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野有些诧异的看了钟厚一眼,本来心里还有很大不满的,慢慢也消散了。龙越野人老成精,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钟厚这个表现肯定是因为之前使用了秘法,激发了潜力,所以才会有后遗症,脱力了。在微微有些脱力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抱着红粉不放手,别的不说,就说这种品德也是值得敬重的。
所以,即使钟厚对龙越野有些不敬,他也就忍了,怎么说,人家也是费心救下了自己的干女儿不是?他对自己不太满意,态度不好,完全可以无视嘛。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一个很是安静的小院,这里就是龙越野的住所之一,一般情况下他不来这里居住,但是这个院子包含了他太多的记忆,所以他不忍心卖掉,一直保留。
到了目的地之后,龙越野发现后面钟厚依旧一脸疲惫的躺在那里,一只手还环抱在红粉的腰上,让她保持着勉强的直立……看着这幅场景,龙越野一下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也曾有一个女人与自己这样相依相靠。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追忆的时候,红粉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明显了,龙越野只好将钟厚叫醒。
“到了?”钟厚揉了揉眼睛,目光扫到了一边的红粉,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他对于生命的态度都是尊重的。对于救死扶生,也永远有一种责任感与紧迫感。
“行动!”钟厚一下就将红粉抱了起来,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那里铁将军把门,立刻就要对龙越野大肆鞭挞,却看到他已经带着歉然的笑容走了上来开门,无奈,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将红粉放在了床上,先将水给烧上,又四处乱走,终于发现了一个大木桶,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基本差不多了。然后钟厚笔走龙蛇,一大串药名在笔尖浮现,顺手递给了龙越野:“抓紧时间去抓药吧,我在这里给她治病。”
龙越野苦笑,他真的想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印堂发黑,要不然怎么这么倒霉,被一个毛头小子呼来喝去。他更想看看自己像不像是打杂的,不然的话钟厚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做这做那?不管龙越野愿不愿意,为了红粉,他都得去做。深深的看了钟厚一眼:“红粉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龙越野就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听着龙越野出去远走的声音,钟厚这才将门关上。想了一下,又用笔写了一张纸贴在了门上:回来记得敲门。因为治病的过程势必要将衣物褪去,要是龙越野回来的早了,岂不是……虽然龙越野年纪那么大了,跟红粉情同父女,但是,也不能让他看到了。
写了那个牌子之后,钟厚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从里面将门给反锁上了,这才看向红粉。房间的温度已经调的很高了,钟厚穿着厚重的衣服都觉得有些热,想了一下,他还是将外套脱下,准备动手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