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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绝情故殿

绝情殿上,四季如春,桃花依旧盛开,不曾凋落。桃花仍旧,故人依昔?

自花千骨重登绝情殿已有数日之久,花千骨每日望着满院落英缤纷的桃花,只为等待那桃花深处的一句“骨头,我来接你回家!”但她的家又究竟在何处?

白子画自那日之后便也未曾再出绝情殿,每见花千骨痴痴望着院外桃花黯然伤神,亦无可奈何,只得默默为其担忧。花千骨依旧居住在昔日的房间,花千骨每日除了在殿外看桃花,其他多数时间都待在这个很熟悉却又不知何源的房间之中。两人虽然再次以师徒相称,似乎二人中间却多了一层隔膜,愈变陌生。二人有时一日也说不上一句话,白子画自然也是随着她的性子。久而久之,白子画便发现离自己愈来愈远。白子画生性清冷,对这无声无息的陌生亦是无能为力。他以为只要小骨可以回来,自己可以日日见到他便够了。似乎自东方彧卿离去之后,花千骨似乎又再次进入了梦魇。

一日

“不要!”花千骨又一次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此时房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那人迅速来到塌下,花千骨却拖着颤抖的身躯抓住眼前人的衣袖。“小骨!师父在这!”那人在塌上座下,一手将花千骨揽入怀中,另一只手伸手去拭擦花千骨因恐惧而被淋湿的额头。花千骨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甚为温暖的怀抱,那种感觉甚为熟悉,但却又会感到陌生。缓缓睁眼,却看见是那自称是自家师父的白子画。“师父?”花千骨千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骨莫怕!”白子画理了理花千骨的发髻道。花千骨顿时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因为她觉得此举是有不妥。奈何双臂早已因恐惧而麻痹,此时麻痹的双手还紧紧抓住了白子画的手臂。花千骨因恐惧而煞白的脸色霎时多了一丝红**声,夜很静,静的似乎听见了二人的心跳!随后花千骨又在白子画怀中安稳睡去。

小骨,你若是日日做噩梦亦便好,至少我还可以拥抱到你。十五年后,我又该如何?白子画亦不知何时心中萌生这般令人不齿的念头。

待花千骨醒来时,白子画早已离去。花千骨想起昨夜脸上亦是一阵红热。但他不明为何那个人会令他如此熟悉,却始记不起。亦不明那个人的怀抱明是温暖,为何还会予她一种恐惧与不安。

花千骨缓缓走出房门,来到大殿之外,却发现殿在早已矗立着一袭白影,双袖随双手紧贴后背,墨色青丝随风漂浮。花千骨此时脑子一阵轻微的疼痛。为何眼前之人赐予的感觉,眼前之景,似曾相识,为何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良久,花千骨上前一步道“师父!”

那人缓缓转身,“醒了?怎么还是会做噩梦吗?”听到还会二字花千骨那是一脸疑惑。当听到噩梦时脑子霎时间都是昨晚的画面,脸上顿时红的发烫,花千骨连忙运气调息。却见白子画向其漫步走来。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出一只银铃。花千骨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白子画已将那铃铛系在了她腰间。

“这是你的宫铃,莫要丢了。”

“宫铃?为何上面有裂纹,我以前好像见过。”花千骨挠了挠头说道。白子画没有开口。白子画本欲将断念剑还予眼前之人,虽然已毁,始终…但最后还是犹豫了。不知是自己不想于她断念还是不想与她于己断念。看她一手拿着宫铃一手放在头上抓挠仍盯着那宫铃不肯罢休,白子画心中亦生出了一种连他都说不上来的情感。

良久。白子画开口道:“小骨,去于为师做一顿饭吧,为师想念你做的桃花羹了。”花千骨不明,白子画所说想念是为何意,他又怎知自己会做桃花羹。”

“师父,你已是仙身,不是本因不用再食人间五谷?”花千骨问道。

“她说要大家都在一起吃饭才有家的感觉。”白子画答道。

“她?家?”白子画不做答。“师父怎知我会做那桃花羹,除了爹爹我便于东方做过。”此时白子画心里一揪。“不过好像我还给一人做过那桃花羹,不过我记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边不要想了!”白子画没有打算回答她之前的疑问。

花千骨见白子画不答,便向昔日白子画为花千骨所辟厨房走去。“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了吗?”白子画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说道。声音很小很小,很细很细!

随后,二人便于那餐桌前用餐,整个过程中花千骨都未曾像往日那般说个不停。白子画亦是一声不出,那桃花羹似乎还是那昔日之味。白子画内心暗暗自嘲道:“昔日两座三人,却只剩形单影,只二人,亦是这般不成样子!”

但似乎自那天之后,二人关系似乎不再陌生,渐渐二人言语亦变得多了,但却没了没了百年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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