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妥不妥当,你也敢来说?”
顾以涵的脸几乎要贴住唐雨墨的脸,他大而挺的鼻子刚好抵住唐雨墨小巧秀气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形成一股湿润而温热的气息。
“不是......请放开我......我告诉你悠悠子衿自杀的隐情。”
唐雨墨已经深深懂得顾以涵的强硬作风,知道和这个男人拼力气是徒劳无功的,只有想办法智取才是上策。
“早上你偷偷携带财物溜走的一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清楚,现在你又自己送上门?唐雨墨,你这个女人,是妄图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吗?”
没想到顾以涵完全忽略她自以为是的“智取之策”,净是揪住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羞辱她。什么“财物”,不就是一件白衬衫一对袜子而已,至于么......
“好吧,加上衬衫袜子,一万二千!”
唐雨墨尝试用顾以涵的方式来说话,一切问题用钱来解决。赔给冰块脸一千块钱,总归可以了吧,再名牌的衬衫袜子也应该够了吧。
顾以涵揪住她领口的手微微松了松,正当唐雨墨以为侥幸过关的时候,他反而加了一把劲,把她的身子向他更拉近了几分,稍稍侧头的角度使得他的唇刚好覆盖住她的唇。
唐雨墨受惊地挣扎着,顾以涵却面无表情地禁锢着她。碰到一下还不过瘾似的,就像品尝一颗嫣红的新鲜欲滴的美味车厘子一样,顾以涵在唐雨墨的唇畔辗转留恋了片刻才意犹未尽地放手。
“你混蛋!”
唐雨墨被他突然的放手,向后倒退着踉跄了几步,险些站不稳,一腔怒火又满面羞容地盯着他作恶多端的嘴唇。
“一万一千九百八十。现在可以说你的请求了。以及,所谓的隐情。”
那作恶多端的嘴唇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地泰然自若。
唐雨墨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忽略刚才受的欺负,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能咬回去?一边又努力深呼吸着,让自己尽量忽略冰块脸报出的一连串数字,20块钱?你一件衬衫一对破袜子都能值一千块,夺走我一个吻却只值20块钱?!
“我请求你为陆陆出版一本书。”
唐雨墨努力平复下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满,说出她此行的目的。
“我不是慈善家。你说的这个无名人士应该没有任何商业价值,不能为我赚钱的人,我为什么要给她出书?”
顾以涵一副生意归生意的口吻。
“因为我能听见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唐雨墨鼓起勇气,让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脱口而出。看见他不为所动的面孔,又补充道:“悠悠子衿自杀那天,之所以我一直盯着她看,是因为我听到了魔鬼的声音,我想,她是被那个声音蛊惑了才会跳楼的。昨天在悠悠的家里,还有在酒会上,我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以及刚才,在方晴身上我也听见了。你可以不帮助我,但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声音会缠住你们云居旗下所有已经成名的或者将要成名的女作者不放,这对你的生意一定是个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