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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雾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好。

我的头有些晕,本以为一觉睡过来会很有精神,谁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舒服归不舒服,学还是要上的,所以吃完了只为填饱肚子的早餐,我就出门了。天空下起了罕见大雾,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两个人距离稍远一点,就看不见脸了。抬头望向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楚,我不知道昨天天上的乌云是不是还在,但是一大早的天就这么黑,应该和它脱不了关系。

这时是六点多,夏天六点多时,天就亮了,可今天却不同,早上看起来却像是黄昏一样,阴沉沉的,路上有的车子都开了灯,让人感觉怪怪的。

这是很奇怪的天气,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

我觉得可以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了。

由于下大雾,所以汽车开得很慢,我本来出门就不是很早,在这么一折腾,自然是迟到了。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学校,看见门口站着许多人,难道这些都是迟到的人?看起来却又不像,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进学校的意思,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也来不及想这些问题了,赶紧往门里冲,进了门,自然是要在专门记迟到的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能进去。

学校里也是雾蒙蒙的一片,这雾大得出奇,我连教学楼上的大字都看不见了,但是我隐隐约约的看见操场上好像有些多人,他们在干什么?我又看看校门外,门口的那些人还在那里,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写好了自己的名字,我就能进学校了,我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在操场上的人,雾很大,脸是看不清,但有些人的身影我觉得似曾相识,好像都是我们班的同学。

“张忠正。”有人叫我,似乎是班主任的声音,这时,我看见前面一个人影朝我走了过来,那样子似乎就是班主任,她在操场干什么,难道早自习不上了么?

老师走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赶紧说道:“老师好,雾太大了,车子开得慢,所以我迟到了。”

“好了,我知道,这雾确实是太大了,我不怪你,但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赶紧点头。

“好了,马上要打扫操场,楼下没有多余的扫帚了,你赶快上楼,从我们班拿扫帚下来,跟班上同学一起打扫操场,快一点,还有十分钟就要做操了。”

“知道了。”我赶紧转过身往教学楼走去,心中感到很奇怪,好好的为什么不上早自习,却要来打扫操场呢?这种事我从来没遇到过。

我走着走着,感觉脚下不对劲,踩着软软的,我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全是树叶,不仅是我脚下,整个操场上全是树叶,哪来的这么多得树叶?我抬头看了看学校里的几棵大树,顿时心中一惊,虽然雾很大,我看不清那些树,但那些树的轮廓还是看得见的,只见那些树上已经没有叶子了,变得光秃秃的,不仅如此,那些树干的样子也变得很古怪,那些大树就像是恐怖电影中鬼屋旁边的树一样,像一个个魔鬼似的张牙舞爪的,很可怕,加上这时古怪的天气,真是说不上来的恐怖。

一夜之间,树叶全掉光了,树干也变了形,会不会是成精了?我这么想着,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头,是班长,他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本来你就迟到了,还在这里故意磨蹭,你是不是想偷懒?”

“我马上就去。”说完,我赶紧上楼,进了楼道,感觉很不舒服,我的头本来就有些晕,刚刚在外面,有风,还好一些,进了楼道就没风了,所以有觉得晕起来。

楼道里很暗,泛着绿光,我“咚咚咚”的上楼,我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这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很静很静,我有些害怕了。

但楼还是要上的,我一步两层的上楼,这样快了许多,倒了第二层拐角的时候,我正要上楼,猛地看见楼道里竟有一个人!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一下吓得不轻。

楼道里很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他的身形可以看出他是个岁数比较大的人了,应该是个老大爷,他双手扶着扶手,笔直的站在那里,喘着气。

我估计这位老大爷有哮喘病,所以他每上一层楼都要喘一会儿气,我住的楼里就有一位大爷,他就是有哮喘病,好多次我经过楼梯都看见他站着喘气,所以我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我只是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赶紧上楼,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他,这时他是背对着我的,一动不动,不知怎么搞得,我感觉有些害怕,我觉得这一切很诡异。

学校里有年纪这么大的老师吗?在我的印象中没有,那么他又是谁?

我不敢多想,逃也似的上了楼,到了四楼,楼梯口那里就是我们的教室,我们是一班,所以教室也靠前。

站在走廊上,我看见我们的教室里灯火通明,里面却空无一人,似乎都下去了,再看看隔壁的二班,学生都在楼上,静静地写着试卷,看来只有我们班一个班下去了。

我进了教室,拿了一把扫帚就要下楼,可到了楼梯口,我突然想起了二楼的那个老人,不知怎么的,我很怕再见到那个老人,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了楼,兜了一个大圈子。

来到了楼下,看见班长正在对面的楼梯口等着我,看见我从这边下来了,他的表情很怪异,冲我叫道:“你怎么从那边下来,你以为时间还多吗。”

“我打扫哪里?”我不想和他多说。

“那里。”班长用手指了指操场中央:“那个篮球场,人手不够,你去帮忙。”

“知道了。”说完,我便直奔那个篮球场,远远的就看见有人冲我招手,我看了看,是胖子,原来是他在打扫篮球场。

“胖子,我来帮你。”

“谢谢你啦,我已经打扫好了。”胖子说着,指了指地上堆起的树叶。

“这么多!”我转过脸来问胖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你也觉得?”胖子压低了声音:“小声点,听我说,告诉你,我也感觉到了,你没有发现吗?刚刚你过来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什么?看我?”我有些吃惊,赶紧回头看去,只见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男生,正斜着眼睛看着我,议论着什么,当发觉到我回头看他们时,又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我觉得他们刚刚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好像是真的。”我回过头来,低声说道。

“当然是真的,刚刚你过来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喂,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胖子推了推我。

“干了什么事?好像没有哇。”我抓了抓头,实在是想不起来,我跟那三个男生不熟。

“没有最好,但是你还是小心点的好。”胖子拍了拍我,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我想起了刚才班长和我说话时的神情,似乎也是怪怪的,到底为什么?

“别想那么多,你平时有又不和他们玩的,管他们怎么看你。”

“是呀,是呀。”话虽这么说,可我的心还是很不安,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胖子,怎么不上早自习,却下来打扫卫生?”

“还不是怪这些树叶,不知怎么搞得,这些树一夜之间全枯了,树叶落了一地,班主任说学校为了不影响做操,决定叫部分学生赶紧打扫,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我们一班,嘿,一班,排在第一个,当然是第一个想到我们了。”

我们学校马上要和别的学校合并,所以就没再招新生了,我们是最后一届,整个学校只有我们一个年级,我们走后,学校就要合并了。我们这个年级有12个班,我们是一班,排在第一个,而且又是学校唯一的一个一班,所以有什么事,多数是想到我们班。

“其实这样也好,少上一次早自习。”胖子笑着说道:“喂,都是我扫得,倒垃圾这事,就交给你吧。”

“好呀。”我拿起地上的簸箕,就要把树叶扫进去。

“喂,别傻了,你当真要把树叶倒到对面的垃圾车里?那太远了。”

“那还能怎么办?”

“来,我来教你。”胖子很神秘的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了一边,指着地上说:“你看这里,我今天才发现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地上有一个洞,不大,但能把一只脚伸进去,这洞就在篮球场中间的地上,在我的印象中,这里是没有这个洞的。

“这是哪来的洞,以前这里是没有的。”我说道。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不管了,就把树叶扫进去吧,我刚刚用石头试过了,深不见底。”

“这是奇怪。”我虽这么说着,但还是照他的话,把树叶往里面扫,可是洞口不大,把树叶往里扫很不容易,不一会儿,班主任就开始催了,我们只好放弃了,还是用簸箕把树叶倒进了垃圾车,由于树叶不少,所以胖子还是要和我一起去。

路上,我想起了昨天阿翔的那件事,便问胖子:“昨天,阿翔还好吧。”

“昨天人家果然在门口等他,可是我们走的时候出门的人很多,阿翔就混在里面,加上我们挡着他,所以他没被发现,可是,”说到这里,胖子的脸色变了:“可是今天就不妙了。”

“怎么了。”我问道。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门口有许多人?”

“好像是有不少人在门口,却又不进来。”

“就是他们,他们在门口等阿翔来上学。”

“什么?”我感到事情不妙:“阿翔现在在哪里?”

“他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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