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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十三

外来一支吹敲打唱的“麒麟”队伍,队伍有十多人组成。他们不是来敲打起热闹唱大戏,他们的到来是为阿四做一场大型的法事。队伍由是福生请开的,他一早就开着他二手拖拉机到城外拉这支队伍回来。当作给阿四最后的礼物。

供奉老祖宗宗祠空地摆着黑色棺木,阿四早就躺进里面安乐,阿四很快就要跟列祖列宗生活一起,他并不孤单。阿三站在棺木前面像掉了灵魂的人,他的世界瞬间变成一张白纸,白纸中站着只有他自己,旁边人怎么叫他都听不见、看不见。最后队伍吹起来灵魂摆渡曲目,村长逼不得已把他拉了回来。

仵作大汉吆喝一声,跟棺木钉上了钉子。队伍的头号人物拿着摇铃念念有词,词中带着悲伤语调听起来想要哭出来。阿三的两行泪在哀词悼念中不自觉流了出来。

阿四最终还是要尘归尘土归土,被仵作大汉抬走了。那时候阿三忽然站着擦眼泪,他不闹了不哭了。目送阿四好走,仿佛阿三想通了人生的轮回。有句话说阎罗王要你三更来报道,不敢拖到五更。阿四的命运或者已经被安排了。

阿四成了阿三的历史。阿四成为了过去。

几天后,天色刚蒙蒙亮,李有权和李天橙从大院走了出来。李有权背着猎枪走在前面,李天橙提着一个被衣布包裹的铁笼跟在父亲身后。考虑到村口有人值班会被人看见讲闲话,两人走村后山的小路到另一座山上。

早晨的山林跟黄昏山林有很大区别。早上的山林清凉热闹,鸟很早开始吱吱渣渣叫着起床,就是家长叫孩子起床,早起的鸟有虫吃。而黄昏的山林很寂静,如果让一个人黄昏待在树林一定很害怕,随时脑海浮现乱七八糟的鬼怪在身边游荡者,比出一阵凉风吹动,人会打冷战泛起鸡皮疙瘩。

好在父亲选择在早晨来找他的猎人好友,欣然地赏析山上自然美好大风光。

两人走到了农场时候选择停下来静心一会儿,这会儿使李天橙想起了阿四出事那天,阿四躺着的地方正是现在脚下的地方,地上血迹已经渗入泥土里面融为一体,现在阿四已经变成了泥土一部分,被埋在表面深层。

“狼有罪吗?”李天橙说话了。

李有权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人也有罪。”

一个巴掌拍不响,是谁先拍了一巴掌呢?是阿四去触碰危险导火线。

两人接着从农场的山路沿着一直走,走到了对面山头。对面的山头李天橙很熟悉,在那里有发现新人类老猴。在那里他有尝试老祖宗的羊种狼。

父亲像风水先生挑风水宝位,在山林里面左右走动,李天橙跟在后面说,“这座山我经常来,你要找什么我或者可以帮到你。”

“找你见过的人。”

“老猴吗?”

“如果你经常出现在这座山,多少会碰到一个奇怪的人,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老猴。”

“他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就像一阵吹来的风,你指着左边的时候说风是从左边吹来的。突然右边吹来一阵风,你所说的左边吹来一阵风便是错误的。”

“你要相信你老子,不会错误的。”

两人从向阳的山腰横穿到背阳山腰上,那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站着的地方看见另一座山向阳一面被早晨的阳光普照,这一边的树木长得特别绿盛。

父亲李有权对着对面山吼叫,吼叫声音对于李天橙来说很有感觉。这是在他脑海记忆库里保存着,若是等到碰上了熟悉旋律再次荡然起来,他便记起老猴曾经在他面前展示过的旋律,伴随旋律线条牵引出一只猴子。

当父亲停下吼叫,对面密集树林有莎莎响着拌风吹拂过来,树木是摇摆起来。有猴子在对面吱吱渣渣发出声音,然后猴子在树上摆着臂长攀爬树枝接一连三飘到了他们所在山上的树木上。

当猴子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棵树上时,李天橙对这只猴子很熟悉,指着猴子说,“那天是这只猴子抢了我的猎抢。”

猴子很无辜别头不去看李天橙。用手在树枝上像挽着单双杠飘荡千秋。

李有权说,“枪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说明在他们眼中你用枪错误。”

确实是他用枪错误,记忆中那天他很理智开了一枪,只是没有想到理智开枪是一个错误的表达方。他还不太清楚山里的自然规律。

“在这遍山林是不用枪的。”父亲说完便把枪扔了上去,猴子的一只手接过猎枪跳到地上,猴子很可爱把枪扛在他肩上。很像一只非常出色的猎猴。

猴子扛起了枪走在前面,两人跟随猴子步伐节奏走到了另一座山。

猴子带领他们走到该到的地方,把枪还给了李有权,李有权摸了猴子脑袋,猴子便往就近一棵树爬了上去,蹲在枝头眼睛看着前方。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路上李天橙就想着现在他们好像臣子要面见圣上在紫禁城过一道道的门槛。老猴在深山老林里面就是圣上一样享受着,他的臣子是山林里面的动物。其他现在狼是触及到人,就把狼当成了奸臣。当然在山林里面的奸臣不会诛九族,灭门抄斩。把当头的给一狼牙棒教训便可以了。

当两人走到了一空地上,看见了前面有一座房子,房子是镶在后面石壁上。其实这所房子可以说是一个山洞,一个鬼斧神工杰作天然而成,这应该是上天赐给他的宝座。

这时关在铁笼狼崽被惊醒过来,狼幼崽在笼里面呀呀叫着。声音的细微波动出来,伴随声音传播介质空气把微微波动声波传给了山洞房屋里面的狗,狗扑着出来,像见到仇人那么凶恶而对,吓到李天橙往后退了几步示弱。

李有权吹了口哨,狗马上变乖下来,围着他身边摇头摆尾,咧着嘴很高兴撑着李有权裤腿,对领导莅临视察表以热烈的欢迎。

李天橙现在才清楚他的父亲还真的有一手,以前不听他的话因为他好像放弃打猎是到了江郎才尽地步。应该换一种角度来形容是为隐退。

狗又走到了李天橙身边,在李天橙身边时是彼为兴奋。仰着口对笼子大叫起来,说它发现了有其他动物的气味。

“回来。”山林圣上老猴先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穿着奇怪的野人服装。跟一个正常人平常穿的衣裤。狗很乖跑到了他身边舔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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