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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执念入魔

绝情殿内

摩严、笙箫默,幽若立于白子画枕边。

“尊上,你醒了。”

“绝情殿?我何时回来的?”

“尊上,是我昨日将你于冥界带回。”白子画立起身。

“师兄,你体内寒毒刚除,还是歇息好。”

寒毒?冥界?白子画从墟鼎唤除四颗灵珠。交与笙箫默。

“灵珠?只差一颗?”笙箫默道。

“师兄,师弟,我已无大碍,你们毋须为我担忧。”二人点头。

“幽若,小骨在何处?”

“师父,她…在冥界。”幽若抽泣。

“冥界?小骨何时回来?”白子画捂着胸口说道。

“尊上,师父说她不回来了,她说她会永远留在冥界。而且师父好像恢复了所有记忆。是她叫我带你回来。”

“想来千骨已然去过望乡台。不过她又为何…”尚未说完塌上之人已不见踪影”

“子画/师兄/尊上!”

“又是那孽障,子画伤未痊愈,定又是去哪冥界寻那孽障!”

“师父!”“师兄摩严担心,相信千骨她…师兄定会平安回来!”

“子画若是出事,我定将那孽障挫骨扬灰!”摩严怒道。

冥界花千骨立于奈何桥上,桥下是黑色的忘川河,无数孤魂在其中飘荡,河的两岸盛开着一片片血红的曼珠沙华,每一株都盛满了一个人最珍贵的回忆

“小花儿,离开你后悔了吗?”花千骨身后苍冥扶着花千骨肩说道。

“我不后悔,我离开他可以过得很好,他离开我也会过得很好。世上没有谁真正离不开谁。”

“但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你又真的离得开?”

小花儿,虽然你现在闷闷不乐,但离了他还能留一命苟活于世。

“冥王,有人擅闯我冥界。”

“是何人?”

“就是姑娘昨日怀中那人!”

“白子画?”

“师父?”

“小花儿,你在此等候,我去看看。”花千骨点头。她不敢出去,她不知如何面对他。

冥界殿外

“我要见小骨!”白子画平静的说道。

“小花儿她不会见你,上仙请回。”苍冥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你是鬼君苍冥?”那人默认。“小骨是我徒弟,我要带她走。”

“上仙何必执着,离开于你于她都好。她要的你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既然身负苍生重任,就应守护苍生。”

“百年前起,我的苍生唯有小骨一人。”

“你又何苦自欺欺人,若你苍生唯有她一人,你又何苦还要寻那五灵珠?”白子画沉默。“她是你的生死劫,你亦是她的婆娑劫。结果如何你又何尝不知?与其执念不如放手!”

“我带小骨走,我与她远离六界,我此生只护她一人。”

“护她一人,那苍生又如何,长留又如何?如今苍生大难将起,你又如何抉择。”

“把小骨叫出来”白子画不回答冥王所问,而是持横霜指着苍冥。

“今天你纵然将我斩于剑下,亦不会让你带走她。她若在你身边,唯有伤害,痛苦!”冥王顿时杀意****。

“够了!”一人从殿中缓缓出声。

“苍冥哥哥,师…父。”

“小花儿,不是说好你不出来?”难道她还是割舍不下?

“小骨,随我回去!”白子画伸出手掌。花千骨欲上前,但她不能。“师父,我不回去。你走吧。”

“小骨!与我回去”白子画吼道。

“我不会在回哪里,你…”“你若不想,我便带你离开,我们远走高飞。”

“跟你走,又凭什么?你既然要守护苍生。守护长留基业,你又如何离开?那我不就是苍生的罪人?”

“只要你跟我走,不论他人怎么说,我一生只为你一人”

“为我一人?别忘了当初你有是怎么做的。连你爱我都是排在苍生之后。既然你有苍生,你有守护,我与你回去,我又是什么?”

“只要你随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白子画先是一颤。又很镇定说到。他以为原本她在他心中是很重要,但不知何时起,已重到如此之重。

“生死劫世世纠缠,爱恨不休。百年前便是我的下场。我累了!”

“小骨,你还是恨我,不肯原谅为师?”的确百年前得一剑于她于他都是一场永不消散的噩梦。

“我不恨你,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敢恨,更不敢爱,亦不敢被人爱。曾今爱我的人相继离开,我爱的人狠心抛弃。如今我的爱只能留给自己。我若只爱自己,便不会连累他人。”

“若是不爱不恨,为何又让我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花千骨不答,亦不敢答。“随师父走!”白子画又开口说道。

“我已为我曾今的爱付出了代价,如今的我怕是再付不起。你又何苦逼我。”

“你若与为师走,任何代价由我承担。你错便是我错。天下人不容你,那我们便不容天下人!”白子画眼神坚定的对花千骨说道。他失去一次。他不想重来一次。百年,他都不记得思念是什么感觉。

“小骨不是答应过为师永不离开?”

“我是应承,如今天不如人愿。你便当时我言而无信。”花千骨还来不及转身,便发现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师…父”她很清楚,她若再留于他身边。便是害他,害天下人。“随师父回去。”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眼睛温柔说道。但很快,她便一手推开,拉着苍冥的手便要进去。

为什么她要推开他?要看她拉着另一个男子的手,又将别他而去,顿时心魔大起,持剑便向眼前男子刺去,离那人一尺远是,她挡在了他面前,他又清醒的收了手。

“凭什么不让我走,我只是你的徒弟,又不是你的囚犯不是你的奴隶!”花千骨愤愤的看着眼前人。

白子画亦等瞪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他,花千骨亦害怕的抖了一抖。

“与我回去,不然我便杀了他!”他也觉得很可笑,为何他终有一天也要用他人性命威胁她强留在己旁。他只知道,他不能在失去她,百年是她赐予的惩罚,如今她回来了,便永远不能放手。

“你若伤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一字一句狠狠击打着白子画。手中的伤疤止不住疼痛。她曾今为他倾尽一切义无反顾。如今却为一男子说永不原谅他,难道又如当年所说,她永远不会在爱上他?白子画没有说话,周围杀气弥漫成一片绝望和死寂。额头上出现了暗红色的印记。

“师父,你”花千骨瞪着大眼望着眼前人不可思议的哽咽道。她知道此刻的他是爱他的。生死劫不死不疯便成魔,难道还是避无可避吗。“师父,你不可以!”

“难道我又错了吗?我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花千骨望着苍天吼道。

“小花儿。”当真还是避无可避?苍冥亦绝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小…骨。”白子画亦无法控制魔性,魔气早已吞噬全身。

“小心,他已堕仙。”随后便从袖中扔出一条铁链,将疯狂的白子画束缚住。那是冥界的勾魂圣物锁魂链。没有谁挣脱。白子画周身魔气逐渐消散,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小骨!”说完便昏了过去。

花千骨上前,施咒退了锁魂链,将白子画抱在怀中。“师父,是我又害了你。”说完便向着苍天长吼一声。化作红光,二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花儿!”苍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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