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咱们再来说说祠堂内发生的事。前文说道高伟杰将手中的钢刀冷不防向佛像掷去,锋利的钢刀夹杂着劲风向石像飞去,钢刀削铁如泥,耳轮中只听得刀石间急促的摩擦声,再定睛一瞧,佛像的一条臂膀竟硬生生被高伟杰掷出的刀削落下来,李莫愁再瞧下自己,半截袖口亦被钢刀削落。
见自己的踪迹已被察觉,李莫愁从佛像后站起,迈着稳健的步伐向高伟杰一众走去,貌似眼前的已不再是她的对头,反而如同她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她神态自若地在高伟杰面前站定,言语中暗含挑逗地问道:“姓高的,你是怎么发现我藏身于祠堂中的?”
“哼哼,小姑娘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老夫早已料到祠堂里还有老鼠在偷听我们讲话,没想到老鼠竟自己现身了……”
见高伟杰答非所问,李莫愁顿时火气上涌,她出言不逊道:“姓高的,你是聋子不成么,我问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别他妈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你的那些伎俩别说瞒不了师父,连我都能看破了!”杨烨鹏挺身说道,“还记得我点完蜡烛后有话想对师父说么?料想师父早已知道我想说什么,就故意来个将计就计,打断我的话,这才好把你这只小老鼠从洞里引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你这臭丫头也忒是小瞧我们,当时我点蜡烛时,竟发现蜡烛上还有余温,明显是刚被人熄灭的,说明刚不久有人在这呆过!而祠堂四周空旷无垠,我们刚在外面并没发现人迹,结果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人定还藏在祠堂中!”杨烨鹏解释道。
“就算上面的我们都没注意,你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高伟杰接过杨烨鹏的话头,他将手指向佛像身下。
李莫愁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她不禁用手连拍自己的额头:“唉,是我太大意了……”佛像的身下竟是她刚在慌乱中遗弃的刀伤药材,就这一点小小的失误竟明显地暴露了她藏身的所在。
“臭丫头,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杨烨鹏毫不客气地向李莫愁嚷道。
“哼,本姑娘既然已被你们发现了,就没想要活着离开,要杀要剐,动手吧!”李莫愁话音未落,先发制人,她从腰间拔剑而出,直挺挺地向高伟杰胸间刺去。
高伟杰的钢刀刚掷了出去,苦于手中没有兵器格挡,只得侧身避其锋芒。这一避让恰到好处,李莫愁的的剑锋刚刚贴着高伟杰的胸肌穿过,在他前面的衣衫上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衣间的几粒纽扣应声而落。
高伟杰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个小丫头出招竟如此狠辣,招招不留余地,自己势必使出一些真功夫才能制服她。
这时高伟杰转守为攻,他出招快如闪电,一个扫堂腿直取李莫愁的下身,李莫愁见势双足轻蹬地面,娇躯轻飘飘地腾空而起,不料高伟杰后招先至,势大力沉的一拳直向李莫愁的下腹袭来。李莫愁不以为意,剑招突变,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极其剧毒的蝮蛇,伺机而动,向高伟杰的脖颈削去。高伟杰见状不得不以退为进,沉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剑,两只毛茸茸的巨爪如同一个钢筋打造的铁钳,企图一把扣住李莫愁的纤腰。
李莫愁见状不妙,一脚猛踢高伟杰的面门。哪料高伟杰不闪不避,竟硬生生地吃了她这一击,嘴角因此渗出了一丝血水。与之同时,高伟杰已然双手扣住了李莫愁,他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水,道:“臭娘们,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
正当高伟杰得意之际,李莫愁淡定地提膝猛击高伟杰的胸腹。一下,两下……就这样,李莫愁每击一下便加重一分力道,待击得高伟杰受不了时,李莫愁一脚踹开了他,高伟杰不得不重新放开了她的腰身。
“师父,接着……”一旁的杨烨鹏见师父处于劣势,从一边捡回他的钢刀,抛向高伟杰。
高伟杰接过钢刀,重新调整了下气息,再次投入到与李莫愁的这场恶战中。他使出了高家寨的独门刀法,手中的刀锋如同一面密不透风的墙直向李莫愁逼去。
李莫愁使出轻功,纵身一跃至高伟杰身后,使出一招“海底捞月”,直攻高伟杰的下盘。哪知高伟杰身后似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提腿一脚稳稳地踩住了李莫愁的剑身。李莫愁顿时觉得自己的剑如同黏在地面一般,用尽浑身解数无法挪动长剑一分。
杨烨鹏见状大喜,他趁机出手,一掌直击李莫愁后心,试图偷袭她。
李莫愁双腿离地,旋转着身躯一脚正中杨烨鹏胸口,杨烨鹏只感觉身子腾空而起,一下撞在祠堂一角的圆柱上。
见自己的弟子受伤,高伟杰怒发冲冠,犹如一头下山的狗熊似的,见李莫愁提刀就劈。祠堂四周的烛台,木架尽数被他劈得稀烂。再看李莫愁,也见不得好到哪去,虽然周身没被高伟杰划开一道伤口,但身上穿着的衣衫却已被他划得是七零八落。
见高伟杰越战越勇,李莫愁思忖着应对之策。她用眼角的余光瞟见祠堂的角落竟摆放了一些硫磺等燃料,顿时计上心来。她故意将高伟杰引至存有硫磺的一角,于是使剑与高伟杰战到一处。由于刀剑相撞,产生的火星四溅,正好有一丝火星落到了硫磺上,硫磺遇火,一点就着,顿时滚滚浓烟弥漫了整座祠堂。祠堂内众人被烟熏得都睁不开眼睛,而高,李二人激战正酣,无暇顾及火势的蔓延,高伟杰这时急道:“烨鹏,小囤,赶紧过来灭火!”
“师…师父,四周只有枯草和蒲团,根本没有灭火的东西,咱们还是快跑吧!”杨烨鹏大声喊道。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高伟杰气急败坏道。
“是…是……”杨烨鹏应道,随手拉着胡囤退出祠堂。
哪知胡囤竟如同一个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老胡,发什么愣呢?师父叫我们走啊……”杨烨鹏催促胡囤道。
“二师兄,师父和那小姑娘还在里面呢,他们不走我也不走!要走你先走!”胡囤果断应道。
“真是个木鱼脑袋!好,你就呆在这等死吧!我可不陪你了……”说罢杨烨鹏独自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