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涵端详了片刻,不让她给他系上这来历不明的手帕,反而语气不妙地盘问:“谁给你买的手帕?”
“我自己买的难道不行么......”
“你自己?哼。你可知道这手帕是什么来历?日本艺|妓|一针一线的手工定制品,是个风流快活过的纪念。你的履历上可没有去过岛国的记录。上面的刺绣的C字母又是怎么回事?哪个男人的名字?”
“好吧,被你看穿了。我是没去过日本,我也不想去。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来历,如果知道,我还不用了呢......”
唐雨墨收回手帕,她想起来,这手帕是陈观宇借给她的。在古堡里,有一次吃完甜品她忘记擦嘴唇,上面沾了一丝奶油。陈观宇在走廊里看到,便笑着提醒她,还好心地把手帕借给她用。
可是她用了以后洗干净还没来得及还回去,陈观宇就被顾以涵阴险地“陷害”到“艳|照|门”事件中,被迫提前回国了。
陈观宇去日本和艺|妓风流快活过?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手帕的来历真相,可万万不能让顾以涵知道!
本来他们两个就不对付,只要涉及到陈观宇的事情,顾以涵肯定又是一番别扭脾气!
她赶紧岔开话题说:“好了好了,我们说了半天要挖坑,可是愿望还没有写呢,快点写愿望吧,就用巧克力的包装纸,好不好?”
她虽然做了写手,却还是像做记者的时候一样保留了一些小习惯,随身带着小本本和袖珍笔。
她把巧克力的彩色包装纸抹平,摊在小本本上,毫不犹豫写下自己的愿望。
像是怕顾以涵偷看似的,一写好,她就赶紧折叠成一只漂亮的千纸鹤,紧紧撰在手心。
顾以涵冷笑一声,懒得继续追问手帕的来历,提起笔,在她铺好的第二张巧克力包装纸上,沉吟了片刻,也写下一段自己的愿望。
他只是随意折了几下,就交给唐雨墨。
唐雨墨自然也不敢再提什么用手帕遮住眼睛之类的话题,只是叮嘱了一句“不许偷看啊”,便拿着两张“愿望”跑开了。
跑出几步,她偷偷回头看一眼顾以涵。
还好,顾以涵还算是个守信用的君子,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地站在教堂门口的廊柱下,凝神远望,并没有朝她这边偷看。
唐雨墨放心地拐到教堂另一侧,心理却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趁机拆开看看顾以涵的愿望?
看?还是不看?
不看白不看?
哎呀,顾以涵都这么君子,难道自己要做不守信用的小人?
煎熬啊煎熬,太煎熬了,太考验我的自制力了。
唐雨墨低头看看顾以涵轻松折出的纸,本以为轻轻抖一下就能打开,却没想到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就算她想作弊偷看一回,还真是不容易把它拆开呢。
算了算了,我也做君子好了。唐雨墨想。
反正顾以涵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赚钱!赚钱!赚更多的钱!