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眼睛更亮了,也是摇头晃脑,附和起来:“春夏秋冬,辛苦采得山中药;东南西北,勤苦为医世上人。”
这句话一说完,钟厚朝着老者纳头就要拜倒:“早就听爷爷说他有一个外国的朋友,想必就是您老人家了吧?没想到却在国外遇上了,真是缘分呐。”
原来上面两个人说的对联都是钟厚爷爷悬挂在自己屋里面的,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熟悉这些对联,而且还是个外国人,钟厚一下就判断出了老者的身份。
老者赶紧把钟厚扶住,一口华夏语虽然略微有些不够圆满,但是俚语俗语张口就来:“不必行此大礼,我是愧不敢当啊。早就从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消息,因为你姓钟,我心里就有些起疑了。没想到你果然是故人之后,真是让人开心。钟为师这个老家伙有你这样的孙子,可以心安了。”
钟厚只是憨憨的笑,别人夸赞,怎么说都有些不合适。点头吧,显得不够谦虚,摇头吧,明显又有些虚伪,索性闭口不说话了。
老者谈性大发,追忆起似水流年来:“当年我曾经去过一趟华夏,在那里生活了两年的时间,无意中认识你爷爷的。我们两个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老者放声大笑,笑声中颇多豪情。
钟厚就在一边微笑,爷爷与这个人相识的故事他也曾经说过,的确很有意思。
“过去的事情不谈了,老了就是喜欢念叨。”老人笑呵呵的,又说起了正题:“你这段时间风头太劲了,是不是心里很自得啊?是不是就觉得西医就比不上中医了?”
钟厚心中一凛,面对爷爷的故交,他却是不好意思撒谎,说起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是的,我的确有些膨胀,不过被你老人家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了这方面的不对,我会改正的。”
老人点了点头,很是满意钟厚的态度。
“其实中医西医从根本上来真的说不出优劣,有的急性病你总不能还去吃中药吧?不急的病用西医来治未免有些后遗症,所以呀,他们就是使用的领域不一样,其实是殊途同归的。当年,我也是抱着西医就胜过中医的念头,在华夏国很是耀武扬威了一番,不过遇到了你爷爷,我这才知道了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才。当年我压服华夏众多名医,今天你折服里根诸位名医,都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要我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赢得人造诣深厚。同样是飞刀,有的人三米远都打不中,在你们华夏的传说中,却有一个人例无虚发。这就是造诣不同带来的结果。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我是外国人,所以帮着西医说话。你能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