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羽有些气恼的跟上,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接过男人手中的箱子,堵在门口道,“你可以离开了。”
权澈看着她像只被惹到的猫儿般,嘴角不由挑了起来,他邪媚的靠近她,“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今晚我不介意给你提供温暖。”
“去给别的女人提供吧!我想那位柔软的苗小姐一定很欢迎你的到来。”乔夏羽牙尖嘴利的回道。
“可是,我今晚不想开车了。”权澈无赖的说。
“我不介意帮你打的士。”乔夏羽大方的说,说完,乔夏羽防备的将行箱礼往家里一推,然后快速关门,将权澈那张可恶的面孔关在门外。
权澈简直愣在当场,有些好气又好笑,他无所谓的挑挑眉,转身回到了车里,关起车门,却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望着那窗帘里有些响动,接着,探出乔夏羽半张脸,当看到他的车,又缩了回去,拉紧了窗帘,权澈嘴角不可抑止的弯了一下,这个女人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之处就是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牵引着他,那种无形的,看不见的线像是猫抓一样,总让他心痒。
权澈有些懊恼的嘲讽,不过是个女人,他生命里的女人还少吗?来来去去的时间这么长,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得到过?艳丽的,妩媚的,清纯的,性感的,只要他想要,任何女人都可以得到。
可笑的是,他此时正被一个普通的,其貌不扬的女人拒绝在门口。
房间里,看着窗外还没有离开的越野,乔夏羽感到心烦意乱,他怎么还不走?在这里干什么?但不管他要干什么,乔夏羽只有一个打算,不理会。
可是,不理会却偏偏在无法安心做任何事情,她像个小偷一样在窗户上掀开一只小角看着那辆车的动静,隐约可见驾驶座上那道伟岸的身影,好像还有烟的雾在灯光下飘散,他不会打算在车里呆一晚上吧!
想到这里,她差点就心软的放他进门了,可是,还是坚持住了,只是,他要是不走,她这一晚上怎么睡?肯定睡不着。
但是,乔夏羽的担忧多余了,不一会儿车子发动了,转个身离开了。
乔夏羽的心刚才填得满满的,此时又空荡荡的,她还是无法呆呆的坐着,不知冷,也不知热,没有知觉一样。
这一晚上,乔夏羽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她煮了小乖爱吃的玉米甜粥放进保温饭盒,就起程去医院了。
等到赶到时,看到门外站着的权菲,权菲看见她来,仿佛无视一般继续垂头玩手机。
“权小姐。”乔夏羽礼貌的唤了她一声。
权菲当没听见,乔夏羽走进病房,权澈已经在了,他墨发有些凌乱,一夜之间那干净的下马列冒出了青色的胡尖,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妈咪……”乔小乖开心的唤道。
“小乖,妈咪给你带来了玉米仁煮得粥。”乔夏羽看着儿子精神大好,又激动又开心。
“我猜到妈咪会给我带来的,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吃,就等着吃妈咪煮的粥。”乔小乖十分自豪的说。
乔夏羽白了他一眼,“那怎么行呢?要是妈咪没给你煮呢?”
“我知道妈咪会煮的啦!我和妈咪心灵相通嘛!”乔小乖嘻嘻笑道,此时的他看起来很可怜,全身都裹着白布。
乔夏羽亲手给乔小乖喂粥,不一会儿,权家两老赶来了,又是一番爷孙相见的激动情景,乔夏羽退了出来,留给小乖和爷爷奶奶相处,就在这时,权澈接了一个电话,顿时怒不可揭朝电梯方向走去。
下午的时候,乔夏羽终于知道乔小乖为什么会摔下楼梯了,学校里调出了监控录相,原来是被一个小孩用扫帚推下去的,权澈已经和校方去交涉了,同时还有那个男孩的家长。
好在,医生给出的诊断报告很乐观,否则,乔夏羽非要和那对父母理论,当然,就算不用她出马,权澈也绝对不会放过那对夫妇的,这件事情交给了权澈处理,乔夏羽只是安心的在医院里照顾小乖,为了小乖的心情着想,乔夏羽在下午的时候就搬进来了。
权老夫人虽然不乐意,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是为了孙子好,她没说什么。
两天之后,乔夏羽正在病房里和乔小乖聊天,突然,门外有护士在极力的拦着什么人,“这位女士,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显然护士没有拦住,接着门被打开了,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乔夏羽看到她进来,第一个念头就想着她要伤害儿子,她拉在病床前急忙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乔小乖却一眼认出了她,不悦撅着嘴道,“她是小胖的母亲。”
走进来的女人脸色憔悴,神情十分狼狈,她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乔夏羽,倏然,扑腾一声跪了下去,“你是乔小乖的母亲吧!”
“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乔夏羽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儿子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你……你不要这样,起来说话。”乔夏羽急忙去扶她,被这样跪着,她说不出的别扭。
“不,除非乔小姐答应帮我,否则,我就诡死在这里。”中年妇女一脸绝望道。
说到底她的儿子把小乖害成这样,乔夏羽没办法喜欢她,但是,看见她这模样,不由起了怜悯之心,她不解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是来求小姐和权先生说说情,让他饶过我家吧!让他放过我丈夫吧!他不过是贪了点小利,他不能去做牢啊!他不能去做牢啊!”女人嚎啕大哭起来,一边说一边使劲磕头。
“什么?”乔夏羽吃惊的看着她,什么做牢的,她一时没有听懂。
“我知道我儿子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会好好教育儿子的,让我们做什么补偿都可以,但是,我丈夫不能做牢啊!他要是做牢,我们母子可怎么过啊!”女人哭得伤心极了。
乔夏羽大概懂了,权澈竟然要这家人去做牢?她有些为难道,“对不起,我恐怕帮不了你。”
自已又是谁?有什么资格去给他们求权澈?
“你是小乖的母亲,你一定可以求你的老公的,求他放过我们吧!我们倾家荡产补偿你们都可以,但请你们不要让我老公做牢,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人一味的认定乔夏羽能救他们,那脸上满是迫切与哀求。
乔夏羽脸热了一下,摇手道,“你误会了,权澈不是我老公,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求我没用的,你去求他吧!”
“如果求他有用,我们就不会来麻烦你了,我们连他的人都见不着,我们根本找不着他啊!今早我丈夫被警察抓走了,如今,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女人哭得好不凄惨。
乔夏羽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到底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不了什么,听小乖说,他和那个小胖以前的过节,只能说这个小孩太记仇了,大人只是教育出了问题,权澈愤怒之下,让他们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乔夏羽还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