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罐里面沸腾起来,阿泰终于也回来了。不过他手里还拿着一堆钱,似乎并没少多少的样子,钟厚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了,没去找,嫌钱少了?我再给你点。”
钟厚财大气粗的样子把阿泰镇住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是的,用不了那么多钱。一来这里物价什么很便宜的,住宿也是,都是自家的地方,自家的菜。再者,你们也是来为我们奉献爱心来的,她们说了,虽然可能没什么贡献,毕竟千里迢迢,总不能还让人家掏钱啊。于是每家就意思了那么一点,说是当饭钱了。”
钟厚呆滞,无限感叹,也就是在这种稍微偏僻落后一点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淳朴的民风了。一旦金钱攻势袭来,很少有能在物欲的大潮里保持清醒,不随波逐流然后慢慢迷失的。钟厚握紧了拳头,就为了这里的淳朴,自己也得抓紧把这里的人治好!
再不迟疑,钟厚赶紧把那碗熬制的药一饮而尽。在钟厚的带领之下,李尚楠关明宇等人也做豪迈状,如同梁山好汉大腕饮酒一般,准备一鼓而下……悲剧往往就是发生在这不经意之间,大口大口的苦涩的药汤灌进了嘴里,那种感觉真的太坑爹了。李尚楠等人一个个泪流满面,无辜至极的看着钟厚,那眼神无助而无奈。阿泰就更可怜了,直接被呛到了,差点没当场吐出来,真的太难喝了。
钟厚大汗:“我这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从小就喝惯了的,你们哪能这么喝呢。难道你们的父母没告诉过你,喝中药不能这么喝?”
众人纷纷无语……
在阿泰的带领下,钟厚等人沿着一条乡间土路朝远处进发,一路上不断看到有房屋散落在道路两侧,田地里因为刚刚收了一季麦子,此刻显得有些荒芜,偶尔有一个彝民打田里走出来,应该是在来年春种做准备。
“好像并没有什么格外异常的地方啊。”钟厚一边观察着两遍,一边说道,“病情区在哪里呢,还没到吗?”
阿泰回道:“这里还好一点,本来乡间流动就不大,这里被影响的很少,再往里面走就看到了。”
果然,又走了十多分钟,气氛立刻为之一边,两侧的砖土房上已经贴有很多标语了,都是在宣传抗病防疫的,让大家保持冷静,有疑似病情就上报,染上病情的也不要急,等着县上派人下来救援。这里的人群也不要乱走动,以免病情传播开去。
钟厚点了点头,这才像是传染病严重的样子嘛。走着走着,钟厚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一户人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家人门上居然贴白,这说明最近有丧事。丧事的话,会不会跟传染病有关呢?可是要是这户人家有人死于传染病的话,那么,应该就是比较靠前的那一批了,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