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我的这些感觉似乎都丧失掉了。
皮肤对水的敏感度似乎猝然钝了、糙了,仿佛有件贴身的雨衣紧紧地裹着我的身体。
反正就是个不舒服。
元峰还是约我出去吃饭。
我问:“有博恺吧?”
“是,他张罗的。
”元峰说。
犹豫了一下,我说:“好吧。
”
吃过饭,又来到昨天那家叫“气场”的夜总会。
在整个的过程中,我都显得心不在焉。
既没K歌,也没拼酒,歪在沙发上默呢看着博恺和元峰乱唱。
但博恺却在注意我,似乎一直用眼睛瞄着我的神情举动,这我注意到了。
我的散淡的情绪也弄得元峰的兴致也打了折扣,后来他干脆也不唱了,跟博恺胡侃。
屏幕上随便播放着约瀚逊的歌曲。
我听到元峰问博恺,“恋童是不是一种病态?”
“算吧,至少恋到‘亵’,就是问题。
”博恺说。
元峰跟他争辩,“不能算。
那就是一种癖好。
比如人有恋物癖、恋动物癖什么的。
”他看着我调侃道:“这位还洁癖呢,你能说他病态吗?”
我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室内的灯光有些暗,所以屏幕的光亮就显得十分耀眼。
那些光贼眉鼠眼地在我们的脸上打晃。
元峰盯着我笑,“你别是真病态了吧,什么眼神儿啊人的。
”
我也不理会他。
待元峰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才把目光转向博恺,我自己都感觉我的目光仿佛两支手枪,把个博恺死死地逼住。
博恺似乎被逼退,慌不择路地忙大口地吃果盘里的榴莲,以掩饰自己的神色。
我的手枪倒也没有搂火的冲动,只是要让博恺闹不清深浅而已。
的确,那时候博恺的眼神里有些无助,需要一点支持。
纨绔气好似垮塌的建筑,我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我问:“昨天我的酒里放了什么?”
博恺目光飘忽地扫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呢?喝酒喝酒……”
“喝酒?今天的酒里也加料了吗?”我冷冷地问。
我这样的神情和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依然是要使得博恺不能托底。
果然他讪笑了一下,“加什么料?怕加料就别喝啊……”
他笑了笑,缓缓道:“就算加了……”博恺的神色渐渐地在修复了,毕竟是豪门子弟,经理的场面多了w整状棠能力就是超强。
他瞟着我说:“加了点有什么呢?舒筋活络、调节阴阳,享受呢。
”
我听了,就缓缓地把自己的那杯扎啤推到了博恺的跟前,“你也来个享受的。
”
博恺果然端起那酒杯,煞有介事地举到灯光里,仔细端详,说:“有你的唇印没有?我也好踏歌而行啊……”说着,他睨了我一眼,一仰脖子,半杯酒就便下了肚。
这使我有些疑惑了,不是不自己多疑了呢。
身上的不爽也许就是因为喝酒过量,或者是伤风感冒什么的。
这时,元峰也回来了。
博恺用手里的酒杯当的撞了下桌上他原来的那杯酒,对我说:“走一个?”
我知道那杯酒博恺还没动过,就将杯子拖过来,也咕嘟下去大半。
元峰冷笑,“神速啊
”
博恺抹了把下巴,“交什么杯,就是个交换,名嘴说我的酒里内藏千秋,一定要尝尝,怕吃亏。
”
元峰打量着我们两个人,“有名堂啊……”
然后三个人就开始拼酒。
最后,我又高了。
(雨辰——)
这天夜里,小维是被博恺和元峰一起送回来。
他们把他驾上楼的时候,我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见两个人拖着小维,以为小维遭遇了什么不测,立刻吓得完全清醒了。
忙问是怎么会事情,元峰称没事,喝醉了。
说着他打量了摊着被子的沙发,对我道:“你还真睡沙发……”我也没理他。
待元峰和博恺离开,我将床上烂泥一样的小西整得舒服些,然后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手脸。
烂泥的小维却还有知觉,也许是感到了痒,他欠开了眼睑,一咧嘴,含混地说:“你别趁火打劫非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