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花一边说,一边指向她刚才走进去的地洞。听到这情况,郑晓杰和张伏龙也有点意外,跟着左花走了过去。这种情况怎么能少了我,我赶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等我走进去时,他们三个围成了个三角形,集体哈着头像下看去。我趴在张伏龙的肩膀上,举着手电筒也跟着看过去,发现这下面居然真的有一个深坑。
这坑并不宽,直径只有三、四十厘米,正常人根本没法钻下去,这坑恐怕不是什么通道。
我看着这坑,心里思考着,这坑到底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另有他用呢?我们观察了一会儿,张伏龙说:“我想,这里很可能是一个厕所,这坑就很相当于一个下水管道。”
张伏龙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用手电筒照向坑里,接着说:“你们看,这坑的内壁十分圆滑,很明显是人为修建的。而且这坑内壁上的材质明显和这地洞的地质不同,下面用到了另一种材料,应该是一种表面非常光滑的材料,以防止东西粘在内壁上。”
我一边听张伏龙的讲解,一边往里看去,发现这坑的内壁确实镶了另一种材料。这时,郑晓杰说:“小龙说的没错,仔细看,坑下面的内壁上还附着一些粪便。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骚臭味。”
左花说:“哎呀,晓杰你真恶心。”说着自己跑出了这个地洞。我看郑晓杰一脸严肃,显然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我真心希望郑晓杰说话不要这么直接了。我虽然也觉得恶心,还是呆在了这里,想接着听他俩的分析。
我又看向那坑内部,只觉得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哪看得出内壁沾着什么粪便。这时,郑晓杰说:“这坑的下面连着那条地下河,正好构成了一个排水系统。”
听到郑晓杰的话,我惊呼:“这么说的话,这条河不是连着下水道吗?那刚才我们岂不是用下水道的水洗脸了?”
张伏龙说:“你怕什么,我们刚才用的是上游的水,坑下面连着的是下游,跟我们用的水有什么关系。”
我想想也是,刚刚洗脸的水清爽无比,肯定是干净的,自己不该大惊小怪,不过一会儿出去可以用这事骗骗左花。
厕所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研究完之后,马上出去了。出去之后,我把那条河和厕所是连通的事告诉我左花,不出我所料,左花感到非常恶心,使劲地用湿巾擦自己的脸。我嘿嘿的在一旁偷笑,深藏功与名。
在这沉寂的地洞里,如果不找找乐子,真的让人难以忍受。后来,左花知道了真相,痛打了我一顿。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们走了这么久,可这里的空气流通质量并没有下降,仍然非常的顺畅。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张伏龙说:“看起来我们走了很久,其实都是在绕圈子,我们下来的洞口就在这上面。”
我下来之后,方向感一直是混乱的,根本分不清方向。敢情我们走的这一路,原来只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我说:“这里何苦要修成这样,直接下来岂不更方便?”
张伏龙说:“这样就是为了不让被人发现,就是被发现也让你走不进来。直接就能下来,那还有什么隐瞒的意义。”
我说:“这里的路弄得这么复杂,它到底在隐藏什么啊?”
张伏龙摇了摇头。“说实话,其实这里的情况我了解的也很少,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
看他说的这么诚恳,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再跟我演戏了,我看他是真的不清楚。从郑晓杰嘴里我自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还是耐心等接下来的进展吧。
话说回来,这里的条件虽然非常艰苦,但如果仅仅是生存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里有畅通的空气,有充足的食物,有源源不断的流水,甚至连厕所都想到了。这简陋的条件完全可以支撑人类生存下去。根据地洞的大小和数量,每层生存一、二百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之后,我们探查完了二层的所有地洞,走向地下三层。我边走边想,几百个人共用一个厕所,是不是有点太艰苦了?他们当时就不肯花点时间多建几个厕所?
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着急时就几个人一起方便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古代应该没现在人这么讲究,上个厕所还需要空间。
三层的情况也很类似,不同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特别大的地洞。
我们从入口进去,发现这个地洞远比其他地洞大得多。这好像是一个活动室,占地大概几百平方米,甚至更大。这大洞里还有几个小洞,不知道都是什么样子的。
我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我知道在我记忆深处肯定有类似的场景,我努力的回忆着,突然,我想了起来。
这就是第二张光盘里那个形似喻雪的女孩接受训练的地方!
这再一次印证了我们来的地方是正确的。可奇怪的是,这巨大的地洞里空无一物,仿佛从没人在这里呆过。
我记得在视频里,这个大地洞的上面有灯,可现在这里却没有。那个女孩曾在这里用手枪打啤酒瓶,用飞刀刺中靶心,和几个彪形大汉打斗,可现在这里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郑晓杰口里那“第二伙人”在离开这里时,把这里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奇怪了,小呆,这里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郑晓杰没理我,张伏龙说:“应该是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曾经来过这里。”
我才想起张伏龙也看过那两张光盘。可我觉得这说法有些矛盾。我说:“可既然这样,那个寄光盘的人为什么又把他们在这里生存的画面寄给郑晓杰呢?拍摄那段录像的,肯定是那个组织的人。”
这下张伏龙也被我问蒙了,含糊的说:“这确实有点矛盾。或许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吧。”
看来这个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我们只好先不讨论它。我把手电筒扫了一圈数了数,这大地洞里均匀的分布着六个洞口。郑晓杰和张伏龙跑到一边去观察,左花又不听话,偷偷去了另一边,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在左花后面,我总不放心这丫头自己行事。
我跟着左花进入了其中一个洞口,发现里面是个小地洞,面积不过十来平米,而且只有这一个通向大地洞的洞口,再没有其他的洞口。我们又进了另一个洞,情况基本类似。也就是说,这些小洞只跟大洞相连。如果说大洞是客厅,小洞就相当于卧室。
我回忆起来,当时那几个彪形大汉就是从这几个洞口里冒出来的。这洞除了藏人,应该没什么用处。
我正思考着,左花突然拉着我往外走,一边拉一边说:“我怎么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我仔细听,好像真有什么声音,连忙跟着左花往外走。等我们从洞口出来时,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呆了。
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地面居然在后退。往前看去,地面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而且那缝再不断的变大。这缝的连线正指向那唯一通向外面的出口。这个时候,通向出口的路已经裂开很多,来不及从那入口出去了。而剩下的几个洞口,里面都是死的。
天啊,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