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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最美奶奶

她是我的邻居,论辈分的话,我还要问她叫嫂子,如果现在她还活着的话,已经71岁了。虽然她人不在了,但是“最美奶奶”的称号却传到每个人的心中,这个称号像一个丰碑一样,刻在了我们的心中。

那是2011年8月12日的晚上,那天我还在公司上班,打开空间的时候,一个消息让我乐了起来,但很快让我高兴不起来了。那条信息是这样的:“69岁老太连救3名落水孩子再救第4人时遇难,8月12日下午,南阳市内乡县赵店乡红堰村69岁农村老太太柴小女在河边洗衣服时,看到外村的4个孩子不慎落水,便不顾安危,跳入湍急的河水中救人。当她救出3个孩子后又跳入水中去救第4个孩子时,却再也没有出来。”当看到我们村的名字的时候,我乐了,像我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好人好事,还能被网络上疯传,可是往下看的时候,我却再也乐不起来了,因为救人的正是我的邻居,柴小女。

她家离我们只有十几米之远,我们两家中间只相隔一个垃圾堆,两家的关系很好。因为之前我爸妈在外地打工的时候,我每次回到家里面,她总是会问我吃饭没有,如果我没有吃饭,她总是会拉着我去她家吃饭去。每一次回家的时候,总是能看到扫帚扫过留下的线条,我知道这是她打扫的结果,没有任何的落叶,我家的门前总是干净的。这些事情已经足以体现的出她的热心,她的热情,她的善良与乐于助人。

当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心里真的好沉重。那一刻我震惊了,那一刻我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但是过不了两天,网上就开始传开了,这个消息像炸开锅一样,被各大媒体,报社,疯狂的发布与转载。也因为这些事情,我才慢慢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那是8月12日下午4点左右,程浩杰陪着奶奶到河边洗衣服,衣服快要洗完时,从下游走过来三女一男四个本村外组的学生,他们来到奶奶洗衣处附近后,跳进水里开始清洗塑料袋。其中一个女孩程浩杰认识,叫庞占英,和他在一所学校上学。

不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救命”,程浩杰扭头一看,庞占英已滑入深水中,只露着头部在外边,其他两个女孩忙着过去拉,也一下子被激流淹没。站在岸边的男孩慌忙呼喊并下去拽,也很快掉入深水中。

“奶奶急忙扔下手中的衣服,跑过去跳进深水里救人。”程浩杰指着不远处说,“奶奶第一个把庞占英推到浅水处,我就跳到浅水处,抓着头发把庞占英拉上了岸。回头一看,奶奶已经拉上来另一个女孩。奶奶看见我跳进水里救人,便大声对我说,‘危险,快回村子里喊人!’”

程浩杰急忙跑回村里,叫来了大人吕培、程建军、程富光和刘磊,他们一边打手机报警,一边拿根长竹竿,飞快往河边跑。

“我们赶到时,只见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在河边地上躺着,一个在不停地呕吐,两个已经昏迷。男孩16岁,是本村后场组的褚玉田。一个女孩是本村钟家组12岁的庞占英,另一个女孩10岁,是本村后场组的褚贝贝。可就是不见柴小女和另一个落水女孩。”程建军说。

当过兵的吕培拿着一根竹竿,慢慢进入深水区,然后一口气潜入水下。很快就拉出一个人,大家一看,正是柴小女老人,但此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40多分钟后,最后一名落水女孩被打捞上岸。是本村钟家组的12岁的阎圆圆,但此时她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老太太真是舍己救人呀,下水时急得连手机都没往外掏,不是她,3个娃可能都死了。”一位村民拿着从老人衣兜里摸出的手机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好多的话在心里面哽咽了,好多的情感在自己的心里面来回翻滚着,许多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着。有很多人留言了,有很多人为她的行动感动着,为她的事迹喝彩着,更多的是感动之后的学习。这种精神平凡而伟大着,没有考虑到先叫人,而是先救人,因些她没有掏手机,这是她的本能反应,因此我们钦佩。

她把生留给别人,把危险留给自己,她用年迈的身躯拖起了三个年轻的生命。而当她知道还有一个孩子还没有救上来的时候,她依然选择再一次跳入水中,被救的孩子们哭了,让奶奶不要再去了,她只是嫣然一笑,没事的,虽然自己已经很累了,脸色已经苍白了,可是她依然义无反顾的去救最后一个孩子,但是却再也没有上来了。她最后的微笑成为了最美丽的荡气回肠,这就是伟大。

当打捞的人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那一刻好多人都哭了,静寂的沙滩上,在那一刻沉默了,因为这一刻一个伟大的壮举让我们感动了。那一刻,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大爱,什么是义无反顾,什么是人间真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被救的孩子家属送来了慰问金,但是都被英雄的家属谢绝了。因为:“柴奶奶是为了救人而牺牲的,我们作为家人,更不想给政府添麻烦。”柴奶奶家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动得落泪。后来内乡县委书记全新明告诉记者,柴小女的精神很感人,内乡县委、县政府已经做出决定,号召全县群众向她学习。同时,我们还要求有关部门尽快完善材料,逐级申报,追认她为烈士。同时也号召全县人民向她学习,也追认她为烈士,送“最美奶奶”荣誉称号。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心里却有那么一种愧疚,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年的回家的时候,我来到了她的坟墓前,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墓碑,仿佛那一刻,我再一次看到了她那纵身一跳,救人的画面,那一刻我再一次被感动了。

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是在心头还是哽咽了,我们无法去抱怨那些残垣断壁的断桥,还有那被捞沙船挖的深不见底的河水,虽然曾经小时候的梦想里面的河流已经被磨灭,但是让我们却看到了更多的是金钱的利益,但我想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事情会高于她的精神,精神往往是高尚与可贵的。

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是每当看到网上关于她的消息的时候,鼻子还是涩涩的,我们除了缅怀,更多的是去反思一些事情,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现在想要的东西。也是因为她,我们学会了敬畏生命,学会尊重生命,一个生命可以平凡,但却不可以颓废,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活着,自己活着,是为了更多的人。

最美奶奶走了,我希望将来会有更多的人会成为最可爱的人,因为我们还相信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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