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被他一番暧昧的言辞惹得又急又羞却又不由自主浮想联翩——
躺着、坐着、单杠、双杠、跳马凳......冰块脸你怎么说得出口?你你你!!!.......
别说,这种事她相信他真的可能做得出来!
唐雨墨被臊得满面通红,这种言语上的直白刺激,比顾以涵上下其手还要命!
可惜始作俑者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完这番话,便好整以暇地转身离去。
唐雨墨一个人顶着个大红脸默默回到会客室,关上门,生怕被小朋友们发现了问东问西。
顾以涵让姜平带来了很多吃食,她捡了两三样默默吃完,就开始清理伤口换药。
直到自己换药,才知道有多麻烦。
伤口在脚底,扭来扭去看不清楚,药水涂了半天又流的到处都是,手忙脚乱地擦拭浪费了一地的棉签和纸巾。
包扎的时候更麻烦,捆来捆去不是太松就是太紧,怎么也捆不成顾以涵之前帮她包扎的那个漂亮而稳固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
叹气的声音在孤身一人的会客室内轻轻回荡。
她才忽然觉得四周冷清的要命。
一个人挣扎着生活,一个人住了那么多年,比这冷清凄凉的时候多了去了,她从来没觉得像今天一样难以忍耐。
也许,品尝过了两个人相拥的温暖,再回到独自生活的清冷中,便会格外觉得不适应吧......
唐雨墨啊唐雨墨,原来你也不能免俗。
她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
正当唐雨墨独自与绷带和药水奋斗的时候,顾以涵的车已经平稳地停在顾家大宅的草坪上。
老佣人一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亲自来给他们极少归家的二少爷开车门。
“刘伯,谢谢!”顾以涵走出车门,对老佣人很是尊重客气。
“二少爷,都大半年没见您了,平常见您只能在电视里偶尔看上一眼,您还不爱接受采访,看来看去总是那么几个历史图片,幸亏您这次去法国,让我们饱了饱眼福......”老佣人刘伯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二少爷很是挂念。
“刘伯,让您费心了。身体可好?”顾以涵没有一点儿不耐烦,反而细细垂询。
“都好,都好!”刘伯一边引他穿过回廊进正厅,一边低声说:“首长身体最近倒是不那么硬朗,夫人也是忙得见不到。唉,您有空能不能多回来看看?”
“不是还有大哥在。”顾以涵面无表情的回答。
刘伯闻言一怔,赶紧说:“顾市长他......他也忙......唉,不一样啊,代替不了,代替不了......”
顾以涵问:“他们都到了?”
刘伯说:“是,就等您了!等等,二少爷,您的领带.......这样进去首长肯定要说您不注重仪表......”
刘伯突然注意到顾以涵的领带系得很怪异,那个结好像扎得过紧,领带夹那里又翘起来,这是那个没用的钟点工给二少爷系的?唉,果然,住在外面就是没有回来大宅妥帖啊,我们可怜的二少爷......
刘伯细心地帮顾以涵整理好领带,完全不知道这个领带乃是某个根本不会打领带的女人,装模作样地把顾以涵原本打得工整的领带搞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