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距离天之异象过去半月有余,沈洛三人在三天前就已经穿过了大乾皇朝的边界,现在距离出得大坤王朝的边境已经越来越近了,还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就可以出得关外了。
洪连欣完全没有半点公主的架子,对了,次时她已经用了化名就叫连欣,一路上三人相依为命早已经以兄弟姐妹相称,起初叫许勇大哥还一百个不愿意,还是沈洛和连欣两人合力的劝说这才硬下。
“二弟,快出关了,出得关外就不算是中土的地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稍微歇上一歇。”
“还是算了,我父亲命我尽快到达外公处,我们还是加快路程才是。”
“大哥,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要说着一路上都是你张罗着快马加鞭的,这是怎么了。”
“二弟,你看这越往边境,这路上的人越是惶惶不安,我想打听一下咱们大乾的事情。”
“还是先别打听了,等到了外公家在说不迟。”
三个人此行的目的正是关外长白山下的沈洛外公家,沈洛娘亲姓杨名萍,乃是关外有名的一家参农世家,说是参农世家那只是表面上的托词,其实是长白山玲珑顶的方外世家,长白山有三峰七顶,合称长白派,而杨家老太公正是其中第一顶玲珑顶的掌舵者。
其实沈洛何尝不想知道现在整个乾坤大陆的中土是何种情况,至于诱因沈洛隐隐知晓,既然天之异象最先做出反映的是庙堂,皇帝亲征长江口,而后就连大坤皇朝的边境这种根本少有战乱的地方都闹到这种人心惶惶的地步,那定是千年一出的登神梯所导致的,只不过这一次登神梯的出现才相隔了仅仅九百年,据史料记载,以前基本是九百八十年到一千零二十年才会出现一次,距离千年的时间误差不会大余二十年,这次整整一百年的误差,才使得整个庙堂都如临大敌。
登神梯,每千年左右出现一次,只要能够上去,凡人都可成神,说是这么说,可哪有这么简单,每次出现前,定霍乱于庙堂之上,一共九阶,第一阶决战于长江口,非庙堂之人不可得,地仙以上不可取,九阶登神阶梯,各有妙处不足外人道也。
这是沈洛第一次来到外公家,其实沈洛也只见了一次自己的外公,那还是自己三周岁的时候,当时自己得病不得医治,母亲才请了外公来到靖州为自己救治。
外公家的府第坐落下玲珑城里,都是杨家一族的族人,沈洛等人寻摸了许久才摸到地方,看到大门确是堪比王公的府邸,气势相当恢弘,门房是个精瘦的老者,问明白是小姐的公子后,确实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却带了淡淡的厌恶之色。虽说没有冷言恶讽,但是看沈洛眼神却叫沈洛半点不自在。
就在进去通传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门帖一递,门房老者脸上却堆满了献媚之色,“原来是二爷家的小公子啊,您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不大会门房就回来了,领着所谓二爷家的小公子进去了,沈洛虽说不喜这人,却耐下心来走上前去,递了两枚金页子,门房老者看也不看揣进了怀里对沈洛说到,“看你小子还会来事,我且说给你听,那二爷是老爷的亲儿子,他家小公子如今已经在玲珑顶上修习神仙术,虽说只有十一,却已经破妄了,深得怎么杨家老太公的喜欢,老爷这几年式微,全靠小公子挣得几分颜面。我这才把你的帖子暂扣了下来,等杨鹏小少爷出来之后我在给你通传。”
许勇听闻却是愤愤不平,“我们来了有一会了吧,哪有这翻道理?”
门房瞧都不瞧许勇一眼,从怀里拿出两枚精魔原魄,“小子,你看看人家杨鹏给的是什么?这是精魔原魄,在咱们关外,金银都是小孩子玩的,换点口腹之欲或者遮体之布而已,硬通货币是这个东西,我老人家不是欺下媚上之人,只不过,因为你家少爷,老爷这几年的日子才不好过。我没不给通传就不错了。”
许勇本欲在说,被沈洛拦了下来,既然是因为自己,那定是因为三岁那年的那场大病,虽然自己刚刚记事,父母后来也没有多少什么,可听门房这么一说,也许外公是因为给自己治病而伤了元气。“阿伯,是因为十年前外公救我的缘故吗?”
“知道还问?”这回的语气就有些不善了,可沈洛却仿佛未闻,恭恭敬敬的退了三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向府内拜了三拜,刚刚起身抬头就见一鹤发老者随同刚刚进去的杨鹏出来。原来是杨鹏刚刚进得大门听说是自己的表哥来了被奴才挡在外面,这才刚刚进去见了祖父就说外面还有一人前来,像是关内之人,沈洛的外公杨正早已经在三天前收到沈破军的鹰隹传书,一想就知道是十年未见的外孙子,这才立刻迎了出来。
杨正虽然十年未见外孙,但是外孙的眼角确实与其母亲杨萍极其相像,一时喜悦的有些激动,“可是我孙洛儿?”
沈洛再次跪下拜了三拜,“正是孙儿沈洛,洛儿恭祝外祖福寿延年,洛儿之过,使得外祖受洛儿拖累,洛儿深感内疚。”
杨正恨恨得拂袖,只见门房老者鼻淌鲜血倒地,“谁叫你多言?”
这个时候沈洛非但没有嫉恨门房老者,反而知道了这个门房是处处为杨正着想,亲近杨鹏也只是因为他会带给杨正好处,其忠心可嘉,“孙儿之罪,是孙儿一再向阿伯询问外公近况,逼迫的阿伯没有办法才如实相告的。”
这个阿伯名叫杨仆,名字是自己取得,意思是不忘杨正的恩情,本身实力不差,已经有真人的境界,在玲珑城内都是赫赫有名的,外人提起杨仆都要赞其一声忠心,杨鹏虽然少年得志,也是打心眼里尊敬老者,这才会有隐去怠慢表哥的事情,看到杨仆受罚,杨鹏也急忙说道,“祖父切勿动怒,念在仆伯以往忠心的份上,还是饶了他吧。”
杨正何尝不知道这个杨仆是真正忠心之人,奈何十年没有见到外孙,怠慢之意虽然被瞒着没有明说,可活了六十多年的杨正又哪里看不出来,“杨仆,你且先去屋子里反省,门房暂由你子杨念恩代替,过几****在与你分说。”
“谢老爷恩典。”
“来来来,都进去吧。今天老夫高兴,咱们爷三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