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恺的目光始终没离了我,“你当然不必看,直接看本人了,不失真还实惠。
”说着他的目光就像要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剥光了似的。
又对元峰说:“什么快餐面吃不吃无所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说着,博恺拿过菜单,要我点菜,称我是今天的主客。
我没接那菜单,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没胃口。
另外我最烦的就是点菜,要考虑所有人的口味,却众口难调,你不可能面面俱到。
这就仿佛我们的节目,无论如何也会有褒有贬。
虽然今天我是“主客”,可我懒得点,觉得倒是西餐真是省了很多的事。
博恺以为我谦让,就凑过来要跟我一起研究菜单,一只手还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感觉那手就像个贴树皮一样落在身上,那叫一个难受,简直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一秒钟也不能忍耐,我立刻站起身来,说:“去一下洗手间。
”就出去了。
我刚出门,就听到博恺欻地把菜单摔在桌上,急赤白脸地对元峰发泄不满:“你铁子就他妈这揍性?我怎么他了?拥抱一下跟躲禽流感似的,碰他一下就像谁要****他一样,我靠……”
元峰此时应该挺难堪,解释说:“那东西就这德行,有病?
都是活人惯的,也就我将就他****的。
等他惹烦了我,非阉了他玩儿不可。
”
之后我就听到博恺大笑不止。
早上刚上班,歆绮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说:“关于节目的改版,你做个文案吧,我们拿上去跟头头们碰碰。
”
我笑了,“你是最会使唤人的制片人。
”
“不白使,犒劳你。
说吧,要什么?”
“当然缺什么要什么,我现在缺的是温暖、漂亮的房子。
”我调侃道。
歆绮说:“解决这么重大的问题有点难。
我看房子还是放一放,先把温暖的问题解决一下的好。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棉质衬衫,墨绿色,有乳白色的暗条。
她说:“觉得配你那条白色的牛仔裤会不错。
”
我看了,赞叹:“这品位,我学到老也不成。
”我的目光还滞留在衬衫上,嘴上却问:“你没觉得我的活儿有什么问题吗?”
歆绮道:“是不是在网上看到什么了?别管它,活儿没什么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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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体挺舒服的。
”
我笑,“你觉得舒服就不是毛病吗?你旁观者,该给我提醒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我就出去接电话,那件衬衫我没拿,不是忘了,是我没想拿。
我其实知道歆绮对我的那么些个意思,相信节目组的人也都看在了眼里。
或者也都知道我对此有些心不在焉。
可他们对其中的原因却都说不清楚。
我知道,暗地里就有人替歆绮鸣不平。
说歆绮怎么了?精明强干却又不乏女人味,而且,人也长得有型有款,又那么能赚钱。
在外面给人家拍广告、MTV、形象宣传片什么的,真是腰包鼓鼓。
可怎么就打动不了小维呢?不过,也有人说,小维也有牛B的道理嘛,这个节目没他会是什么样呢?有的节目可以捧红主持人+有的主持人也撑着节目呢。
我不是播音主持专业的科班,学的是工科。
但自高中时起就是校电台的记者和主播,大学时也混迹于校有线电视台和话剧社什么的,喜欢玩这些东西。
没想到现在把这个玩成了职业。
有报刊和网络评价过我的主持,大意是:不是科班出身反而不端着专业的架子,一出来就来了个满堂彩,倍受男孩女孩的拥趸。
所以说,歆绮再能干也不会放开我,她还靠我给她出活儿,为她的节目迸火星子呢。
如果真的更换主持人,节目收视率下滑,你试试节目的广告是个什么惨样,还不够歆绮喝一壶的!可公平地说,歆绮对我的那点儿意思也并不只是为节目,她也许是动了真的,怎么说也不至于“卖身求荣”,她不是那样的女生。
电话是元峰打来的。
元峰是通知我森江集团的一个附属企业有个剪彩仪式,要我去做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