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挂断了电话,不由得去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一段时间烦心事很多,让他大为费神,刚才听到了余历程的事情,更是虚火上浮,一通噼里啪啦的大骂,其实余老心里也不好受。
边上一个年纪比余老略小的人劝慰着说道:“不要太忧心了,历程还是很上进的,就是没有经过磨砺,所以性子有的时候收不住,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霹雳一般的性格,后来才收敛了起来。”
听这个人的口气,似乎跟余老年轻时候就认识了,这不得不让人骇然。跟余老同时代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还在世的都是声名赫赫,这个人却是名不见经传。
不过余家的人甚至高层的人却都知道,余家除了余老之外还有一个人地位最高,这人大家都叫吴先生,已经跟随余老几十年了,最得余老的看重。
“老吴啊,也就是你还能跟我说说这些贴心的话了,身处高位,不得不谨言慎行。有的时候,在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都得绷住一张脸,真他娘的累人啊。”一句粗话从余老嘴里冒了出来,吴先生不禁莞尔,只有在此刻,才能感觉到余老还是年轻时候生死与共的兄弟,而不是那个一直不拘言笑的一方巨头。
“在其位,谋其政。你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也不少了,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要不是嘉佑他们成长的太慢了,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吴先生也有些感慨。
说起这话,余老心神就有些不定起来,这是他的心病了。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儿孙中大多出一些不成器的,余历程的父亲余嘉佑,是余家长子。余老对他寄予了厚望,可是他年轻时候却是个风流浪子,一直到了三十多岁才收心,娶妻生子有了余历程。不过三十多岁已经经过了事业发展的最佳时机了,尽管后来一直迎头赶上,却错过了最佳时机,所以余老不得不强撑着不退,他在等待后辈成长起来。
“你说历程会不会把我的话听在耳中?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似乎他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个钟厚,能够得到老祝跟老张的看重,肯定很有两把刷子,有空的话我也见一见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情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老江家的女儿是不错,但是未必是历程的最佳选择。”余老忽地眉头皱了起来,这样说道。
吴先生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要化解的。不管怎么说,钟厚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居然能让他们两位同时打电话过来让你关照,没有几分本事是不可能的。至于历程那边,你放心好了,我会紧盯住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余老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随即又是一笑:“这些兔崽子们就没一个省心的,看来我就是个操劳的命,连累你了,老吴,本来说好了的,却又让你多陪了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