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万万没想到,宁静会爆出这样的内幕。
顾家和盐场有关?那自己把光碟邮寄给顾一鸣,岂不是羊入虎口?可是明明看到新闻上,市政府是在视察整顿盐场了啊?
难道只是作秀而已?
顾以涵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他和陈观宇一样,对老一辈的经营内幕只是窥见皮毛,并未参与?
宁静的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唐雨墨从中感觉到了她目光不及之处,那巨大的黑暗和空洞。
宁静看到自己的话让唐雨墨无法回答,更加得意,加重语气继续奚落她:“怎么?听到这点就受不了了?你既然已经查我查到这个份儿上,你应该也知道洪仔死了,他的父亲也半死不活躺在医院吧?你是不是又要指责我父亲杀人灭口?你以为我父亲真的那么有本事制造一场车祸而不被人发现?如果没有大BOSS的全权安排,可能吗?再说了,盐场生意这件事如果不是我父亲做,大BOSS也会安排别人做。但是换个旁的对盐场没有感情、根本不懂盐业生意的人,你以为还能像我父亲那样,用买|卖|私|盐赚来的这笔钱对盐场的老工人那么照顾,给那么丰厚的退休金,就凭这个没落的盐场,他们那些老家伙有钱搬回市区住?我父亲不做行吗?你以为他就没有挣扎?他就不难受?”
唐雨墨越听越心惊。
宁家涉足私|盐|买|卖,固然也有他们的苦衷,可是关键问题是,顾家竟然对盐场卷入地这么深吗?
连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都有份参与指使吗?
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人掳入顾家大宅,唐雨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昨天顾家的家族聚会肯定不是在大宅举办,那个想掳走她的人,一定是知道顾以涵会到处找她,才把她藏入谁都想不到的顾家。
毕竟,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以涵千算万算,也不可能想到唐雨墨那个时候会藏在顾家大宅中。
唐雨墨叹了口气。听起来,宁静的父亲,只不过是个傀儡代理人,难道顾家真的是盐场的幕后Boss?
那么顾家有能力掌控盐场生意的,会是谁?
唐雨墨皱着眉头,不知道是该趁着宁静的愤怒套出一点真相,还是抓紧机会帮洪仔表达他曾经想说的话。
犹豫片刻,唐雨墨还是开口说:“宁编辑,你别激动,其实,洪仔说过他理解你.......他曾经发了疯一样地到处找你,想跟你解释,可是找不到,他......其实一直都真心爱你!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他希望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宁静眼光锐利地盯住唐雨墨:“少跟我来这一套!唐雨墨!死人会跟你开口讲话?!哈哈哈,笑死人了!何况他到处像个疯子一样找我,我早就知道了!在我出国前就知道了!这种丢人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回应?而且我还知道他沉迷于酒精,这种让人失望透顶的男人,你以为我会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