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山庄很大,走去停车场都要十来分钟。
来到停车场,冷秋看到自己老爸先一步等在了这里。
“抱歉!多谢!”冷回缓缓开口。
“怎么说,你也是我爸,不必言谢,也不必抱歉。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冷秋轻轻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想我为难!”冷回喟叹一声。
“这是其一。你要善待我妈,不要让她受委屈!”
“你尽管放心!”
说完后,冷秋拿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欠身坐了进去。
冷回敲了下车窗,说道:“我欠了债,却不该让你受委屈。喏,拿去!”
冷回给冷秋的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条常年戴着脖子上,从未取下的项链。
这项链,一看便是老古董,一柄剑似的吊坠被带得久了,被磨得已经发光发亮。冷秋一直想要,冷回从未松口,说是家传的,只有家主才能佩戴,不知为何,今日竟然给了冷秋。
“为什么?”冷秋不解的问道。
“我欠了子然和他妈妈很多,欠你的何尝又少,今后子然在家,我虽说不会指点他太多,可家中资源仓库,我会对他敞开大门,他想要任何东西,我都会竭力成全,这是你修炼时,我没有给过的。既然你要走,我只有给你点钱,再送你点礼物以作补偿。”冷回慈笑道。
“当时机到了,家里重担需要有人要挑起的时候,你们兄弟姐妹各显神通,那时候,能不能守住家传重宝接任家族大业,就看你的本事了。”冷回说道。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秋不是傻子,他能听出冷回话中浅露的弦外之意。话里不单单是要挑选家主继承人,还暗示冷家似乎有了危机。
难怪这么早就要选出家主继承人,在自己老爸如日中天,正值壮年之时,且自己才不过二十二岁,刚毕业,根本就没有经验、资历来接管家业。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隐情的。
“没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不只你和子然,你的所有兄弟姐妹都能角逐家主之位,你可要加油!”
把项链挂在了脖子上,冷秋能感觉到一股温热之气,且自己的灵气在被项链吸收,不过冷秋没有在意,这么弱的吸收量,都不能计算,这应该是项链的奇异之处,难怪老爸常年不离身,原来是需要灵气温养的啊!
开车离开冷家,冷秋感觉到了压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冷秋来到了自己的酒吧。
“老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酒吧外,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看到冷秋下车就迎了过来。
“时来运,貌似这酒吧是我的吧?我难道还不能来了?”冷秋见到时来运,脸色好了几分,上去就嬉笑着挥了一拳。
时来运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胸口,撇了撇嘴。这货确实有钱,根本就是有钱没地方花。说什么自己喜欢喝酒唱歌,所以就搞了酒吧,还死活拉着自己当劳力,自己却就一句话,转了下账,然后就撒手不管了,最多也就是时不时来喝酒聊天打屁,问问盈利啥的,汗,可是一滴都没为酒吧流过的。操,你喜欢喝酒不会去买酒啊!开酒吧干啥?你以后心血来潮想开飞机了是不是要搞个飞机场给老子来管理?
“站在这里干啥?看你刚才左顾右盼的样子好像在等人?”冷秋揉了下胸口。冷回的修为高了冷秋太多,虽然当时卸去了不少力道,冷秋却依然受了些内伤。
“是啊!有几位日本的牛叉人物要来。”时来运答道。
冷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秋是个愤青,是个资深愤青,最是记仇,几十年前老祖宗的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说你们小日本全国人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字排开在大街上衣不蔽体的游行两个月,然后大喊着‘我们是混蛋,是煞。笔,是罪恶的毒瘤’,老子也就大人大量不记你们的仇了,可你们这几年歪歪的还想着来搞咱们神州,跟全世界宣布要买什么岛,你们还真是死性不改,那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冷秋一巴掌就甩在了时来运的头上,时来运一个不慎,重心失衡,顿时就撞倒了一旁的告示牌。
“我擦,你丫搞什么飞机?”时来运起身骂道。在酒吧门前这么多人看着,被抽了一个滚地葫芦,可真够丢脸的。哥好歹也是个老板好不好,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冷秋一手把时来运拨到了一边,看了几眼被撞到的告示牌,然后怒气勃发的转头对时来运问道:“你他么的给我说,这牌子谁弄的?”
时来运还没回话,就看见冷秋拿着告示牌毫无形象,使劲的摔砸,就像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时来运被吓了一跳,完全懵了,难道几天不见,这货疯了。
把告示摔烂之后,冷秋才脸红脖子粗的扯着时来运的领带恶狠狠的逼视着,说道:“友好邻邦?友你么个头啊?欢迎哪国的也不能欢迎日本人,操!马上给我改!”
时来运也是第一次见冷秋发这么大火,立即蔫了:“老大,这不好吧!今天的主要客人就是日本人啊!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个,那个,我们酒吧……”
“很好,你不改是吧!那就把我应得的钱马上给我退出来,我们的感情就此玩完,老子从此与你势不两立,形同陌路……快拿钱,老子不想看到你。”冷秋手一松,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时来运立即重重摔倒在地。
时来运想不通冷秋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以前也听冷秋说过不喜欢日本人,可你也不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吧!我貌似也没得罪你啊!这可都是为了酒吧着想,为了赚钱啊!我又不是真的喜欢日本人。
“改改改!老大,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被摔在地上的时来运来不及检查自己的屁股,屁颠屁颠跑到冷秋的身旁,献媚的道。
过了一会儿,从酒吧里拿出一块白板,白板上简单明了的写着:今逢国庆佳节,神州人打九折,日本人打骨折!
“老大,真的要这样?”时来运脸色扭曲,小心翼翼的问道。
冷秋心中似压抑着满腔悲愤,悠悠吟道:“哼,侵华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日本岛不沉……魂难歇!”
一首满江红被冷秋改得还挺押韵,酒吧门前的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就是要这样,国人去日本老是被压迫,在神州,咱们也该还以颜色。”
“不跟他们争,他们还以为自己问心无愧了,就该挫挫他们的锐气,免得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狗眼样……”
“巴嘎雅路!”正在此时,几名操着生硬汉语口音的人吵嚷道。
“滚一边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时来运在冷秋的压力下喝道。
“时先生,这就是你邀请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一名留着八字胡,典型小日本模样的人脸色不善的说道。
时来运很想说不是,但看到冷秋的眼神,时来运只能破罐子破摔:“就是羞辱你们,怎么滴?想咬我啊!来来来,快张开你的狗嘴,哥等着。”
冷秋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时来运。
时来运觉得很委屈,但是想到酒吧的利润与冷秋一直以来的照顾,时来运只得加大力度打击某国人,更是带领着手下与国人跟日本人对骂。
很快的,两方人越吵越激烈,眼看就要大动干戈发生流血事件,日本人中,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喝了一句,其余日本人都怒气横生的退到了这人的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这人问向冷秋。
冷秋根本就不想鸟日本人,直接给了这些人一个后脑勺,走进了酒吧,说道:“他们要是敢进来,就给我搞残他们,出了事,我担着!”
……
“老大,你来啦!”时来运领着冷秋进了包间,包间里的两人起身说道。
“时来运,你不是等小鬼子去了吗?人呢?”一个带着眼镜,很削瘦的人问道。
“闻稷,也就时来运这小子花花肠子多,说什么为酒吧拉人气,其实我很不喜欢小日本。难道说,你喜欢?”一旁一个胖子说道。
“猪大肠,你丫才喜欢呢,我才不会跟时来运一样没品位,没思想,我可是一腔热血的爱国主义者!”闻稷骂道。
猪大肠本名叫朱大仓,只是叫的人多了,朱大仓也就成了猪大肠了。
猪大肠反驳道:“日本人,我不喜欢,爱情动作片,我倒是喜欢看!”
“呀呵,听你说法,你学到了不少嘛!快跟哥说说,最近出了什么大片?”冷秋坐到猪大肠身边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听到这两人的话,冷秋脸色恢复了正常,在今日发生变故后,冷秋知道,若想摆正心态,也只能从这些兄弟上手了,因此才过来的酒吧。
酒过三巡之后,猪大肠勾着冷秋的肩膀,低头在冷秋的胸前,脸色泛红,眼神直勾勾的,还想伸手去抚摸,就像色心大起一般想把冷秋就地正法。
冷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甩开猪大肠的手,挪开坐位后,猪大肠却开口道:“老大,你怎么在你锁骨中间纹身了,啥时候纹的?不过蛮好看的,很吸引人!配上你小白脸的相貌和一身痞子气保准能祸害到不少傻不拉几的小妹妹!”
冷秋并不想把项链的事告诉三人,可猪大肠的话让冷秋一愣,纹身?什么纹身?自己啥时候纹身了?
低头一看,却只看到一柄剑的剑尖,实在是锁骨的位置太靠上了。
拿出手机点开相机一看,还真是!一把红色小剑就像纹身一样嵌在自己锁骨正中间。
甩甩头,一阵清醒,冷秋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可说是纵横酒场不倒的,今夜才喝了没多少酒,头脑已经有些发晕,却不是醉酒时胃里翻腾想吐的那种晕,而是昏厥、晕眩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儿?
再一提修为,冷秋大惊,修为竟然没了,就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得荡然无存。
“咋……咋回事儿?”冷秋不禁爆了粗口。伸手摸向脖子,项链不见了,只有一柄剑纹在锁骨中间,修为也全都消失了,冷秋知道,两者肯定与那莫名纹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