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顿时扭头去看,就看到一袭红衣飘然而至,在这澄明的夜晚,真的有一种御风而来的感觉。这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姑娘,仔细打量,饶是钟厚这样一个看过许多美女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女,还是美的冒泡的那种,不过美归美,她看上去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究竟怎么一个怪异法,钟厚却是说不上来。
一直到她开口说话,钟厚才明白怪异在哪里。这个姑娘看到钟厚还搂着卜绣珠,凤眉微蹙,一口华夏语虽然还算能听懂,但是在夹生之极,洋腔怪调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姑娘……你快放开。男女……不可以抱住,你想做什么,不可以。”
钟厚听得明白,她是要自己放开卜绣珠呢,虽然很想放手,但是一想到卜绣珠现在力气似乎已经耗尽,一松手立刻就会跌坐到地上,顿时坚定的摇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不是的……绝不是!坏蛋……原本我以为你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坏蛋,还是一个大狼,一头很大很大的狼。”
一头很大很大的狼,要是平时有人说这个钟厚很难理解,可是前面有坏蛋作为衬托,不仅仅是,还是……再加上此时此景,这个就能说明问题了。他脸色一黑,看着红衣少女,有些郁闷的问道:“我们似乎不认识吧,你一见面就中伤我似乎不怎么厚道。”
红衣少女不管钟厚说什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强大世界里,不依不饶的,一定要让钟厚放手。这个时候卜绣珠已经恢复了力气,她一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红衣少女,听她一直要钟厚放手,也是有些羞涩,毕竟自己一个大姑娘家被陌生男人扶住,真的难为情呐。她就稍微挣扎了一下,钟厚立刻会意,说道:“你好啦?那我把你扶到一边去,忽然来了个女人夹杂不清的,我先把她应付了。”
这话说的很自然,很亲切,卜绣珠忽然就想哭了。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了,哪怕就是自己的亲人,态度也是慢慢大变……父亲,爷爷奶奶那就不必说了,哥哥也因为一次自己无意间搅乱了他的亲事对自己冷眼相待。忽然之间,有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切的对自己说话,卜绣珠真的感到内心里有一种东西在复苏,看向钟厚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只有被冷落疏离过,才知道繁华喧嚣的好。只有被伤害鄙视过,才知道平等公正的好。
卜绣珠静静坐在一边,又恢复了之前双手抱膝的姿势,怔怔的看着钟厚跟那个女人交涉。
红衣女人华夏语说的实在太别扭了,钟厚跟着一起比划了许久,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意思。麻烦,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