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鹏一边摇一边冷汗直流,他心里大叫,大侠啊,大哥啊,你赶快投降吧,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就得死了,那时我就是杀人犯了啊。可是钟厚虽然痛得身上全是冷汗,可是却像一块坚硬的铁,一声也不吭。牛人,这绝对是牛人,蔡鹏在二科呆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见过的硬汉也不少,但是大多数在这种电压之下屈服了,现在陡然出现一个怎么电都死撑着的家伙,不由得他不起了淡淡的佩服之意。
但是佩服之余,蔡鹏却是想破口大骂,你这样死撑着有什么意思?搞不好你自己完蛋了,还得搭上我,人在江湖混,大家留点余地啊,你这样把自己也是把别人往死里逼,何必呢,何必呢。蔡鹏始终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钟厚这样苦苦坚持的。
钟厚的意思越来越模糊,一些纷杂的幻象在眼前浮现,各种匪夷所思,各种难以预料,这,就是死亡的预兆吗?
突然,审讯室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蔡鹏心虚,手一松,顿时电击停了下来。“那个王八羔子,这时候来打扰老子。”田熊有些不太情愿的去接电话,但是看到电话号码后,他身子一抖,面色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恭敬,虽然那面看不到,却还是点头哈腰的:“程局,你找我?”
电话那头的什么程局说话声音很急:“是不是有个叫钟厚的人被带到你们那了?”
“是啊,我们正对他上措施呢,很快就可以办好了。”田熊以为程局来电的意思也跟葛云辉一样,讨好的说道。
“上措施,上你妈逼的措施!”电话那头的程局不知道怎么,异常暴躁,听到田熊给钟厚上措施就是一阵大骂,甚至还可以听到那边杯子摔倒地上的声音,“你给我好好的,要是让我看到钟厚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滚回去种地吧!”程局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田熊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也是有什么来头?难怪他总是那副表情,一脸不屑的样子。现在可咋办啊,田熊看着钟厚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指上血肉模糊,心头一紧,这样子被程局看到了,估计我官位不保!
田熊眼睛一瞄,看到蔡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把电线什么的解开?猪脑子啊,动作迅速一点。”现在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至于是什么结果,田熊也不知道,他汗如雨下,微微有些肥胖的身子居然很是灵活。
就在几人忙着解电线的时候,门一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田熊身子一直,回过头去,看到程局正在那几个人之中,不过是在最后面。田熊的嘴角努力的拉扯出一抹微笑:“程局,你好啊。”说完了田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傻逼的话,听上去比傻逼还要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