。

钱宏明内心剧烈地动摇,不知不觉走进女儿的房间里。小小的女儿躺在小碎花的被子下面,脸色红润,无忧无虑。女儿出生之前,他们已知性别,但一直商议不下孩子的大名小名,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如此独一无二,说什么都得有个最别致最美丽的名字。一直到孩子生下来,第一天裹着孩子的是一块小碎花的棉布,小碎花簇拥之下,他们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好看。嘉丽忽然提议,就叫小碎花吧。于是他们家开始塞满小碎花的布艺。小碎花出生前买的外套如果是纯色的,嘉丽也会拿起画笔用丙烯颜料精心地画上小小花朵。钱宏明本想用女儿来阻止自己滑开去的脚步,可是女儿红润的脸却总是提醒他想到柳钧干枯的瘦脸,他都没法将柳钧的两团颧骨从眼前抹去。

钱宏明离开小碎花的房间,独自站在阳台发了半天呆,终于下定决心。他一定得帮柳钧。

柳钧则是在这个春风轻抚的夜晚,来到爸爸的家里。爸爸不在,不过他只要一个电话,爸爸就十万火急赶回来了。柳钧告诉爸爸他的新计划,他准备安装一台设备,启用一台设备,绝不让设备闲置半分钟,哪怕是让设备做外加工。他让爸爸重新出山,寻找新设备可以完成的加工。他画个表格给爸爸,什么设备,可以加工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精度,加工成本大概是多少,什么时间可以启用。他让爸爸照着表格寻找业务,多么难的都可以拿下,需要设计的也可以拿下,只要有业务,唯一要求是价格不能平易近人。

柳石堂听着儿子的计划,看着儿子的脸色,他等儿子说完,将计划翻一个面,用手掌压住,“阿钧,这是生产和安装两条线并行,你手下又没得力人手,你不能逼死自己,你会累死。”

“爸放心,我不会累死,我年轻,身体好,睡一觉什么问题都解决。但我会羞愧而死。”

柳石堂不吭声,起身去翻出一面镜子,递到儿子面前,“你看看你的脸。你别逼自己,爸爸早知道你的钱会不够,我早想好了,我们还有三处房子,都是没抵押的。我还可以凭我老脸借点儿钱,只要利息稍微高点儿,我已经跟朋友在谈了。办法是人想出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爸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得给我好好的。”

“爸爸……原来已经知道?”

“你以为爸爸是吃素的?但爸爸这不是总跟不上你的思路吗,只能放手让你自己发展。阿钧,听话。你放心,你只要把腾飞搞得能运作了,我们只要有腾飞这个壳子在,前面都是路。”柳石堂说到这儿,又想到儿子需要清火,连忙叫出新保姆,让想想有什么清火的食物,赶紧拿高压锅做出来。

柳钧道:“宏明已经给我一锅绿豆莲子百合汤,够我吃两天,第三天再说吧。”

柳石堂眼睛眯了一下,不再接话。但一等儿子离家回公司,他就将儿子刚描给他的计划翻过来看。他在心中痛苦地抉择,要不要照儿子计划的去做。

可是柳石堂知道,其实他跟儿子一样,也没有选择。他再心疼儿子,最终还得照着儿子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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